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翘着腿坐在高脚凳上,静静看着对面吧台里的女人调酒。低头看着自己的酒杯,右手食指无意识地沾着杯口打圈。
她们叫她红姐,她是这家夜店的老板。你和她结缘很简单,你工作的出版社,旗下一本杂志采访了独立创业的女性,她是被采访者之一。
那期杂志发行之后,她送了很多酒和酒吧优惠券到出版社,于是你就来了。
白日里,你落座城东伏案工作,下班之后,一周里有好几个晚上,你总会穿越大半个城市来这里坐坐。
她的酒吧在商圈地下一层,年轻的肉体来来往往。相处多了你才知道,红姐后台比较硬,因此酒吧暗地里会有一些情色交易。
这与你的调性倒是不谋而合,你对性总有难言的无尽渴望。破了处之后,你几乎每个夜晚都需要解决如潮水一般涨落的情欲。
你交过几个男朋友,年轻气盛,身材体力都不算差,但最终他们因为受不了你高强度的求欢,和你说了分手。
上一段恋情已经是半个月之前了,这段时间你一直用按摩棒过渡,期间也约过几次,但总觉得不尽兴。
男人,健康强壮的男人,你在渴望活生生的、热情腾腾的肉体,汗湿的手、流过水的胸膛,潮热的呵气,热烈的相撞。
光是想想下面就要开始流水了。
“怎么样?今天有没有看上的?”红姐把你早已喝空的酒杯换下,放上新调出来的鸡尾酒。
你无奈笑着,摇摇头。
合眼缘的太少,经过上几次的失望之后,你现在宁缺毋滥。
红姐咂舌,要搁别人她指定嘲讽上了,但你不一样,你有这个挑剔的资本。
齐腰的波浪长发,傲人的胸围,饱满的蜜桃臀,身材这么好就算了,关键你还长了张美艳的脸,光是坐在那里不说话就自带光芒,大杀四方。
你来了之后,她感觉光顾自己酒吧的男人都变多了。
她要是你,自然要挑选最帅的男人上床。
她没说话,招待别的顾客去了。
“老板,来几杯威士忌酸!”一团男男女女闹哄哄挤在一边,一个寸头男生搂着他朋友兴冲冲点单。
你循声望去,意想不到,与某个你深感兴趣的人突然对视。
他通身黑色,存在感不强,但那张脸让他无法被人忽略。酒吧五光十色的灯光流连旋转,他的五官忽明忽暗,鼻梁投下的沟壑,睫毛映射的阴影,闪烁在你眼里。
你的心跳随之一阵快一阵慢,力度大到要跳出胸口。
你很早就和他接触过,你至今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时被他惊艳后,乱了的心跳。而今,两次心跳仿佛慢慢重合,你盯着他,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据说他是附近某所重点大学的风云人物,校庆上一首小提琴独奏惊艳众人,学习上也出众得一骑绝尘,表白墙上的常驻。
你是在编辑的小群里得到所有这些信息的,他们专业的导师要出书,他负责出版社与导师之间的沟通,并且兼职提供书稿专业性解释,所以他也引起你们出版社一阵轰动。
第一次见他时,你寻了个由头到他们办公室转悠,他站在一个编辑身边,歪着身子撑着桌子,时不时点个头。
你仔细看他五官,眼角尖尖,眼尾上翘,右眼下方有一颗泪痣,一双眼睛婉转又多情,交谈的时候温温柔柔注视着人,笑得得体又疏离,这就是他们说的清冷学神?
你大为震惊不敢相信,咬着下唇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他,看他和你朋友言笑晏晏,狐狸精还差不多吧?
小狐狸精只来了几次,完成导师给的任务之后就再也没出现了。你也没再有事无事就往他们部门钻,那里的编辑还说没了美女光临,做事都没动力了。
你才懒得去让他们打量商品似的看你,你坐在自己工位上,看着群里关于他的聊天记录,翻开他的入学公式照,青涩勾人。
你对他的兴趣更深,发誓非要睡到他不可。
蹲守了这么久,居然还真的碰到他了,你有点激动,嘴角抑制不住地上翘。
还在犹豫该如何和他开启交谈,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没有眼力见地凑上来,搭在你的手上,“美女,多少钱一晚啊?跟哥走呗?”
