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上次在新闻上得知,与我相遇的那晚,被疯子小姐尸鞭的那可怜傢伙,被判断是被自己参加的邪教团体给杀害,罪嫌很难指向疯子小姐。
只要不被抓到或再次犯案,即使杀过一个人也没关係,我们可以用时间冲刷一切过错。
幻想让我感到兴奋,即使才与疯子小姐相识不到一个月,我就认为我们会一直走下去,处于单相思一头热的我总止不住脑中不断浮现出的婚纱白礼服画面。
这是个错误的想法,很快的,我便明白我所有的计画及梦想,都一厢情愿的自私想法,疯子小姐本人用行动赏了我一巴掌。
与我同居两个礼拜后,疯子小姐不见了。
疯子小姐自从入住我家后,根本没有出过门,每次当我回家,第一眼就立刻发现她缩在沙发上发呆,直到我煮饭给她吃。
这一天,我一如往常的回到家,在回家之前还特别买了排骨便当,想说这几天都吃我乱煮一通的食物,偶尔也要给疯子小姐细瘦的身材多补充点蛋白质。
打开门,映入眼帘的客厅跟往常一样,却少了这两个礼拜以来多出来的某样东西。
疯子小姐,不在沙发上。
原以为只是去上厕所,或随意的在家的任何一个地方间晃。一开始我没很在意,只是走进厨房,将便当附赠的紫菜蛋花汤给倒进碗里,放到饭桌上。
「吃饭囉!」对着屋内我大叫,要是平常疯子小姐肯定是从沙发上跳下来拿走便当后大剌剌的坐在地板上吃饭。
只是这次,回应我的并不是疯子小姐,而是寂静无任何声响的公寓。
起初我没有很惊慌,毕竟这两个礼拜以来面对多少次的惊吓及恶整,现在的我几乎是以平淡的心态接受一切。
「疯子小姐?」我喊了她的名字,依然没有任何声响回应我。
我只是耸耸肩,自己先搬到客厅边看电视边吃便当,想说她饿了就会自己出来吃饭。
当我已经吃完整个便当,顺手将家中环境打扫一遍,时针从六点走到八点,新闻台由晚间新闻看到夜间新闻。桌上那份属于疯子小姐的排骨便当始终没人动过,我开始意识到不对劲。
离开客厅,我打开疯子小姐的房间,里面空无一人。
房里的衣柜,也没人。
浴室,没人。
厨房,没人。
阳台,没人。
储藏间,找过了也没任何人。
怪了!
在家中转了一圈,最后,我将疑点放在我的房间。
疯子小姐平时我不在家,并不会进来我的房间,里面也是家中唯二没被她胡搞瞎搞的最后一块净土(另一个是她房间),搞不好她就盯上这一点,躲在房里准备吓我也说不定。
一旦这样想像后,不禁觉得疯子小姐有些可爱。
抱持着既期待又担心等一下如果不感到惊讶的话,疯子小姐会不会很失望?这种双重矛盾的心态打开了我的房门。
下一霎那,我发现我错了,疯子小姐给我的恐惧,从来不会是会让我觉得可爱的程度。
打开房间黑濛濛的,什么也看不见,一开灯,我就惊呆了。
问我看到什么?
我告诉你,我什么也没看到。
房间里什么也没有,没有惊喜、吓人的道具、被胡搞瞎搞的任何摆饰,或不该出现的任何东西,当然,更不可能有疯子小姐。
疯子小姐,不在里面。
家里头才这么一丁点大,三房一厅一卫浴一厨房,没道理那么大的人找不到。
担心一下子将心头塞得满满,这时的我才发觉事态的严重性。
疯子小姐不曾与别人出门,身为杀人犯的她,更不可能外出依靠过去的朋友(她有没有朋友都还是个谜),我实在不晓得她可以跑到哪去。
该不会她去自首?或是被警察逮捕?
天啊!她杀人耶!又鞭尸!这罪判下去肯定是十几年跑不掉!
何况疯子小姐有没有前科我都不知道,有前科再加上次的鞭尸案,恐怕疯子小姐必须关上一辈子了!
这么美丽的女人,怎么可以在监狱里度过馀生!
这些想法在我脑里来回奔波,越想越慌张。最后按耐不住心里不停冒出的恐怖想法,我披上外套衝出家门,出外寻找疯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