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姜煜沉的外公在回家的路上滑到摔了一跤,老人虽然一直身体硬朗,但是终究年纪大了,摔出个骨裂来,卧床休养的时候,心情一直不好。
外婆前几年因病去世了,为了照顾外公,一家人搬到了N大的家属院里去。
老人已经80出头的高龄,却不肯赋闲在家,每天都还要往返实验室指导底下的博士生,这次受伤也是因为这个。
出事以后学校、学院来了好几拨人探望,老人心里惦记着学生,一时间急火攻心,状况急转直下,在特护病房里住了一阵子才算稳定下来。
姜煜沉每天守在医院陪着老人,在他昏迷那几天,总是听他念叨一个人名:小雅。但是熟悉的人里面并没有叫这个名字的。还是姜母忍不住道出玄机。
“小雅其实是我的二妹,你的二姨。”姜母满面愁容,有些悲伤地说道:“我一直都没有提过这件事,一来这是全家人的伤心事,二来你外公他不许人提。”
“你二姨比我小六岁,是你外公外婆刚从农场回来的时候的第一个孩子。她从很小的时候就比其他的孩子要聪明,每天小嘴甜的,跟在你外公后面跑来跑去。如果她平安长大,现在也已经成家立业了吧。很可惜造化弄人,她6岁那年跟着你外公出野外,掉到暗渠里了。”
得知这样的往事,姜煜沉有些吃惊。
他妈妈是长女,除此之外还有他还有一个舅舅一个小姨。却从没有听谁说过这个早夭的二姨。
姜母分析,老人虽然从来不提这个孩子,但心里终归是放不下挂念她。
于是她和弟弟妹妹们商量了一下,找个什么方式把老人的心结给解开。
为此还准备去请了看外方的先生,先生看了看小雅的照片,掐指一算给了一法子,说是往南边能找到一个跟小雅差不多的孩子,是破局的关键。
不管这法子成不成,总是要尽力试一试,于是又请先生透露更多的线索,先生不说话,只点了点窗户外面。
彼时窗外正立着一颗苹果树,苹果,南方……平南。这或许就是一种指示了,就这么兜兜转转地又托各方打听,居然真就找到了这么一个孩子来。
姜母把心雅的照片交到姜煜沉的手上,郑重地嘱咐她:“人我已经给你找到了,剩下的事情家里不方便再出面,就交给你去办了。”
谁让他是陶姜两家里唯一的闲人呢!
挂着个总经理的名头,却成天的“云游在外”,倒也是正合适做这些。
后来的事则是顺理成章,姜煜沉听说民政局牵头办公益活动的事,很快就打通了其中的关节,指明了要助养平南福利院的孤儿心雅。
本来事情谈得都很顺利,姜煜沉完全没有防备到会突然有这么一遭变故。
冬笙见他面有急色,不像是假的。
想了想还是说道:“其实我们不是反对资助。”她缓缓说着,一边在心里组织语言,“听说你们还要把孩子接过去生活,这一点,我们不能接受。”
原来是这样,姜煜沉很快就理解了事情的关键。
“我以我的人格担保,一定保证孩子的平安健康。”他非常肯定地看着冬笙。
冯佩兰这下也犹豫了,如果是别人这样说,她倒是不会当真,但是她是摸得清陶院士的家风的,早些年她和陶院士的妻子、姜煜沉的外婆在老年大学里相识,互相也有走动,彼此有些渊源,所以当初她才肯答应了姜煜沉。
她征询的看向冬笙,考虑着要不要把这其中的关系告诉她。
冬笙察觉到她的目光,又扭头看向姜煜沉,“即便如此,你知道这孩子有先天性心脏病的事么?这其中的风险,你都想过么?”
冬笙之所以这么说,其实是希望姜煜沉知难而退,毕竟这种风险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了。
不料姜煜沉根本没有犹豫,非常认真地点头:“这一点我们之前就已经考虑在内了。如果你们允许的话,我们会给心雅安排最好的医院最熟练的医生来做这个手术,”他停顿一下看向冬笙,“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一定是想尽快给这个孩子做手术,先天性心脏病这种事不能拖得太久。手术费用是一笔不菲的开支,但是对于我们来说不成问题。”
冬笙的瞳孔微微的舒展开,她知道自己开始动摇了。
心雅已经6岁了,几乎是做手术的极限年龄,再拖下去,真的会有生命危险。
姜煜沉一双明亮的眸子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应。
冯佩兰这时忽然想起来什么,对啊,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笙笙,你是学茶学的,陶院士不是一直是你的偶像么?”冯佩兰说着朝着姜煜沉微笑,“小姜就是陶院士的外孙,他这次之所以要推进这个助养活动,都是因为陶院士。”
这无疑是一个重磅消息。陶院士在冬笙的心里占据着十足的分量。
这一刻,她的眼眸像星空中的流星,瞬间燃亮,流转出无尽的惊讶与魅力。
看向姜煜沉的视线也柔和了几分,这就是滤镜加持的作用吧,冬笙心里如是想着,语气也终于松动了,“你是陶院士的……”
“外孙。”姜煜沉点头,微笑。心想,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
冬笙有些想笑,但忍住了,只是浅浅勾唇,“我相信陶院士。”
如此便是峰回路转了。
姜煜沉感觉心头的重担落了地,看到冬笙清浅的笑靥,他也情不自禁地跟着笑起来,与冬笙不同的是,他的笑意洋溢,眼眸里写满了喜悦。
冯佩兰也笑了,转而,她脸上又浮现出一丝担忧来,“说起陶院士,他现在状况怎么样了?前阵子我听说不大好。”
冬笙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陶院士生病的消息她有所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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