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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场上,通常有个喷水池,水池边,通常摆满了小摊子。
    小摊子上,什么都有卖,小摊子边,吃吃喝喝的怎么也少不了。
    这日午后,日阳让云给掩去,天气是阴了点,不过不减某人吃吃喝喝的兴致。她戴着一顶帽沿很大的白色牛皮帽,坐在广场边,等着老闆上菜。
    最近广场来了专卖东方小吃的摊子,味道不错,她吃了一次就天天都跑来光顾。等着老闆上菜的时候,身边传来了几个人的对话,她没回头看,只是竖耳听着。
    「你有参加前几天的婚礼吗?就是夏洛克族长跟烟波小姐的婚礼。」这人声音低沉中带着点磁性,听起来挺有可信度的。
    「那可是城里的大事,谁没去参加啊。不过你一提起这事情,到让我有点困惑,这夏洛克家的族长,一向神秘得很,这次怎么会这么大张旗鼓的举办婚礼?跟他的个性实在不太像。」
    某人把帽沿拉了低了点,但耳朵竖的更尖了。
    声音低沉的男人笑了笑,「你不知道,这不是夏洛克家的主意,这是裂岸会长的主意。」
    咦?她怎么不知道这跟裂岸有关係。
    「干嘛又跟裂岸会长扯上关係了?」
    对啊,为什么啊?
    那男人嘘了一声,「小声点,这可是个秘密。」
    某人摸摸鼻子,悄悄的往他们靠过去,不想漏听一句话。虽然说这声音大的,她都有些不好意思,这是在说她家人欸。
    「什么秘密?」
    嗯,对啊,什么秘密?
    「你还记得上一个传言吗?其实那是真的,就是那个烟波小姐是会长私生女的事情啊。」
    她瞪大了眼睛。
    什么?烟波是裂岸的私生女,她竟然不知道?!
    这是裂岸的情史吗?是烟波的生母后来去找了裂岸?好你个浪皱眉,竟然没告诉我!
    某人又往那两人的方向移动一点距离。
    「烟波小姐的生母,好像……好像叫白……什么的,总之,因为会长没有办法给白小姐一个名份,又不能把烟波小姐接入家门,所以这次才暗地里出钱,想给她一个华丽的婚礼,当作弥补。」
    白……什么的?
    白什么的?!
    某人青筋浮上额角。
    「那个白小姐,是什么身份啊?」
    「自然是情妇嘍!」男人的声音里透露出兴奋,「哪个上流社会的男人没有养几个情妇啊,这还要问吗?」
    两人笑了几声,其中一人感概。「真想看看那白小姐长什么样子啊。」
    「唉,说到这个就可怜了,那白小姐十年前就丧命了。她长的可好看了,温柔婉约的很,不过美人没美命,她本来就身体不好,那阵子,会长又在海外忙碌,等她回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见她最后一面了。」那人一顿,「你还记不记得,十年前啊,会长曾经沉寂了好一段时间,据说就是被他父亲关在屋里,不让他去奔丧。」
    某人抹了一把脸,霍地站起身,走到那两人眼前,盯着他们看了好一会儿。
    「你这女人干甚么啊?」
    「别管她,你继续说啊。」
    瞪了他们一眼,某人负着手走了。
    「什么白小姐,我姓德雷克好吗?」她嘟嘟囔囔的走在路上,「可恶的浪皱眉,竟然没告诉我这件事情!还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会告诉我?说谎不用付钱啊!」
    脚下越走越快,她决定回去找浪皱眉算帐。
    一到家里,拉开门,白穹就朝着头大喊:
    「浪皱眉你这个骗子,你竟然没有告诉我,我竟然是裂岸的情妇!怎么样我也不能当他的情妇,要也是我包养他才……」
    这大喊,最先从客厅出来的是卢可,他走到玄关前,接过白穹塞给他的外套跟帽子,接着是不明所以的浪皱眉,正想认真听着白穹到底在瞎嚷嚷什么,最后是裂岸。
    「……对啊……」白穹瞪大了眼睛望着那个传言中的男主角,慢慢的转过身。「我看,我去把我刚刚没吃完的东西吃完,你们晚餐不用等我。」
    她举脚要跑,却听闻身后有人低沉且薄怒的道:
    「站住。」
    她自然脚下没停,一溜烟的就跑掉了。
    「谁要听你的,谁要听你的……」妈啊,尷尬死了。
    ※
    夜晚,四人坐在后院里赏花喝酒。
    此情此景,上一次看见时,却是十年之前。
    「白穹,我一直都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跑去非洲?」香蜂仰头灌了一口酒。
    「就是要你们想不通啊。」她大笑,「让你们想通了,不是早就被你们找到了。」
    瞄了她一眼,这人自然是裂岸。「所以为什么是非洲?」
    「我想你们都这么了解我,一定会往我最想去的地方找,那我肯定不能去那些地方啊。东方不能去,加勒比更不能去,只好往南边走了,可是非洲沿岸港口,你们都有人脉,非洲内陆的生活太可怕,我最后只好拜託农场管理者收留我。」
    「他们怎么愿意收留你?」卢可问,「通常海外农场连让外人进去的机会都没有。」
    白穹笑了笑,摸了摸鼻子,往他身边挪近了点。
    「这个嘛,你也知道,浪皱眉对我不错,刚好那个农场有点穷,我身上又有点钱,所以算是买来的吧,买来的。」她乾乾的笑了几声。
    浪皱眉盯着她的诡异神情,不确定的问:「……你不要跟我说,你把所有的钱都……」
    「呃……人家有难嘛,又要收留一个外人,当然要……多一点诚意。」她抠了抠脸,慢了好几拍才想到要在脸上堆笑意讨好浪皱眉。
    「浪皱眉,那钱很多啊?」裂岸问。
    他掩着脸,脸角却流露出兇光,紧紧瞪着白穹。「我每年,为了怕她不好意思跟我拿钱,都会自主塞给她五十万金币。她平常根本没有买东西的机会,累积了十年……」
    白穹嚥下了口水,躲在卢可身后。「就……就跟你说,那是情势所逼,我……也是不得已的。」
    浪皱眉站起身,「白穹我今日就跟你算总帐,别说我们不是朋友,生活开销跟零花钱,你总共还我一千万就好。」
    「可是我没钱……那我多做几个木雕给你……」
    浪皱眉还没点头,裂岸就凉凉的在一旁补充:「托你的福,这一阵子市面上的木雕数量大增,价钱低的可怜,要存到一千万?你每天少吃一餐还比较快。」
    月色很美,夜空很清,星光很明。
    这人生,继续下去也有继续下去的美好。
    「卢可,就决定是你了!去打倒浪皱眉吧!」
    「……你不要推他,他身体不如以往了。」
    「……你好弱,不要说你是我副官。我家船员都风吹不倒,雷劈不死的!」
    「……你家船员是妖怪吗?!雷都劈不死啊?」
    …………
    ………
    ……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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