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漫步在度假村酒店的街道上,彼此沉默不语,突然苏则停下脚步,叫住了正在往前走的沉晚清,沉晚清停下脚步惊奇的望着他,两人相隔两米,不长也不短,苏则忽而扬眉一笑,缓慢而又认真地说道:“沉晚清,我说过,你要是想离开他,我随时可以帮你。”
沉晚清立在原地,别过视线:“谢谢你,不过你为什么那么恨周楚昱”
苏则说:“与其说恨他,倒不如说恨他们家”说着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若无其事地开口讲起上辈过往。
周楚昱的父亲周向凛曾经爱慕过董晴,相比于爱情他更爱钱,当结识了家境殷实的宋堇然时,义无反顾抛弃相恋多年的初恋董晴,娶了周楚昱他妈宋堇然。当时董晴沉浸在失恋的痛苦之中时,苏和铭也就是苏则的父亲一直陪在董晴身旁,久而久之董晴对苏和铭暗生情愫,不久就有了孩子,两人火速结婚。
宋堇然婚后知晓了他俩的往事,就跑到宋家去闹事,说董晴的孩子是周向凛的,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18bt.com
经过这么一闹苏家家里人除了苏和铭没人相信董晴,董晴受够了流言蜚语,带着苏则改了名回到了A市的哥哥家,往后几年迟迟不肯回宋家,等苏则大一些时,不知哪里来的无良媒体,又曝出了董晴那些不实的传闻,董晴受不了网上的那些无端指责,一度重度抑郁。
苏和铭于心不忍自己妻儿经受无端指责,一气之下告了那些跟风报道的媒体,不久带着妻儿出国看病去了,断绝了国内的一切往来。经过这么多年,苏和铭一直活在对妻儿的愧疚之中,而苏则也渐渐对周家恨之入骨。
当第一次苏则在徐家酒会上看见沉晚清时,等比放大的五官使得苏则轻而易举就认出了她,一直想找寻机会,可碍于周楚昱寸步不离的派人跟着沉晚清,正在思虑如何找寻机会时,天随人愿,恰巧碰到了她跟好友一起逛街,于是就这样有了咖啡店的第一次相遇。一开始苏则注意到沉晚清时,确实是想让她清帮自己,但总感觉她闷闷不乐,心就跟着软了下来,想着如果她需要帮忙,自己也定当竭尽所能。
等第二次时,那天晚上苏则跟母亲大吵了一架,一气之下驱车离开,远远望去,一道熟悉的身影进了酒吧,站在沉晚清身后,深思熟虑犹豫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哪知对方根本没认出他。
原来一开始在沉晚清心里,自己就是个路人。
沉晚清静静听着,表情很是严肃,眼眸惊讶一闪而过,缓缓开口:“没想到,董阿姨这么多年生活的还挺艰辛。”
苏则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说:“是啊,所以我不希望你掺和到他们家”
两人静静看着彼此,一阵寒风吹过,沉晚清拢了拢身上的大衣:“如果你想报复周家,我可以帮你。”
“你确定?”
沉晚清眼神坚定说:“我确定,因为我比任何人都希望那个人可以倒下,因为人总得为他的行为付出点代价”
苏则脸上一愣,不可思议地瞧着沉晚清,随后从拿出手机发给了沉晚清一串文件。
“什么也不要问,把它植入到周楚昱办公电脑,知道的太多对你没什么好处。”
“好”
沉晚清怕周楚昱看见苏则,以他的秉性,一时半会又解释不清楚了,距离沉晚清住的那栋房屋稍远处,就跟苏则道了别。
一道单薄的背影行走在夜间明亮的街道上,如果当初没有分别该有多好。
推开房间门,四周漆黑一片,房内空无一人,顺手 打开等灯,看到周楚昱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
“啊”
沉晚清被突然出现的身影下了一跳。拧紧眉头,生气埋怨说:“你怎么不开灯”
周楚昱没有理会沉晚清,冷漠的眼神里暗暗流露着嫉妒和不满,脸色一沉,周围透着寒意,低沉的声音故意放慢语气说:“你,去哪了”
“我,碰见了个老朋友。”
“谁?苏则?你怎么认识的他”
周楚昱逐渐逼近沉晚清,沉晚清后退一步,周楚昱就前进一步,当沉晚清背靠着门上时,已经无处可逃,挑起沉晚清的下巴,直勾勾盯着沉晚清的红唇说:“说话,沉晚清你哑巴了?”