你笑容僵硬在脸上,刘海都被他蹭乱了。
他没有同伴,你在思考到底是一巴掌扇醒他以示自己洁身自好清新脱俗比较好,还是顺势而为,和他斡旋更能展示自己魅力。
你瞄了眼那边安静下来的小年轻们,好像注意力都到这边来了。
你不动声色抽出自己的手,朝他微微摇了摇头,笑容弧度恰到好处,“不好意思,你不行。”
“怎么!怎……么就不行了?”那男人似乎被触怒,一瞬间爆发,声音大得令人侧目。
他身形摇晃,食指要抵到你鼻尖上了,“你他妈就是出来卖的,还敢挑客人?我倒要让你看看我行不行!”
说着就要架着你往出走。
你心里焦急,他难道真的见死不救?白瞎他长这么好看了。
你无端谴责他时,他正好凑到你身前,挡住了那个醉汉,“有话好好说,我看你喝醉了,最好先醒醒酒。”
语气清冷淡漠,似乎还充斥着鄙夷不屑。
他身形颀长,远处灯光把他头发丝都照亮。你逆着光仰视他,眼底的崇拜就要溢出来。
“你……你又是谁?你凭什么抢我的女人?”他甩开被拉扯住的手,大喇喇上前一步,还要过来拉你。
你轻柔靠在小狐狸精身上,挽着他手臂,胸贴得很紧,“他就是今天买我的男人,不好意思啊,我还真看不上你。”
红姐看这个场面头疼得很,伙同保安和他那帮朋友上来救场。
醉汉被几个魁梧的安保人员端走了。
你握着他的手腕,摇他的手臂,胸乳毫不避讳地蹭着他手臂肌肉,笑得纯良,“谢谢小哥哥救我,不然我还真的要被他拉走了。”
声音甜腻腻的,像是一大块马卡龙糊在他喉咙眼,他身体僵硬,说不出什么好听的场面话。
“没……没事。”他干涩回应。
你今天穿的是蓝色的小吊带,肩带极细,胸前白花花一片,沟壑深邃,两乳呼之欲出。
他根本就不敢看你。
印象里你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他还记得第一次见你,你抱着个文件夹走出电梯,妃色衬衫、同色包臀裙、高跟鞋,像块太妃糖,暖融融,放在嘴里就会立刻化开,一层一层的糖液就像丝绒一般柔顺。
他去出版社几次,就碰见了你几次。每次穿搭都甜美可人,和编辑们讨论时,他总被不远处你开怀的笑声分散注意力。
后来他找到了你的微博账号,成为你为数不多的粉丝,围观你每日更新的精彩生活。
你热爱猫、热爱书籍、热爱葛优瘫,明明上班很累,但你为了保持身材还是要努力健身,每周一次的放纵餐,你总喜欢喝一杯杨枝甘露。
所以……你为什么如今变了一番模样,妖冶的妆画在脸上,转个身就成了……站街女?
他很困惑,也有些慌乱,如果自己晚一步,是不是你就真的跟他走了?
“为了表示感谢,”你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还在努力勾引人,“我请你喝一杯吧?”
