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遇上了瘟神了我。」书生拼命的摇着扇子,一边气呼呼的说着。
「都过了这些天了,您这气……合着也该消了吧!」阿茂在一旁陪小心的说着。
「说啥!那个玉佩是要给你那末过门的少奶奶的,这下可好了,不知流落何方。」书生一脸心痛。
家里面袓奶奶倒有一个就是夫人,但这少奶奶嘛!人影都没瞧见。阿茂心里纳闷着。
「这还不得怪你。」书生朝阿茂瞪着眼。
「这怎能怪小的。」阿茂委屈着。
「谁叫你不把人认清了。」害我出丑。
「小的是认衣服打扮的嘛!」阿茂也喊着冤。
「这下你可乐了,你少爷我啊!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失了里子又丢了面子。」读书人骂起人来,那是一串串的。
那、那么惨?只不过是块玉佩,府里多的是。阿茂心惊肉跳着。
「打探到了吗?」书生没好气的问着。
「打探到了。」阿茂则有气无力的回着。
看你这个要死的样子、她到底是……「何方神圣啊?」书生漫不经心的问着。
「广东将军、林府的千金。」阿茂低声的回着。
「那个母夜叉!」书生吓了一大跳。
「那天咱可以全身而退,真的是袓宗保佑。」阿茂双手合十朝天拜着。
「在说啥?我还得找她把玉佩要回来。」书生怒斥着。
「现在!」阿茂心有馀悸的说着。
「要不、咱们先去庙里卜个卦、问个神后再去?」书生脸上带笑、口气温和的请示着。
「那是最好。」阿茂高兴的猛点头。
「走啦!」书生吼着。
「少爷、改个期好不?」阿茂哀求着。
「不好。」玉佩已经跟了自己十六年了,书生急着将它拿回来。
「今儿个别去啊!小的怕会出事呀!」阿茂用身体挡住了主子的去路。
「能出什么事?这天子脚下没王法了啊!」书生一把推开了阿茂。
推拉之间,主僕俩已经来到林府外了。
真热闹。书生好奇的东张西望。比武招亲。他瞧着擂台上垂掛而下的红布条。
「少爷咱快走吧!」阿茂拉着主子的手就要往回走。
「凑个热闹嘛!」书生甩掉阿茂的手,好奇的问着站在一旁的老人。「这是谁家起的擂台。」
「林府的千金。」回答的人正是奉林夫人之命,乔装埋伏在人群中的管家、林福。
「那个母夜叉?」就她那个性子,果然嫁不出去。书生可笑的说着。
书生此话一出立刻得到眾人的嘘声。
「听老人家的一句劝,这话万万不可再说。」林福就算乔装要骗本地人还是没办法,但外地人嘛!嘿嘿嘿!他见书生面生于是打算将他骗上擂台。
「你们怕她,我可不。」书生不信邪的说着。
「那公子何不上擂台呢?」林福立刻说着。
「是啊!」围在一旁的人群立刻帮衬着。
「不要啊!少爷。」阿茂在一旁冷汗直冒。
上就上。「不过是个姑娘家,还以为她有三头六臂不成,本少爷就打的她服服贴贴的向我讨饶、瞧着点。」书生挽起了袖子就走上了擂台。
今日诸事不宜阿!就知道会出事。阿茂心底哀嚎着。
是他!?
林郁柔一身嫁衣的安坐在檑台的二楼往下瞧,本来意兴阑珊的她,突然吓的坐直了身躯。
林夫人本来也没想过要瞧一眼上台的人,反正瞧了也是白瞧,一连都坐了三天了,连个像样的都没有,看样子今儿个又没希望了。正当她失望之馀,女儿的举动却引来她高度的兴趣。
究竟来者何人,能让我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儿吓成这样,这下可得好生瞧瞧。她闷了一天的唇角,正不自觉得向上扬。
秀珠一见到跳上擂台的人,是几天前的无赖,她便皱着眉头望向二楼。
林郁柔对秀珠轻摇着头,就怕让坐在一旁的娘亲查觉。
秀珠又转头望向夫人。
林夫人眉开眼笑的暗示着秀珠。难得有位仪表出眾、相貌堂堂的年轻人肯上擂台,说啥也不能让女儿自毁前程。要不是当年那个骗钱半仙的说一定杀戮果伐之将领『都说郁柔性野没人肯娶』。要不就得是绿林大盗,这种杀气重之人才镇压的住女儿,她才不冒这个比武招亲的险。「秀珠若赢了,你就削发为尼吧!」
「娘……」林郁柔哀嚎着。
「这样的夫婿人选,你都瞧不上眼了,娘还指望什么?」林夫人板起了脸。
「娘、他是个无赖呀!」林郁柔急的脱口而出。
「见过?」林夫人好奇的揪着女儿瞧。
「见过。」林郁柔不情愿的答着。
「那不就成了,多少人是盲婚哑嫁的,你比他们好的多了。」林夫人可乐呵着。
「可是嫁这种不成才的人,女儿这一辈子岂不毁了。」
「相公成不成才,做娘子的可以慢慢的调教,我想这一点你不会令娘失望的。」林夫人可是明着提点着。
「难道一天照三顿打吗?」林郁柔简直不敢相信。
「不打不成器啊!」林夫人呵呵呵的奸笑着。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