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婳之前干农活就听说青楼女子服侍完客人后,都会喝红花药汤,想来这个就是。但是这东西伤身。
“现在是让你自己喝,待会就不那么客气了。”蔡嬷嬷恶狠狠说着。
汤药苦的很,但是阿婳还是喝了下去,凉丝丝的药水顺着喉咙到了她的小腹。
李宅原先就很大,现在李老爷从上海准备回来定居,加上还有二姨太和四姨太,所以李厚霖又把旁边的小宅子买了下来,现在重新翻修,大太太依旧是住以前的院子。
阿婳跟着冬梅住的那间屋子是靠近灶房,所以,上工也方便。
从前阿婳负责养蚕,采莲蓬,挖藕,做饭洗衣这些都是娘和弟弟干,所以初到灶房,阿婳还是有些干不好,难免要挨训。
管灶房的黄阿嫂插着腰,指着快熬干的汤水,破口大骂:“这是谁呀,姑奶奶我,说没说过,灶火要好好看着,这汤都熬干了都!”
阿婳是打杂,哪里有活她就去干哪儿做事,别的嬷嬷安排她洗碗,还没洗好,就被黄阿嫂发现她擅离职守,忘了看灶台的火。
黄阿嫂满脸横肉,前几年生了孩子,也没好好坐月子,面色蜡黄,腰间的肉多了几层,有时胸闷气短,就容易骂人,往往阿婳就是那个受气包。
“对不住,黄阿嫂。我现在重新煨火。”
“现在能来得及?!蠢货。”
往常冬梅姐在的时候,会从浣洗处那边,过来帮她说话,她还能减免一些惩罚,但是昨天冬梅姐公公去世,她告假回家了。所以,阿婳现在是孤立无援。
就这样阿婳的晚饭没了着落,她被罚去跪着擦佛堂的地面。
佛堂在竹林的幽深处,里面供奉着李家列祖列宗和魏家先人的排位,那里日夜点着长明灯,这段时间梅雨季节,地面还生出一些小青苔。
阿婳跪在地板上一点点擦洗,直到夜深,还差供桌后面的一块地。
又困又累的阿婳擦完后,就倒在供桌下面睡了过去。
“啊,轻点,啊。”
一阵呻吟声吵醒了她。
阿婳迷迷糊糊睁开眼,此时已经夜半时分,佛堂里除了供桌上两个长明灯是亮着的,别的地方是昏暗的。
加上阿婳实在最明亮的地方,因此别处的事物在她眼里都是模糊不清。
“啊。”那个女人的声音再次传过来,这声音既熟悉又陌生,尖锐又淫荡。
好奇心的驱使下,阿婳忍不住掀开挡在前面的桌帘,偷看过去。
在最靠近木门窗户底下的纱幔里,出现了两个人的影子,一个年轻男人正骑在一个女人身上,由于有纱幔的遮挡,阿婳只能看到两个侧面的轮廓。
晚风吹过,纱幔微微吹起,两个的身影露出来一点点,那女人风姿绰约,一对大奶子垂在胸前,她的脸用纱巾蒙着。
阿婳刚经历过房事没几天,清楚那两人在欢爱,只是要是正经人家怎么会躲在这里,况且佛堂重地,那俩人也不怕惊扰了佛祖。
年轻男子显然是情到浓时,他忘乎所以,大力骑骋,他用下体狠狠撞击女人的爱穴,汗水胭脂还有爱液的味道混杂在一块儿,让阿婳瞬间想到那天在书房的情景。
她纳闷看着女子,女子的胳膊紧紧环绕在男人背上,叫声也是很享受,她扪心自问为何自己被老爷强上的时候,会那么痛苦?!
阿婳很想离开,但是她怕惊到那对男女,毕竟她不知道那两人是什么大人物。现在在李宅,阿婳没名没分,可以被任何人踩在脚底下。
没办法,阿婳只能紧紧靠在供桌后面,盯着木桩子,捂着耳朵,希望这一切赶快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