你眼神亮晶晶的,仰视他的角度都拿捏得恰到好处,使尽浑身解数,根本不想被他拒绝。
他当然不会拒绝,木然点头,“好。”
你朝红姐招手,拿了瓶红酒和房卡,牵着他的手往外走,“这里好吵,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喝。”
圆润饱满的臀在他眼底晃呀晃,他盯着你们牵着的手,亦步亦趋跟着你走。
穿越拥挤的人群,避开像海草一样肆意飘摇的男男女女,等待电梯到达后,进入狭小的空间,嘈杂的声音被隔绝在外,只剩下你们两个人并肩站立。
到这一刻,他知道,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他甚至十分期待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他还算收敛,你打量他的眼神根本不加掩饰,从头到脚,最后停留在鼓鼓囊囊的某个地方。
你舔舔嘴唇,握着酒瓶瓶颈的手收紧了两分,仿佛现在握住的就是他的阴茎。
小腹微微收缩,下面吐了两汪水液,兴奋得你好想要尖叫。
找到房间刷卡进去,打开灯,他找到床头拘谨坐下。
你拔下瓶塞,拿起床头柜上的酒杯,倒了杯酒给他。
他的四肢都修长,纤细的手指握着酒杯,仰头时喉结突出。
像是喝不惯酒,他喝得急躁,眉头都皱起,嘴唇被酒水沁润,猩红莹亮。
眼下的痣越发妖冶,衬得他清冷不食人间烟火,一滴红酒黏在唇珠上,他伸出舌头将其卷进嘴里。
你完全不想忍了,待他放下酒杯,你就扑了上去。
跨坐到他身上,把他扑到床上,精准找到他的唇瓣,和他痴缠在一起。
他口腔里还留着红酒醇厚的味道,你总是不满足,想要汲取更多。
咬着他的唇,吸着他的唇珠,舌头往里延展,刮过口腔内壁,追着他的舌头勾弄。
他只是错愕了一瞬,而后立即适应了情况,大手落在你腰上,另一只手扣着你后脑勺,尽心尽力与你接吻。
呼吸,属于男人的,滚烫的呼吸,粗重地打在脸上,让你麻了半边身子。小腹下他的反应好强烈,粗壮的事物抵着你,你十分满意,另外半边身子也软在了他怀里。
扯开自己的吊带,胸贴撕下来,反手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胸前送。
他心领神会,稳稳托住右胸,手掌严密贴合,手指像水母触角一般灵活,肆意蹂躏着你的胸。
两指捏着你的乳头,拇指上下刮弄,它在他手里弹得欢快,很快就硬得跟珠子似的。
不够,完全不够。
你松开他的嘴,抱着他的头往自己胸前按,他滑腻的舌头吸进你乳头的那一刻,你激动得尖叫,声音娇软,“啊!哥哥,好哥哥,人家的胸香不香?”
你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哥哥好会吃!”
他颇受鼓舞,吃得更加卖力。大口吞进乳肉,手上功夫也不闲着,两边乳肉被掐得发白,手指松开后,留下红色的印记。
怎么会不香呢?他无数的梦里,都曾像这样与你亲密接触,可黄粱梦醒,唯余失落。现在他终于美梦成真,闻着你的体香,简直要溺死在你的怀中。
亲了一会之后,你继续把他按在床上,伸手脱掉他的衣服,手抚摸着单薄的肌肉往下。
解开皮带,拉开拉链,脱下他的裤子,你最期待的事物终于毫无保留呈现在你眼前。
尺寸不小,纵使你阅男无数,也得承认,这样粗长的阴茎,实在是少数。
没有了束缚,它一下子整根弹到你脸上,顶端分泌出清亮的黏液。你伸出舌头接住那股水,两唇包住顶端,舌头绕着包皮打转。
“啊!”
他不可遏制地发出一声呻吟,声音低沉,富有磁性,性感至极。
他眼底染上情欲,闪着光似的看着你,真跟小狐狸一样,楚楚可怜,却似乎又在乞求,撩人而不自知。
你带着狡黠的意味和他对视,在他的目光中,亲了亲鬼头,舌尖挑逗着他,从阴茎底部往上缓缓舔弄。
精囊也不放过,捻住一点舒展开的皮肉,轻轻往里一吸,整个就被放进嘴里,舌头左右逗弄一下,又把它吐出来。
一根银丝粘在上面,淫靡诱人。
闻着它腥气的味道,男人的荷尔蒙气息扑了个满怀,灼热的温度仿佛周围空气都被升温至沸腾。
你怜爱地用脸蹭着它,手上下撸动几下,感受它暴起的青筋,和坚韧的硬度。
太喜欢了,下身又张嘴流出了水。
你也张开上面的嘴,将其整个含进口中。
“唔嗯……”
