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五运动会,一共举办两天,高三学生只需参加开幕式。
虽然只是走个过场,但入场时的方阵队伍以及口号,都需要提前排练。
五班的班主任晚上临时有事,就委托白栀晓帮忙,盯一下开幕式的彩排训练。
当她走到操场,广播单曲循环着运动员进行曲,放眼望去满是人,她粗略地看一眼,都是毕业班的学生。
杜怡人和体育委员旷小伟在组织排队形,见白栀晓来了,跟她汇报情况。
五班一共有41人,杜怡人的想法是组个八排五列的方阵,由多出的那个人举班牌。
能当举牌手的,多是班花班草级别的人物,毕竟代表整个班的脸面。宋臻又有学霸光环加持,是当仁不让的最佳人选。
他举着高三(五)班的木牌,故意在白栀晓面前晃来晃去,真是欠扁。
操场上太吵,旷小伟扯着嗓子喊“一二一”,后排的同学听不清,立定时总是慢半拍,整齐的队伍变得前疏后密。
白栀晓没带扩音器,只得找人借。正好在主席台看见一位男老师,手握一只扩音喇叭,神情不耐。
夏帆教体育,这周筹备运动会,他这几日每天加班,心情很是烦躁。
但见到白栀晓,他的臭脸顿时消失,目光停留在她身上,挪不动道。
白栀晓知道夏帆对自己有意思,但她对大脑简单的肌肉男不来电,有几次夏帆想约她,她以各种理由婉拒。
女神有难,夏帆自然倾尽全力相助。他陪白栀晓来到五班的队伍前,粗着嗓子大吼一声“立正”,在白栀晓面前展示他的男子气概。
松散的队伍立马变得整齐划一,唯独编外的宋臻单手插兜,不服从管教。
夏帆一眼就注意到这个刺头,教训道:“举牌的同学你怎么回事,赶紧立正站好。”
宋臻不为所动,他把木牌扛在肩膀,校服又是敞开的,斜着眼睛看夏帆,显露些痞气。
白桎晓轻声呵斥:“宋臻,你快点站好。”
宋臻这才有所动容,他站直身体,把牌子举正。
夏帆搔搔脸:“现在的学生真难管教。”
只有白栀晓知道是醋坛子翻了,再不把夏帆支走,某人的怪异举动就不会停。
“夏老师,你先去忙吧,我待会儿把喇叭还给你。”
“没关系,白老师想什么时候还就什么时候还。等下班以后,我们一起去吃个烧烤吧?”
“我有鼻炎,闻不了油烟味……”
白栀晓不喜欢死缠烂打的人,但不敢说重话拒绝。而夏帆又没有边界感,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汗臭味扑面而来,熏得白栀晓鼻头直皱。
五班刚排练完入场式,宋臻不似其他同学,站在原地聊天休息。
他径直朝白栀晓走去,横在两人中间,把夏帆挤出白栀晓的视野:“白老师,练习结束了。”
白栀晓说:“这么快呀,就结束了吗?”
宋臻:“本来就只是走个过场。”
白栀晓越过宋臻,对夏帆说:“夏老师,喇叭还给你,我就先走了。”
夏帆仍不依不饶:“天黑了,你一个人回家也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
白栀晓还未发话,宋臻替她回答,语气阴冷:“不劳烦您了,我和白老师顺路,我可以送她回去。”
夏帆终于起了疑心:“小子,我发现你好像在处处针对我。”
“有吗?”宋臻装得一脸无辜,弯下腰与白栀晓直视,“我有针对夏老师吗?”
白栀晓不好发表结论,但也不能被夏帆看出宋臻的小心思,只得打圆场:“宋臻的意思是不必麻烦夏老师,免得你跑来跑去,会很辛苦。”
既然白栀晓这么说了,夏帆也不好再斥责她的学生。他叮嘱宋臻:“你一定要护送白老师安全到家!”
宋臻态度不屑:“那是当然。”
操场上的人群四散,白栀晓放好班牌,站在主席台下四处张望,宋臻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白老师,我在这里。”
白栀晓仰头,宋臻坐在观众席,嘴角噙着笑意。
她沿着楼梯往上走,席上照明的大灯被关闭了,她离宋臻只有半米远时,被他扯进怀里。
四周没有人,而白栀晓贪恋宋臻温暖的怀抱,索性懒得动弹,任他搂着自己。
宋臻把脸埋在白栀晓的胸口,可怜巴巴:“我还以为白老师不要我了。”
白栀晓才不吃他这套:“你别装无辜,刚才像个炮筒似的,差点就露馅了。”
宋臻说:“露馅也好,就没人和我抢白老师了。”
白栀晓敲他的脑袋:“抢你个头,要是被发现了,就全完蛋的。”
宋臻轻笑:“那么白老师是承认了,我们在谈恋爱吗?”
白栀晓沉默了,她不知如何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宋臻看出她的迷茫和挣扎,便与她十指相扣,语气故作轻松:“你看,我们现在就很像早恋的情侣,只敢在黑暗无人的操场,偷偷摸摸地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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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走一点儿剧情铺垫,吃肉肉在后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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