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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要回应恋人的热情,汤寧朗微张的嘴唇寻找着对方,和曹景柯来了个湿吻。唇舌交缠的期间,曹景柯抽插的动作忽然停顿了一下,鼻息也变得粗浊,接着汤寧朗就感觉到一股滚烫的液体兇猛地注入,惹得他下意识地吸吮住穴里的性器,身体深处因此被灌得满满当当,源源不断地灼烫着他,又有一些从交合处溢了出来,沿着无力垂落的大腿滑落。
    曹景柯手快地稳住了青年瘫软的身体,大掌托起了那被捏得泛红的屁股,让青年紧紧裹住自己仍不知饜足的半硬性器,就这样插着对方走回床边,一路拖出零零星星的白浊。
    过去每一个晚上的经验让汤寧朗知道曹景柯恐怕还要干上一整夜才会满足,自己也被弄得情欲正盛,丝毫不愿意对方拔出来,把体内的那根滚热的巨物夹得紧紧的。曹景柯被夹得呼吸一重,半挺的性器又回復到最坚硬的程度,在床边就压着汤寧朗捅了起来,和着里面的精液发出淫乱的水声。
    「曹先生,换个姿势,我要看着……」汤寧朗顺从地双腿大张由着曹景柯发洩了数分鐘,这姿态终究摆得久了不太舒服,便伸手推了推面前的男人。
    曹景柯听了,再用力插了两下,才不情愿地抽出来,同时带出一阵阵黏糊的淫液。他把嚶嚶叫着的青年翻了个身,往其身下塞了个枕头,仔细调整到让青年能舒服躺卧的角度,两手抬高了那被撞得红肿的屁股,湿热的穴口面向着他,一张一合地吐出精水,淫乱又美丽。曹景柯粗喘着看了一会儿,然后对准位置直直刺入,单膝跪在床缘兇猛地进出,直把身下的青年顶得不住流泪叫喊,似爽快,又似痛苦。
    床的两侧全是落地的镜子,汤寧朗一睁眼就能看见自己躺在床上背卧,只有屁股被高高抬起,粗长的肉刃不断插入自己的后庭,这淫荡的姿态实在羞耻得很,偏偏汤寧朗就是被这样的画面刺激得兴奋不已,胯下胀热的男根又被男人的手伺候得舒服,庞大的快感袭上,穴道又是一紧,接着就射到了床单上。
    汤寧朗爽了,那根在他屁股里不断抽动的粗刃却丝毫不见疲态,曹景柯在汤寧朗身上彷彿有着永无止尽的体力,被夹到时更是衝得恍若狂风落叶般,律动浅而快速,同样叫人疯狂。
    曹景柯发洩了两回,最初的强烈性慾已经过了,再硬起来便要没完没了,虽然顶撞的力度一贯剧烈,却不似一开始那么急切,也有了心思摆弄身下的青年,臂弯穿过青年大张的双腿,把他整个人提了上来,放到自己的膝上,像是大人紧抱小孩坐着的姿势,交合之处却做着最淫秽的动作。汤寧朗看着镜子里自己被扶着腰身拋上坐下,淫穴把整根巨物含下去,饶是他再大胆开放也不由红了一张脸。
    「曹先生喜欢……看我这……这个样子吗……」汤寧朗无奈的声音被过于快节奏的抽插撞得颤抖、断续,却听不出半点反抗的意味,反倒有些亲暱的调侃。
    「你甚么样子我都喜欢。」曹景柯喘出一口热气,亲着汤寧朗颈窝,字句在吻里变成曖昧含糊,「汤汤,我喜欢狠狠地干你。」
    汤寧朗不说话,只是脸颊默默地红成一片。曹景柯每一次同他做爱都会说这种露骨的情话,久而久之,汤寧朗也就当成是一种情趣,然而每次听到,还是会觉得心头一热。
    也因为这样,就算曹景柯很过分地压着他干了几个小时,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经过一番蹂躪,到最后下身酸麻得失去所有知觉,趴在床上就连双腿都合不拢,他也没有开口制止过一句。
    身体被剧烈地抽插了一整晚,穴口红肿一片,微微张着汨汨流出液体,把汤寧朗大腿两侧都湿透了,好像怎么也流不尽似的。呼吸里尽是刺鼻的性爱味道,身体也黏热得很,汤寧朗唯一的感觉就只有那被灌注了一波又一波爱液的下身,炙热地填满了体内深处,除了热,再没有其他。
