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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学校,周大杨学长一直追问事实经过,我不能回答,只好耸耸肩装一问三不知,终于将他打发。
    动机我已经蛮清楚的,但是兇手应该不可能做到才对呀。
    到底是如何製造机会?还有密室和遗书之谜,是如何完成的?
    劳柏原和没奶子的死,充满了谜。就在我陷入沉思时,下课鐘声响起,看手錶知道已经下午四点,等一下会有大量的学生从教学大楼各处蜂拥而出,我不想撞见熟人,还是趁早蹺头闪人吧。我原本是从后山处翻越篱笆进来,正准备循原路离去时,脑海中的记忆像被这下课鐘声所惊动,兇案发生后的一切,不断在脑海中重播…。
    教官室的窃案…?
    「有了,难道是这样?」我记起和王干探刚到教官室时,曾注意到一样东西。
    衝出学校叫了辆计程车,我前往松山警署。一段糢糊的记忆,我现在必须去证实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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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长,有人要见您。」
    经过一阵通报,王干探既惊又喜的走出来。
    「咦?小兄弟,我叫你有空再来,你也来地太快了吧?难不成又要坑我一顿晚餐…。」
    经过他热情的招待,我坐在他办公室喝着刚出炉的咖啡。
    「你怎么跑来啦?家里的事没有你帮忙怎么办?」
    王干探居然都喝这种调合冲泡咖啡?对于他低格调的选择,我不想废话多说。
    撇开他的问题,我开门见山地表明自己的来意:
    「你这有没有一年前松饼高中女学生自杀事件的档案?」
    「应该找得到吧,做啥?」
    「我想看看,那位已故学姐可能是我认识的某人。」这么说当然是誆他的,不久,王干探毫不起疑地抽出一份厚重的档案夹,里面收集的全是歷年在辖区内发生的自裁事件调查报告,大多没什么疑问就结案。
    王干探比对我告诉他的日期:六月十七日。很快翻找到相关资料,递到我手中。
    「据说她有留下遗书,也在这里吗?」我问。
    「不,根据上面註记:遗书寄给她家属了,不过里面有影印的范本。」
    打开档案,里面有那位学姐的黑白大头照。终于到了这一刻,我才目睹了这位串连整桩悲剧的关键人物之庐山真面目。读了一下影印的遗书范本,从这张范本,可以很清楚地发现,遗书是在某种横条笔记本上写好后撕下。左边有明显的毛边,这是撕过的现象,遗书的右上角也有一小块破损。
    如果能见到原稿就更好了…。
    我突然想起,劳柏原死后留下来自白一切的遗书,并没有对教官室发生的窃案做任何解释,然而这窃案我相信和兇案之间有所关联,于是我问:
    「关于跟兇案同一晚上发生的教官室窃案,应该没有下文了吧?」
    「没有。兇手畏罪自杀后真相大白,既然证实这两件案子没有关係,已不是我在管辖了。况且这种小窃案要抓到小偷的机会微乎其微,校方也不愿再追究…。奇怪,你问这些干嘛?」
    「记得那天有警员现场拍照存证,我想看那些照片。」
    王干探对我提出的请求深感讶异,反问:
    「干嘛?你将来真的想干刑警哟,连窃案都有兴趣…。真的过得太间了你…。」
    「我想我知道小偷是谁,请拿照片给我。」
    显然这不属于兇杀组的管辖范围,王干探摇摇头,走出办公室,跟隔壁的窃盗组干员耳语几句,就拿着一份公文包回来。
    接着,他在一张看来像收据的单子签了名,就把公文包丢到我身上说:
    「喂,这就是你要的。」
    我拆开公文袋,倒出里面的照片,一张张翻阅。
    「希望他们有拍到。」我祈祷着,王干探则坐在我身旁,点燃根万宝露陪我注视着照片。
    「有了!」我挑出其中两张,惊喜地叫着。
    这两张照片是教官室的一景,一张是拍摄的内容是教官室的办公桌,另一张则是拍周围新粉刷过的米色的墙壁。
    可怜的王干探完全看不出这两张照片所代表的意义:
    「你看这些就能知道是谁偷的吗?」
    「没办法,不过请你把这两张送我。」
    「你在开什么玩笑,这是警方存证耶,你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我不理他,拿着照片就走人:
    「唉呀,借几天又不会死,再怎么说你也是刚立功的大探长,别人不会说什么的。」
    王干探在背后叫着我的名字,但声音已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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