你发出难耐地闷哼,他曲着腿,咬着手也呻吟着,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被人口交能有这么爽。
灵活的舌头,温暖的口腔,顶端顶到的柔软的肉,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欲罢不能,腰身不受他控制,忍不住往上顶弄。
他左手按住了你的头顶,撑着腿支起身子,往你喉咙更深处探索。
舌头被压在下面,虬结的筋脉刮过齿关,摩擦你舌苔上微小的凸起,你能清晰感受到它每一处青筋的走向。
把着他的胯骨,他的大腿肌肉匀称有力,还有标准的人鱼线,你爱不释手。
小腹的耻毛往里脸上蹭,酥痒不已,你的脸被阴茎带出的口水糊了大半,头发丝也粘过来,更加发痒。
就在你犹豫要不要停下整理一下时,他突然一下发狠地冲撞,然后你感受到了嘴里的东西跳动得明显。
喉咙深处多了些黏腻滚烫的液体,你呼吸一滞,努力吞咽进去。
他阴茎拔出来时,你的舌头被带出来,嘴唇也因充血而红得不行,一滴泪滑落眼角,好不可怜。
“抱歉,”他拇指抹着你的嘴角,“是我放肆了。”
怎么会有人约炮还这么小心翼翼的啊?一点也不过瘾,如果有下次的话,你一定要好好调教他。
但这次你决定要先搁置争议,爬上去凑到他面前和他接吻,嘴里还有一点没吞下的精液,正好全都过渡到他嘴里,让他也尝尝自己的味道。
他毫无怨言,吞咽下去之后,翻身把你压在身下,舌头滑出你的嘴,慢慢往下游移。
吻你的下颌,然后是你的脖颈,吸着胸前的琵琶骨,按照他这个亲法,肯定留下吻痕了。
湿热的感觉慢慢转移到你的胸乳,停留一会之后,顺着腰腹往下。
热裤被他轻柔脱掉,内裤中央湿润无比,一滩明显的水渍。
他棱角分明的下巴把内裤边缘挑开,往下压着,而后嘴唇和湿漉漉的阴唇亲密无分。
舌尖刚刚探进小口,你就被刺激得腰腹都拱起,你兴致勃发,一个劲往他脸上贴,还要更多。
活生生的血肉是小玩具所不能比拟的,如此合你心意的性爱真是久违了。
“哥哥,哥哥……”你不住媚叫着,“操我!快来,操我!”
美人相邀,岂有不应之理?他起身捏住你的脚腕,把你内裤脱下一腿,而后挺身进入了你。
久久不经人事的甬道重又恢复了紧致,所以他进入之后,嫩肉被一点点推开的感觉太明显,身下的空虚被慢慢填满,直至涨到发疼,你兴奋激动得无以复加。
白色内裤还悬挂在左脚脚踝,随着他的顶撞在空中摇晃。
两腿被他分得好开,小穴因此被打开到最大的程度,他能清晰地看见两处茂密的黑色丛林如何相接,他的阴茎如何消失在你的体内。
穴口的嫩肉被撑到外翻,他出来,带出点里面的内壁,他进去,所有粉嫩往里蠕动。
你们连在一起,血液沸腾,心跳都趋同。
这样的认知令他心潮澎湃,更何况你还在无意识地叫床,“哥哥!哥哥好棒!哥哥要操死我了!”
他听得太阳穴发疼,这么温柔的一个人,怎么就能说出这种话呢?反差感太强了,他被激得加大挞伐的力度,每一次都立志要顶到最深处。
大腿支起来,带动着你的臀部离开床垫,悬在空中。
两臂抱住你的双腿,往你胸前压,上身俯下来凑近你,你的膝盖抵到了肩膀上。
而后,他发力冲撞得更加迅速,下身汁水飞溅,不时有水沫飘洒,飞入床单上,氤氲到布料里。
这下你是真的被操哭,娇喘都更加真心实意,“这样太深了!啊啊啊……呜呜……”
“真的好深!哥哥!哥哥!”
他忍无可忍,堵住了你的嘴,只剩下无意义的呜咽,混合着“啪啪”声和“咕叽咕叽”的水声响在耳边。
你环抱住他宽厚的肩颈,小腹收缩得更快,连穴口都大口吞咽。
在你被顶弄得全身都发麻之后,他才终于达到顶峰,猝不及防咬住你的下唇,僵直身体,尽数射在了你体内。
太美妙了!如此酣畅淋漓的性爱,你终于又感受到了,幸福得要热泪盈眶。
当然还有部分原因是他咬你咬得太狠,你都能闻到嘴里的血腥味了。
缓缓从你身体里抽出自己,放开对你的禁锢,你终于能舒展自己,腿慢慢回归到床垫上。
在你回味余温之际,他揽你入怀,小心翼翼提出请求,“你……你能不能别去酒吧坐台了?你每个月要多少钱,我可以给你,我……我的意思是,你可以长期保持身边只有我吗?”
他仔细斟酌用词,生怕哪个字会冒犯了你。
你讶异他对你好像不止这一夜的感情,“想要和我谈恋爱是吗?那就证明一下你的实力吧。”
然后你重新扑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