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赵栩熙一直嚷着要跟邵灼同一间,但是夏茵还是把对方抓进了房间里叫她别闹,而意外的向宸廷什么反驳的话都没有说就这样抓着小陈随便进了一间房间,让莫毅一看了挑了眉头。
「表哥你跟他说过什么吗?」莫毅看邵灼走进房间后拉住了言苑问,而黄宥轩在一旁也是用着好奇的眼光看着。
「我没有跟他说什么,我只是在车上跟邵灼聊天,我跟他说跟其他人在一起都不会有跟他在一起一样自在。」说完之后言苑拿起自己的行李跟着进房间,留下有点呆愣的两人,不过他想他刚刚说的那些话莫毅应该能懂。
「阿毅你知道刚刚老闆表达的意思吗?」黄宥轩睁着大眼问着旁边在思考的莫毅,他跟言苑不算熟,虽然他知道老闆人很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一层隔阂的感觉。
「就是那傢伙失恋的意思,看来我之前说的那句话提早应验了。好啦,我们也先去放东西,等等要吃垮表哥!」莫毅淡淡地跟黄宥轩说,只是看到他仍旧一脸困惑的样子,就决定
等等还是找时间跟夏茵说这件事。
他们两个都以为言苑不知道向宸廷喜欢他,所以很拚命的赶走这个傢伙。可是原来言苑一直都知道,只是没说出来。
他都快要忘记了,言苑对于不认真的人向来也不会太认真。只是太常看到言苑把事情轻描淡写带过去,所以忘记了他也有自己的判断。
然而等大家放完行李之后,他们又开车到了光復糖厂走走,虽然言苑被狗追到后来直接跳到邵灼背上,被大家取笑,然而向宸廷也只是笑了笑就走到旁边吃他的冰,让莫毅忍不住走了过去。
「是放弃了?还是知道表哥讨厌不认真的人是真的?」看着黄宥轩在一旁餵鱼,莫毅拿着咖啡走到向宸亭旁边。
虽然他跟夏茵都喜欢言苑跟邵灼在一起,但是他跟夏茵不一样。也许是因为知道向宸廷是认真的喜欢表哥只是表达方式错了。
「我以为他不知道。」从中午在车上听到那些话,向宸廷的心情一直很难平復,他不知道原来言苑一直都很清楚他的心情「他是第一个不戴有色眼光看我的人,第一个不因为我是向家的人而靠近我的人。特别的人总会特别想要去争取,可是我不知道原来在特别的人眼里我只是个普通人。」冰化了,就跟他的心一样。
向宸廷一直都很清楚别人在外是怎么说他的,玩世不恭的向家二公子,可是只有言苑在遇到他的时候把他当普通人看待,所以他认为就是这个人了。
可是那个人的心底有着比他更特别更早出现的人,喜欢言苑的这四年多来,他的心情除了泛酸以外还得要装不在乎,面对家人他已经习惯戴上一层面具去敷衍,只有在言苑面前他可以稍稍耍赖当个孩子。
也许是因为,只有他不把他当作向家的孩子看,只是单纯看他向宸廷这个人。
「表哥没有意愿要让你难过,就算他不是以爱情的眼光去喜欢你,但我相信他一定也很喜欢你这个朋友,不然他不会让你靠近他的生活圈。」看着向宸廷难得失落的窘态,莫毅沉默了一下还是决定跟向宸廷说,毕竟他们两个有点像,上面都有着让人难以抗拒却又担不下来的家族光环「表哥他……从来不会勉强自己跟不在意的人相处,他不喜欢刻意跟谁保持友好。
表哥对人都很好,但是也只有被他视为是朋友的人才会信任。所以在一开始开店的时候他接受你的帮忙,也接受你类似撒娇般的亲近,只是感情这件事是不能勉强的。」说完之后莫毅就留给向宸廷一个安静思考的地方,因为他也不知道还能怎么说。
身为当事人的言苑并没有特意去观察,但是约略察觉到什么的夏茵只是叹了口气。
「你跟邵灼在一起了?」趁着赵栩熙缠着邵灼陪她去买特產,夏茵戳了戳在看鱼的言苑脸问。她从来就不喜欢向宸廷这种轻浮的人,但是她也不会反感莫毅对那人释出的关怀。
毕竟人不管喜欢谁讨厌谁都不关别人的事,只要避免会争吵的话题跟尊重他人对那人的想法就好。
「这么会猜?我都要以为你刚刚没睡了。」撇了撇嘴,言苑只是看着池里的鱼。抬头再看看再买特產的员工还有餵鱼还晒恩爱的表弟情侣档。「我们都还停留在六年前对彼此的印象,但我们都会前进会有变化。我家我已经处理好了,但是邵灼明显还没有跟阿姨说。」他也不是万能的,只是慢慢地记不清当初那些伤害,虽然因为那些他曾经失去自信。
言苑抬起头看着在鱼池对面沉默的向宸廷,他也知道他昨天的那些话会伤人。但是没办法,他知道对向宸廷来说他很特别,但那只是他的习惯。
他不会用谁是谁家的人来看待人,因为他跟邵灼以前就是这样被看待的人,所以那样的特别也只是因为生长环境所导致。
「要不是认识你跟邵灼久了我才不想猜到,但是听说邵灼老爸不是很钟意那位赵小姐?你有想好要怎么跟他家的人沟通吗?」夏茵有听过莫毅说邵正钦是个很厉害的人,所以她有点担心。
一方面是觉得邵灼父亲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儿子的个性,一方面是担心言苑要怎么跟人家家长谈,她还记得邵灼离开没多久言苑就跟言骏摊牌,那时候言苑回来脸上带着伤,纵使言苑什么都没说,但她还是有从言凈那边听说。
那天言苑的父亲第一次暴怒失手打了言苑一巴掌,言苑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夏茵知道言苑父亲一定不只是打一巴掌这样,应该还说了些什么,因为连言凈都不敢跟她说那天到底他的父母跟他说了些什么。
「还没有,不过不能让他跟我一样。我家老爸之前听到一整个炸翻了,还说如果是这样那以后就别回家了,遗產也不会留给我半毛。」其实那时候听到的难听话更多,父亲只说了几句,但是伤他最深的依旧是母亲。
他的妈妈说他很噁心,他的父亲用看脏东西的眼神看他。
他原本以为他的家庭总算是走上了比较正常的路,但是在他跟他家人说完之后只有妹妹没有放弃他。
虽然六年里有跟家人慢慢恢復一般关係,不过也只是因为言凈的关係,他早在二十岁那年就签了放弃所有遗產继承权的单子,到了那一刻他才有终于不再顶着言家光环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