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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沉凝身边有十二个英俊的年轻男人,黎臻就嫉妒得发疯。
    他把沉凝按在身下,听她嗓子里发出愉悦声音的时候,就会想起在别的男人那里,她也是这般……浪荡……
    她本是属于他的,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如果不是阴差阳错,如果不是他没能如期归来……
    如今她甚至可以名正言顺和十二个男人过堕落的生活。
    她的后宫每充盈一人,他就纳一房妾。
    像是攀比的小孩子一样。
    他还会一边抽送着给她讲,自己如何和那些女人风花雪月、共赴云雨。
    直到沉凝咬着牙,断断续续、碎不成声地说:“那又如何。”
    一边呻吟,她一边骂跟他交合的男人:
    “黎臻,你的活真的很差。如果你愿意,朕可以让他们教教你。”
    他把她的膝盖推起来,恶狠狠地把她按在床榻上。
    凶狠地啃咬她的胸口,像一只饿狼。
    报复一样地,她则把他绞得更紧。
    内腔潮湿又逼仄,他快不行了。
    他几乎是要发出呻吟,在颤抖中结束。
    可是看到她得逞的笑容,他又咬着牙。
    ——不行,不能输。
    从小时候比谁扔的水漂多,到如今床笫之间谁先一泄如注。
    他们已经较劲二十多年。
    她经历的总是更多一点的。
    黎臻想。
    所以他更不能露怯,更不能让她看出,他的经验少得像个处男。
    本朝女帝,沉凝不是第一个。
    她那位姑奶奶,几乎替她劈开一条坦荡无比的道路。
    治国才能,大晟朝历代皇帝无出其右。
    私生活的混乱和荒唐,也让人为之啧舌。
    据传,她的魔爪不限于后宫,即便是前朝,也有很多她的入幕之宾。
    洽谈国事不一定要在朝上,也可以在床上。
    尤其是,当他们有求于她的时候。
    所幸。
    所幸如今大晟的权力,绝大多数都握在黎臻的手中。
    沉凝再荒唐,也只能囿于她的后宫里。
    ——虽然那些无一不是高官贵门家的公子哥。英俊潇洒、才情过人。
    据沉凝说,他们会衔着她的耳朵作情诗。
    越是大汗淋漓、神智模糊的时候,他们的情诗越是文采斐然。
    是最好的催情药。
    黎臻听到这里,就会狠狠咬住她的耳垂,掐住她的脖子。
    恶狠狠地骂市井男人才会说的粗俗脏话。
    把她的上身咬得都是殷红的齿痕,让她的下身润得都是淫靡的体液。
    在她断断续续的呻吟声里,不住地问:
    “他们会操哭你吗?会像我这样,简单粗暴地操哭你吗?”
    想到沉凝一次又一次意乱情迷,黎臻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像是回味一道丰盛的美味。
    马车再驶一炷香的时间,就会在宫门前停下。
    他低头,看到腿间又有蠢蠢欲动的意思。
    叹了一口气。
    不能再想了。
    就算这个王朝没有人敢跟他说个“不”字,就算这个王朝最高的女人都要匍匐在他的身下。
    他总还是有一些忌惮的。
    总不能顶着硕大的一截,去和那些烦人的老臣打招呼。
    他吸了一口气,去回想少年时,他们在城郊的山间玩耍。
    她湿了鞋,他背他回来。
    搂着他的脖子,鬼使神差地,她在他的耳边叫了一句“哥哥”。
    气流轻轻软软的,顺着他敏感的耳垂,一直飘到他的灵魂去。
    隔了多年,那种酥麻仿佛还在。
    他揉了揉耳朵,才让这种幻觉消散。
    腿间很快地软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他们两小无猜的美好过去,他反而会欲望全无。
    心却跳得越发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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