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少,也会一点点的加深。
“好,我等着,”程砚嘴角的笑意拉开,他手掌扣住她的脑袋,上半身倾斜,深深的吻下去,“等着倾倾爱上我的那天。”
江时倾被他吻得不自在,耳根泛红,抬手就要去推。
程砚见状,却吻得更加用力,直到吻到她求饶、乖乖投降为止。
“我跟江家积怨已久,跟江惟照更是势同水火,将来必定有一番恶战。”他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一下又一下,“但我保证,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利用你去对付他们。”
事到如今,他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他爱江时倾不假,可江世谦害得他家破人亡是事实,他不可能对这样的仇恨视而不见。
何况退一万步讲,就算他愿意为了她冰释前嫌,江家也不可能放过他。
冗长的沉默,江时倾并未接话。
程砚误以为她是顾及家人,正想着要怎样安慰她,江时倾却先一步出了声。
“我知道……”她声音哑涩,带着绵绵的酸楚,“程砚,其实我早就想到这一天了。”
平心而论,她能理解他。
她的亲生父母死于一场车祸,伤情惨烈,不治而亡。
车祸发生的地点是一段没有监控的山路,时间是夏季的一个暴雨夜,暴雨冲刷掉了那场车祸的所有证据和痕迹,成了一桩悬案。
如果还能找到凶手,她怕是也跟程砚一样,巴不得对方死吧……
何况他与江家的恩怨还不止这些,家破人亡之后,他又一次次被江家碾进了污泥里。
江时倾不敢想,这六年里程砚要怎样拼死挣扎,才能一步步爬出这万丈深渊。
他明明受尽了苦楚与欺压,却一声不吭,甚至想方设法的安慰她、哄她。
她现在对他并没有很深的爱意,但愧疚之意却是与日俱增,从未消减。
回到家里,江时倾一条腿才刚跨进门,就被人从后面搂住了腰。
男人身上传来清淡的香味,萦绕在她鼻端。
“倾倾,其实我在回来前,心里做过一个很坏的打算。”程砚搂紧她的腰肢,炽热的身躯一寸寸紧贴上来。
“什么打算?”
“我在心里设想着,你会不会已经跟江惟照在一起了,毕竟你年少就喜欢他,你们之间也没有血缘关系……或者别的男人,你会不会已经跟别的男人结婚了。”
江时倾忍不住被他逗笑,“倘若你想的成真了呢?”
“简单啊,逼你离婚,然后抢婚。”
程砚理所当然的回答。
江时倾握着他的手往里走,“如果我没记错,你之前去江家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吧?你说我随时都有反悔的权利。”
“这很明显是为了安抚你撒的谎啊,你没听出来吗?”
“……”
进了客厅,两人紧贴着的身体还没有分开,亦步亦趋的走到沙发旁。
关了门,程砚的双手也开始不老实了,直往她胸前摸,又被她给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