宿尘瞳孔紧缩,脑内一瞬间闪过千百个念头,莲丹的药效与他身上魔血相冲,全身上下都好像在烧,让他的思维都开始停滞。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肩膀突然一股大力传来,诸宜踩着他的肩膀,让他无法蜷缩起来,只能像煮熟的螃蟹一样摊着四肢无法动弹。
“当初族长可怜你在外流落多年,收你入门,却不想是引狼入室。”诸宜加重了脚上的力道,剧痛从宿尘的肩膀传来,隐约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宿尘喘着气,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好痛好热。九转莲丹对修仙者来讲是大补之物,对妖魔却是致命的毒药。可偏偏宿尘是个不纯的半魔,身上驳杂的力量一直在魔种的制约下保持着平衡。如今平衡被打破,灵力骤强,魔力也不甘示弱地反抗,他脆弱的肉体无法承受,才造成了如今混乱的局面。
“现在倒有几分妖魔的样子。”诸宜嗤笑着。她生得冷艳,连做出这样的表情也是好看的。
宿尘抬头看她,她漆黑的眼中倒映出自己的身影:他的皮肤泛红,一只眼睛变得像鲜血一样的红,魔气纠缠。
“诸宜,诸宜……”
宿尘咬着牙,尝到自己嘴里的血腥味。一直抑制的邪念不断涌动,只有鲜血与杀戮才能给予慰藉,如果能杀死诸宜的话,如果能杀死她的话——
但目前他还打不过诸宜。
感受到了身下人终于无法隐藏的,怨恨而又不甘的注视,诸宜都有些怜爱了,他这么弱,又这么倒霉,还没成长为未来的大魔王,就被她抓住了。
诸宜甩动手腕,银鞭瞬间缠住宿尘的手腕。只需轻轻一扯,伴随着宿尘的痛呼从他的手腕流下。
“你这贱种,你……嗯——?”诸宜刚打算把人抓进审讯室里好好拷打一下,视线无意间往下扫,忍不住挑眉。
天啊这个男主不会是m吧,这都能硬起来?
诸宜发誓自己这次真的是很纯粹的想打一下人,没有任何涩涩的心思,但还是出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结果。
她不知道,与遵循某种特定的道的修仙者不同,妖魔崇尚欲望。想要杀戮,想要进食,想要繁衍,都是最本能的冲动。诸宜本想喂个能让宿尘痛痛但又不至于杀了他的药爽一下,却无意中激起了宿尘为了能够隐藏于人类中深埋心中的欲望。
“你可真是一头随意发情的公猪啊。”
诸宜发出一声赞赏的叹息,然后毫不犹豫地用脚踩了上去。
“嗯啊——!!”
宿尘浑身一颤,痛叫出声。忍不住弯起腰。但他的手还被银鞭缠着,轻轻一动便深深扎进皮肉之中,流出更多的鲜血,就要把他的手勒断一样。他只能强制让自己伸展开来。
经脉里冲撞的灵力让他的身体更加敏感,一向聪明的大脑失去了分析判断的能力,视线开始模糊,所有感官都聚集在痛得快失去知觉的手和被踩着的那里。
温暖的室内,血腥味和柔和的梨花香混杂在一起,产生几分糜烂的甜腻感。诸宜也就踩了那么一脚,发现宿尘不但没有萎掉,反而更加精神了之后,不由得有一种离奇之感。
兄弟我记得你走的是变态鬼畜的阴暗比路线的,怎么成m了?
宿尘的眼神染上一层迷雾,目光失焦地看着诸宜。他长得真的很好看,即使一身凌乱血呼刺啦的样子,也如美人落难般动人。
但诸宜是个冷酷无情的女人,她的人生中只有小姐和纪氏是重要的。她脸上的神态,好像看见了什么第一次见的奇怪的东西,露出又是新奇又是恶心的表情。
“踩你几下就硬成这样了,果然是下贱的妖魔。”诸宜嘴上嘲讽着,却放轻了动作。
这几日随着纪灵姝收集情报,再加上纪灵姝对宿尘恨极却不愿直接除去的态度,让她大抵对宿尘的身份有了个猜测。但诸宜与纪灵姝不同,纪灵姝想找到一劳永逸杀死宿尘的办法,诸宜却觉得这世上有那么多的办法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不得好好地让小姐讨厌的人体验一下?
所以,她当然不会让宿尘死了。
诸宜移开脚,踩住宿尘的大腿。脚下的肌肉坚硬紧实,时不时颤抖一下。宿尘看着像一朵文文弱弱的高岭之花,私底下估计没少偷偷修炼,这大腿都有力着呢。
诸宜冷笑一声,鞋尖顺着紧绷的内侧肌肉一路往里滑,又回到了那个挺立的地方。
纪氏的弟子服上绘制着引导灵力的云纹,平时里看起来素净淡雅,走的是传统修仙者刻板印象的那一套。可如今在宿尘身上,月白的服饰被汗水与灰尘染上脏污,袖口沾着血,双腿之间被撑起来,原本透气舒适的布料透了一些别的液体出来,在顶端晕出一片深色的痕迹,怎么看怎么狼狈。
诸宜抬起脚,脚掌贴着那处挺立的布料,一点点压下去。她的鞋是特制的,有绘着阵法的软垫,这样走起路来就不会发出任何声音。但鞋再软,这么踩还是疼的,宿尘呼吸加重,面容扭曲。
压下去,压到压不下去再上下滑动,然后挪开,再压下去。如此两三个来回,宿尘的呼吸加快,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出现了不安的神色。
在延绵不断的痛苦浪潮之中,他开始无法避免地感受到了快乐。他仍然感觉到痛,手还在滴血,混乱的灵力还在身体里不停冲撞,被踩住的地方也很疼,但在这疼痛中一丝丝扭曲的甜蜜开始顺着脊柱蔓延。
这样不对,很不对。宿尘恢复了几分理智,眼前黑发女人的脸仍然是那么可恶,他从未这么强烈地感受到想要杀死她的渴望。
诸宜没注意到宿尘已经清醒,就算有她也不会在乎。在她和宿尘之间她是绝对的强者,她只需要关心如何折磨他就行。
“真恶心,随地发情的贱种。”诸宜一边毫不犹豫地辱骂着宿尘,一边再次踩下去。
就这样玩玩就快射了,怎么想都很恶心。于是诸宜在每次宿尘快要射出来的时候,拉扯手上的鞭子,血液溅射出来,剧烈的疼痛让宿尘浑身颤抖,就这样抑制了下去。
像某种开关呢。诸宜觉得有点意思,在重复到第五轮的时候,宿尘哭了。
银鞭已经深深陷入他的手腕里,血打湿了整个手臂,手上的皮肉都因失血泛出青白色。红着的那只眼睛流出了血泪,混杂着无比的怨恨和憎恶,或许还有这别的什么,顺着脸庞一起流下。
“诸宜……”
宿尘喃喃地念着诸宜的名字,眼睛中刻着她的身影,就像地狱里索命的恶鬼。然后他呜呜地惨叫起来,浑身痉挛,大股的白浊甚至穿透了衣物,顺着服饰上的云纹流到了地上,留下暧昧的痕迹。
诸宜把脚挪开,在宿尘胸口干净的衣服前擦了擦,才发现他已经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