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而化之的戴允乐听到消息时,出乎人意料外的红了双眼,他抱着黎澄的手臂絮絮叨叨,一定要她亲口答应若是易颺负了心,千万务必第一时间十万火急通知他替补上位。
想当然尔连黎澄的手臂都没握热,就被某人一个大脚踹了开,黎澄本人则是笑得尷尬,觉得戴允乐这就是宿醉未醒的后遗症造成的。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赖毓文的情绪则是不见多大起伏,依旧温文尔雅的笑着道喜,倒是朱奐语贴心的走到他的身边,私底下安慰一二并愿意出借自己的胸膛让兄弟躲起来哭泣。
没办法,手心手背都是肉,只不过终究还是有分肉多肉少的差别。
倒是吴季雅,一知道易颺死会了,当下便整理好行李,后续行程也不参加了,就打算搭台湾好行到高雄左营坐高铁回家,妥妥势利眼现实鬼一个。
若非黎澄个性好,好说歹说把人留了下来,吴季雅这时候早已经在台湾好行的游览车上了。
「就她那种人,你挽留她干嘛?嫌自己男友不够受欢迎,留下来被人覬覦啊?」
姚俐玲气得横鼻子竖眼睛,吴季雅之心路人皆知,要不是看在黎澄的面子上,再加上吴季雅总是不要脸不要命死命往易颺身上贴,甩都甩不掉,她老早想把她从聚会中一脚踢出去了。
「算了,大家都是朋友,别介意她,你就睁一隻眼闭一隻眼就好。」黎澄苦笑。
要出发前,吴季雅的妈妈还千拜託万拜託要她好好照顾她,如果真让吴季雅一个人搭车回台北,她才真的觉得良心不安,愧对吴妈妈。
「可我介意啊!」易颺插了进来。
今天的行程依旧是自由水上活动时间,可他一反常态t恤穿得紧紧没脱掉。
「看什么看?」感受到身旁射来的目光,他瞪了朱奐语一眼。
「看你帅啊!今天怎么没脱上衣了?」
易颺抓紧胸口布料,一脸娇羞,「从今天开始,我的人连同我的身体都是澄澄的了,所以我很介意被别人覬覦,更介意大伙把我的肉体看光光。」
「得了吧,除了吴季雅,应该没有人会覬覦你的肉体吧!」姚俐玲一脸嫌弃。
年少时也曾经盲目崇拜易颺的情怀早就不知道被她收拾到哪个嘎嘎角去了,她的心态很早以前就摆正,所以现在嘴上收拾起吴季雅来特别的理直气壮。
易颺:「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还是澄澄,我们两个自己先走,我带你一路玩回去。」
「不好吧,明天就是回程了,我觉得大伙一块来就一块走比较好。」
易颺看向她,目光直勾勾地,又轻轻嗯了声。
「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忽视这么多颗电灯泡吧。」易颺说完一把就扛起黎澄在胸前,吓得她惊呼。
「你要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你只说明天一起北上回家,可没说不能自己单独自强活动,」他把脸贴在她颈边,一边往海里头走,边走还边煽情的说:「澄澄,我想亲你了。」
「你要干什么啊易颺,快放开澄澄!」岸上姚俐玲还朝着他们大叫挥手。
朱奐语摇摇头,开口阻止:「给他们一点独处的时间吧,孩子都大了。」
姚俐玲白眼一翻,赌气往回走:「神经病!」
「你等等我啊!」朱奐语笑着追了过去。
那头的易颺:「方才认识的人多,我怕你脸皮薄不好亲你,可我真的忍不住了。」
黎澄:「......」她感觉脸上温度太高,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到了,这儿应该没有间杂人等,」易颺停在海中央,水面恰巧淹到他胸膛一半,狡黠坏笑着:「等会儿亲你时介意来个法式深吻吗?」
黎澄羞得摀住眼,「……」直觉此男羞耻心已下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