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了上官浅的手,如果他早点发现,也许浅浅最后不会死。
上官浅看懂了他心中所想,指腹轻轻在他手心蹭了蹭。宫二这个人应该是从来不会后悔过去的,因为过去无法改变,但他常常觉得亏欠自己,上官浅想,这就是喜欢吧。
因为宫二喜欢她,所以常常自责。
她眉眼间的温柔做不得假,落在寒鸦柒眼里,光头眉上的疤都有些不耐了。
他一觉醒来,上官浅和宫尚角相亲相爱了,他算什么,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可宫尚角偏要他旁听这群宫门的人怎么设计对付无锋。
无锋一共派了两个细作,看来都倒戈了,真是白给宫门送新娘。
“还有什么补充吗。”
“魑魅魍魉,魉呢?”
“我没见过魉。”云为衫拧眉,问上官浅,“你呢。”
“我也没有。”上官浅转向寒鸦柒,寒鸦柒在无锋更久,也许他会知道些什么。
寒鸦柒斜倚在座位上,他身上被宫远徵下了毒,心里也不痛快,可上官浅问他,他又无法不理:“没有魉。”
“没有魉?”宫子羽不相信这个男人,他记得上一世也有一个无锋的男人和阿云十分亲密,在最终一战里挡在阿云面前让她离开,最终死在司徒红手里。
“没有魉,魉应该是两个人。无锋里没有匹配魉这个等级的两个人。除非魉就是一个人,无锋之主。”
“魉是两个人,点竹和拙梅。”云为衫的声音清冷,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听完拙梅和点竹的故事,寒鸦柒恍然大悟:“原来宫子羽是上官浅的亲弟弟,可是一点都不像啊。”宫子羽太蠢了吧。
“还是很像的。”花长老说道,“之前老执刃死得仓促······”无量流火是需要人的体温才能显示的,最后几行没有刺完,老执刃背后的字便已经消失了。是宫子羽过目不忘,无量流火才得以延续下来。上官浅也是过目不忘,毁了无量流火。
他有些恼怒地瞪了上官浅一眼,此刻已经是执刃夫人了,有执刃给她撑腰,更动不得她了。
“过目不忘这一点,还是很像的。”
他原本便不支持宫子羽做执刃,这样也好,尚角比子羽更有能力,一定可以将宫门统领得更好。
“怪不得。”寒鸦柒忽然想到了什么,摸了摸下巴,“十年前无锋之主忽然要对付宫门,当时宫门风头正盛,无锋本不是对手。”
“是因为点竹怀疑拙梅躲进了宫门,所以才会将矛头指向宫门。”云为衫懂了。
“我记得那次的任务是,在宫门里搜寻一名带着十岁左右孩童的少妇,将所有符合条件的人带回无锋。”
宫尚角瞳孔一缩,他的母亲和朗弟弟,便是死在那次无锋的入侵里。
上官浅知道,点竹是在搜寻拙梅和她的儿子,也就是兰夫人和宫子羽,可意外地将泠夫人和宫朗角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