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坐地上的小娟,挣扎的想从地上爬起,但打在脸上的巴掌力道实在过猛,打的她头晕目眩难以站起,颓然坐在地上,脸上露出无辜神情,摀着被打红肿的脸,眼睛往呼巴掌的人看去。
「小贱人,你还知道要滚出来。」
一名披头散发,因饮酒过量脸色有些苍白浑身酒气的中年女子,站在小娟不远处,不但对跌坐在地上红肿张脸的小娟没有丝毫怜惜,还对她投以厌恶的目光,这人正是这些年来与小娟相依为命,一起生活小娟母亲。
处于半醉半清醒的小娟母亲,大口喝着拿在手上玻璃瓶中半满的酒,表情阴沉,摇摇晃晃地往小娟靠近过去。
被打的精神恍惚中小娟,一瞧见母亲朝着自己走来,整个人清醒过来,惊恐的就像被猎人追捕的小兽,赶快从地上站起逃离。但仍在晕眩中的小娟头重脚轻,怎样也顺利无法站起,吃力挣扎过后的小娟,眼看母亲一步步逼近,最后决定放弃起身,选择狼狈的趴在地上爬行,期望能在母亲过来前躲回房间。
没爬多远距离,小娟感觉到自己的小腿被人从后面用住抓住,她慌张地用力乱踢乱窜,挣扎着。但六岁的孩童气力有限,任凭死命挣扎还是无法挣脱对方束缚,被人硬是往后拉退远离房间。
「你这ㄚ头还想要逃?」
被小娟的挣扎举动激的兇性大发的小娟母亲,目露凶光,发了狠似的对小娟又打又踹,拚了命将她往死里打。挨打的小娟强忍难忍疼痛,咬着牙死命闭着嘴,没有开口哼任何一声,早已习惯莫名奇妙被母亲痛打一顿的小娟了解,开口求饶并不能因此获得母亲的怜惜,反而只会引来更强烈的毒打而已,只有不吭声任由母亲去发洩,才能缩短挨打受苦的过程。默默承受的小娟,用她那短小四肢护着要害,承受着母亲身上的怒气。
「你这溅人,早知道你会这样背叛我,当初我就不该帮助你。」小娟母亲眼露疯狂,口中不停歇斯底里的吼叫,狂颠中的她,一边毫不留情痛殴小娟,一边用最恶毒的言语咒骂着,彷彿眼前的人不是怀胎十月亲生女儿,而是有不供再天仇恨的仇人一般。
六岁娇弱的幼童身躯那经得起这样的打,小娟很快失去意识晕死过去,但小娟母亲的手并未因此而停歇,即便小娟已经昏厥,仍继续朝着倒在上昏迷不醒的小娟拳打相向。
不知过了多久,倒在冰冷走廊地板的小娟从昏迷中清醒,醒来的她不敢立即张开眼睛,强忍下身体传来的痛楚,佯装自己仍昏迷不醒,偷偷睁开眼缝查看母亲是否还在附近。看见走廊上空无一人,不见任何身影,在确定母亲不再附近后,小娟终于稍稍松了口气,这才拖着浑身乏力无法起身的身躯,慢慢一点一点爬回自己的房间。
小娟身上的伤势实在不轻,短短几步路的距离,对浑身是伤的小娟难如登天,不止浑身乏力站不起身,爬行的动作更是牵动小娟身上的伤势,痛得她吃牙裂嘴豆大汗珠不停从小脸滴落,但她还是坚持要回到房间。
在地上爬行了好几分鐘之久的小娟,好不容才爬回到房间门口,当小娟抬头印入眼帘的房间情况,令她愣了愣。
「为什么?为什么连……」向来坚强的小娟再也忍不住泪水,掩面低声哭泣了起来。
房间对小娟而言,是唯一可以保护她,躲避外界纷纷扰扰的温暖避风港,更是在这个充满痛苦的家中,拥有美好回忆的唯一场所,这个几坪大的空间,对小娟来说是个具有特殊意义的场所,如今这个地方却在小娟昏厥失去意识的时候,被母亲入侵破坏得乱七八糟,书桌、床铺被翻倒,掛在墙上的镜子被砸成粉碎,看着房间内凌乱的一切,一直被小娟压抑在心中苦楚,也随之失控,难掩心中悲苦的小娟,一时间產不过气来,人又再次昏厥过去。
失去意识昏厥过去的小娟,浑身伤痕娇弱身躯突然被一股柔和光芒所笼罩,光芒覆盖下娇小身躯,伤势竟神奇似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復原。
白光笼罩下的小娟,从身上衣物中飞出一隻指甲大小的白色蝴蝶,围绕着四周翩翩飞舞。自由自在飞行中的蝴蝶,转向窗户,寻着窗户间的缝隙,从狭小隙缝鑽出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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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莲房蹲在平时被锁上,不让人随便进出,存放余父工作资料书房房门前,余莲房熟练的用肉呼呼手掌将发夹插入门锁钥匙孔内转动,凝视的眼神时而锐利,时而闪烁不定,专注地进行手上工作。没多久传来轻响,门锁被余莲房顺利打开了。
顺利打开门锁的余莲房,嘴角微微上扬,明净灵动眸子闪过一丝得意。百世轮回给余莲房相当多的时间可以学其他技能,开锁正是在这段时间所练就的眾多技能之一。
开锁后的余莲房起身转动门把,把书房的门给打开,走进里面后顺手把门给关起,锁上。余莲房进入书房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每次都在余父陪同下进入,今天是她第一次独自进入。目光扫过称不上陌生的空间,略为看过仅仅只有摆放桌椅和书柜,简单佈置的房内,人随即往摆在窗户旁放着电脑的书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