    视线迷离中,只见曹景柯伏在自己身上,像一隻巨型犬般,用舌头色情地舔着自己的身体各处,带着痴迷,带着虔诚,吞下所有汤寧朗沾上的味道。
    「不要舔了,快先把你射进去的东西给我弄走。」
    曹景柯的舌头不断舔弄着汤寧朗的裸体,牙齿啃咬着那小小的乳尖,听到汤寧朗这么说,还俯下身舔了下对方那俊逸的眉眼,弄得汤寧朗满脸都是口水。
    「曹先生……」汤寧朗很无奈,大致明白曹景柯的意思,「你是不是还想要啊?」
    曹景柯没有回答,兀自缠绵地舔汤寧朗的身体,就连那湿漉漉的后穴也不放过,舌头伸进了里面吸出满嘴的爱液,彷彿品嚐着甚么美味的东西,发出色情的滋滋声响。镜子里,曹景柯那张脸埋进自己那么脏的地方吸吮,沾得那里满满是他的口水,汤寧朗觉得自己被生生撩起了性欲,可是体力早就被抽乾了,只能轻轻抬起屁股由着曹景柯摆弄,只觉自己的身体里里外外都被对方狎玩着,偏偏汤寧朗就是喜欢这种被狂热地爱恋的快感。
    看着镜中曹景柯飢渴似地不住舔吻自己的后穴,汤寧朗总是不能理解曹景柯对自己的痴迷。
    如同汤寧朗所想的一样,曹景柯抱着自己到浴室时又在流理台意犹未尽地干了他一回,总算心满意足了,在热水浴里抱着汤寧朗静静躺了好一阵,才开始着手清理彼此的身体。二人沉醉在性爱的馀韵里,纵然都有些筋疲力歇,却在彼此无声的对视中,都找到了一丝不需言明的满足。
    曹景柯做爱从不戴套,又喜欢射到里面很深的地方,所以每次清洁起来都颇费时间。汤寧朗每次都由着曹景柯直接射在里面,然后由着对方负责清理乾净,闭着眼享受恋人的照顾。
    「你今晚做得好兇。」汤寧朗让男人的手指插到后方弄了许久也弄不乾净,不由喃喃地抱怨起来,「平时又不是不许你上,弄得好像我让你憋疯了似的。」
    「我在三年前遇见你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疯了。」
    被如此坦率的回答挡回来,汤寧朗脸上发热,不知该说甚么接话了。感觉到体内的手指抽了出来,后面已是麻麻的一片,只能无力地靠在男人的臂弯里让对方给自己擦洗身体,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拿捏过力度的轻柔,每一处地方都毫不敷衍地来回擦拭,彷彿在清洁着最最重要的收藏品。
    曹景柯把床单换了一套,才将汤寧朗抱进被窝里去,然后从后紧紧搂住对方温暖的身体,大掌爱抚着那赤裸的胸腹,用指尖勾勒出完美的线条。他的动作并不是单纯的欣赏,眼神里除了情人之间的温柔外还有着不寻常的热情,好像要时刻霸佔着甚么美好的东西那般,根本无法止住抚摸的慾望。
    「曹先生,已经很晚了,别再闹我了。」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自怀里的青年传来,迷糊的声音很是可爱,让曹景柯禁不住低头又舔了舔青年耳后的肌肤。汤寧朗觉得痒,有些不耐烦,叫道:「曹先生……」
    「睡吧。」曹景柯停止了爱抚的动作,改为圈套腰身的姿态,「我忍着。」
    老色鬼。汤寧朗在心里嗔骂一句,枕在男人臂膀上闭眼睡去了。
    曹景柯在一片漆黑里静静凝睇着汤寧朗睡着的脸庞,眼睛良久不眨一下,也不知在看甚么,直到确定汤朗寧睡得深了,才放任自己也闔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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