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记得是怎么走入酒吧里。
束拿着她的伞,一路上谈笑风生,她回得有一搭没一搭,脑子乱哄哄。他说了整路的话,就是没解释刚刚的状况。
她被带进他打工的场所。
还未营业的店内,吧台前却坐了两名客人。
是古梨和齐藤。
「齐藤,你又倒酒给古梨喝?」收起雨伞,束看向倒在檯前,脸色火红欢愉的古梨。
一地上全是他的水脚印,而他似乎不在意身上不断滴水的制服,不在乎体温因此降低可能感冒,反倒将雨伞收纳放好。
「我没有。」
「我还要……」不同步的声音同时响起。
「你不能再喝了,我先去和店长借拖把。」束笑着叹气,对女孩有些放任意味。
「你刚去哪?」齐藤看着他消失的衣袖钮扣。
束举起手,淡然一瞥。
「刚在路上遇到了一些人,所以钮扣掉了。」他回得简单,也太过简单。
「嗯。」对话结束。
棘听得不可置信,甚至没人察觉他的话充满不对劲。
为什么会和她一起出现?为什么拿着雨伞却全身湿?为什么遇上些人却会弄掉钮扣?
这些不才是真正的问题吗!
她知道,自己在这没什么立场,但当目光移到他湿答答的衣服,终于忍不住上前,抓住想先顾地板的束。
他回过头,眼神有些诧异,似没想过会被抓住,被她抓住。
「你把衣服脱了。」
他一愣。
看见他的神情,知道他误会些什么,棘板起脸。
「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没想什么。」他一脸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