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劭微怔了下,也便接受了她的痴缠。双手握住她的肩,错开鼻峰,将她按倒在隐囊上重吻。
两舌相嬉,雄龙逗引雌龙。
几忘身在何处。
那一双双震惊窥觑的眼睛,都澹化作清晨天际的残星,光芒微弱到可以忽略。
丽麂的腿心,亦有一张小嘴咂唇,髣髴也在索吻,不时汩地一声,吐出一口水来。她夹腿抚慰,理智全面崩溃,恍惚地想,可以在这里吗?似乎不行。那去哪里好呢?
寝阁?
寝阁里好像有人。
到处有人。
另约别时他处?
不检点已甚,还密订幽期个什么?
不如此刻此处。
妹喜之志、几何叁角,都抛到不知何处去。单纯地想要这个男人。
祖劭先于她醒悟过来,掰开她水藻一样纠缠的手臂与发丝,抽身而去。丽麂被他甩脱,面朝下伏在隐囊上,乌浓长发与皎白襟袖纷纭委地,仅露一点儿陶然的酡颜。
苏贵妃一副被辜负信任的无奈,更多是替两个年轻人担忧,摇头轻叹,不知说什么好。
丽麂听到她的叹息,清和晨风一样拂过,低声道:“贵妃阿姊,无为我虑。有此一刻,死也值了。”
但九死一生的贵妃阿姊不会理解,一个人可以这样浪掷生命。丽麂自失地笑,想到南朝每岁因私通而被幽禁的贵妇、被打杀的婢妾,我和她们没有分别,都是肯为私情搭上自由与性命的痴娘。
苏贵妃望着竹榻上莫名其妙咕咕笑的少女,思来想去,终于给出此案的定性:“是他主动的,是他凌迫你。陛下该去找他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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