拍掉下巴上的手,沉晚清在周楚昱身上嗅到了一股刺鼻酒精的味道,见他脸颊泛着有些红晕,看来是喝了不少,回话间声音带着些生冷:“小时候认识的”
话音刚落,周楚昱骤然吻上了沉晚清的红唇,瞬间口腔内沾满酒精的味道,周楚昱撕咬着沉晚清的双唇,舌头在口腔内缠绵,呼吸声随着越来越深的吻而愈加粗重。沉晚清两只手撑在周楚昱的胸前,想用力把他推开,越挣扎周楚昱逼得越近。
沉晚清身子一轻,条件反射的搂住周楚昱,被他公主抱到沙发上,随即俯下身撑在沉晚清的上方,不怀好意的说:“还没在沙发上做过呢。”边说边解开沉晚清大衣上的衣带,大手往低领毛衣下摆伸去,隔着蕾丝内衣揉捏着软绵绵的乳房,周楚昱最喜欢亲吻沉晚清的后耳畔,那是她敏感部位之一。
沉晚清推搡着周楚昱,含糊不清说:“啊嗯你先.等一等.”
另一只手,解开沉晚清的牛仔裤,沿着内裤的边缘描绘着阴唇的形状,周楚昱有些急不可耐,直接把沉晚清的裤子脱下,扔在一旁,顺带着把那条碍眼的蕾丝内裤也随手一扔。
继续亲吻着沉晚清的后耳畔,逗着胸前两颗硬挺的小豆。
沉晚清知道,再瞒是瞒不下去了,喘着粗气说:“你停一下,我.跟你说”
正当沉晚清感觉周楚昱的性器正抵着沉晚清的穴口时,连忙握住他的胳膊,情急之下慌张说:“我怀孕了”
趴在沉晚清肩膀,正吻着她耳朵的周楚昱一愣,一瞬间停下所有动作,心跳声猛然加速,依稀能清楚感受到心脏的震动。
微微抬头诧异地对上沉晚清那双明艳的双眸,以为刚刚是幻听,不可思议道:“你刚刚说什么”
沉晚清又放低了些声音说:“我怀孕了”
多年后,沉晚清依稀记得当时周楚昱的受惊吓的模样,硬挺的老二瞬间软了下来,滚动了下喉结,小心翼翼起身生怕压到沉晚清,随手拿过一件羽绒服改在了沉晚清身上,丢下一句:“我出去冷静一下,你先睡”转身就离开了
那一晚,周楚昱在楼下长椅上坐到凌晨,手里的烟一根接着一根,最后口袋里的半包烟尽数抽完。
回想着悲惨孤独地童年,至此一生周楚昱都不会忘记,一个渴望爱的孩子是多么需要关怀,周楚昱没有自信能做好一个父亲,一个全心全意爱自己孩子的父亲,他害怕他的孩子会复刻自己的童年,眉宇间哀伤更浓。
寒冬的夜晚,度假村街上空无一人,寂静空旷,抬头呆呆望着今晚格外圆的月亮。
幼稚地在心里暗暗问着月亮:
我会成为一个好父亲的对吗?
我会教育好自己的孩子的对不对
眼角悄无声息地滑落一颗眼泪,渐渐的眼底被哀伤侵染。没人能想象得到,做事雷厉风行,不计后果的周楚昱,有一天也会如此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