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姚春娘做的事和周梅梅所行所为又好似没有什么分别。
她此时费劲口舌拉齐声蹚她的浑水,之后或许还会想法子劝他再从她的良。
齐声不是十多岁的毛头小子,他听得懂姚春娘这句“帮我”是什么意思。
只是姚春娘求人不像求人,虽说了个“帮”字,可嘴上那轻柔的话、手上不安分的动作,分明就是在勾引他。
偏偏她又收敛了平时展露的傲气,露出了一副有点可怜又无助的神色。
弯眉微蹙,嘴唇轻抿,一双润如春水的眼睛巴巴地瞧着他,整个人看着娇滴滴的,就和她当初叫他帮忙上药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可这事不是上药那么简单,名不正言不顺,齐声心里很清楚自己该果断地拒绝,可话到喉头,却怎么也没说出口。
他皱着眉,望着姚春娘许久,像是在从她的表情里判断她究竟是不是在说玩笑话。
屋外风声愈来愈急,干雷阵阵,酝酿着一场迟迟未至的暴雨。
姚春娘等了半天没等到齐声回答,倒有些急了:“你究竟帮不帮嘛?”
这又不是做工下地的小事,齐声自然会思量良多,没想还要被她凶上一句。
他眉头皱得更深,像是在提醒她,又像是在警告自己:“你要、要想清、清楚。”
姚春娘知道他这几乎已经是答应了她,她意识到接下来或许会发生的事,屏住了气息,紧张得心脏像要蹦出胸口。
她点点头,握着齐声的手直接放在了自己腰上,轻声道:“我想得很清楚。”
她似乎嫌齐声这座缄默的山头燃起的大火还不够旺,往前一步,将另一只手也伸到背后,红着脸用两只手握着他宽大的手掌,带着他推开了自己后腰的衣摆。
手掌蹭磨过布料的声音在深夜是如此清晰,白皙的皮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不知道姚春娘是觉得冷还是刺激,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反手按着齐声的手背,让他抚上了自己的腰身。
她每一步都做得格外缓慢,每一个眼神都像带着羞怯引诱之意,她继续火上浇油:“齐声,昨晚梦里你就是这么摸我……”
然而这一次不等她说完,沉默了大半天的齐声像是被她逼急了,他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两步走向桌前,将她放在了桌上子。
他一直像个木头桩子似的站着任她摆弄,姚春娘哪里想到他会突然活过来,她吓了一跳,有些惊怯地抬头看他。
齐声依旧闷不作声,高大的身躯如一面石墙将她堵在桌上。他站在她面前,左手撑在桌上,像她刚才拉着他做的那样,右手摸进她的衣服,抚上了她的腰。
粗糙炽热的掌纹擦过腰后的皮肤,现实与梦境中的画面完美地重合在一起,姚春娘抓着桌边,本能地挺起背,轻轻喘了一口气。
柔软的胸乳隔着衣服顶在齐声身前,他愣了愣,低下头看了一眼,在看见衣服挡不住的圆润漂亮的弧度后,又面色僵硬地避开了视线。
木桌高,姚春娘坐在上面,臀沾着桌沿,鞋尖连地都触不到。
齐声见她坐得摇摇欲坠,从衣服下抽出手,抱着她的腰,让她往里挪了挪。
忽然,一道闪电自黑夜劈下,夜风带着泥土潮湿的气息吹入屋内,姚春娘看了眼大敞着的房门,急道:“门,门。”
齐声像是这才意识到门还开着,他两步走过去关上门,手一动,把门闩也插上了。
齐声回过头,看见姚春娘还坐在桌上没动,只是红着脸看他。
他注意到她在看着他的手。
再准确些,是他的右手,他曾给她上药用的那只手。
她刚才握着他的手去摸她时,用着也是这只手。
齐声不知道她昨晚究竟做了什么梦,以他这闷葫芦性子他也问不出口。但他想,在姚春娘的梦里,他一定用这只手做过什么事。
姚春娘盯着他走近,齐声试探地抬起左手,果不其然见姚春娘皱了下眉头,她半点不委屈自己,挑剔起来:“不要这只。”
她牵起他垂在身侧的右手,商量似的看着他:“用这只。”
齐声干活时喜欢把袖子挽起来,姚春娘见过好多次他的手臂,非常结实,肌肉线条修长,没有一丝赘余的肉。
手背青筋微微凸显,骨节清晰坚硬,手指很长。
自从做了昨夜的梦后,姚春娘一白天直在想,如果他的手指插进自己身体里会是什么感受,会不会很舒服,他摆动手臂时青筋会不会跟着一起动起来。
姚春娘做姑娘时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做这种事,她想得浑身发热,仰头看着他,问道:“齐声,你知道要怎么做吗?”
这已经是她今晚第二次问这个问题,齐声迟疑地、又不太自然地低低“嗯”了一声。
他再次撩起她的衣服,却没有碰她的腰,而是贴着她的小腹径直往下滑了进去。
长指蹭过柔软光滑的阴阜,再往下,那处已经是湿润一片。
不知道齐声碰到了哪儿,姚春娘低低细吟了一声,她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双腿,但很快,她又张开了,仿佛在无声邀请齐声摸得再深些,再重些。
齐声没有见过女人的身体,也不清楚姚春娘身下究竟是什么样,但他知道女人身下有一个穴口,那是能让她舒服的地方。
只是那穴口比齐声想象中更难找,他在姚春娘腿间毫无章法地摸了好一会儿,将手指都染了水,沾得湿滑,才终于摸开肥软的穴,寻到了一条细软流水的肉缝。
一吸一缩,像要将他的手指吃进去。
她大胆又放纵,齐声却压抑得像块木头,他甚至都没敢盯着姚春娘看。他站在她面前,眼睛却越过了她的肩盯着那空空荡荡的无趣桌面。
他所做的,就只是用一只手如姚春娘希望的那样尽心尽力地摸她而已。
仿佛地主家里老实健壮的长工不得已听从了小姐的话,背着老爷和年轻不甘寂寞的小姐偷情,木讷得很。
齐声伸出食指,抵上穴口,试着往里进,那里面比他想象中要热,也更湿滑,他没怎么费力便插进了她的深处。
姚春娘呻吟了一声,难受地动了两下臀,期期艾艾地催促他:“齐声,你动一动。”
她说着抬起头一看,瞧见的却是齐声刻意偏开的侧脸,眼睛垂着不知道盯在哪里,反正没落在她身上。
姚春娘发现他已经出了一头的汗,耳朵更是红得像是喝醉了酒。
她想说什么,但穴里插着的手指却突然动了起来。齐声紧紧握着桌边,缓慢地用手指在姚春娘的穴里抽插起来。
她这儿没被人碰过,手掌摩擦着大腿,,长指磨蹭着穴肉,一根足以将里面撑得满胀。
敏感空虚的穴肉在他抽出时本能地收缩着咬紧,而后又放松了让他插得更深。
姚春娘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快感,她抬手抓住齐声的衣服,微微抬起臀将穴送入他掌中,放松了身体让齐声插她。
嘴里叫得又轻又浪,哼哼唧唧的,却又不敢叫得太大声,仿佛梦中呓语。
可这声音落在齐声耳朵里,和折磨也没什么区别。
他咽了咽喉咙,默默加快了速度。
两人做着荒唐事,却都齐齐整整地穿着衣服,从外面看,就只能看见齐声的手在姚春娘腿间抽动时的将裤子撑得起伏的轮廓。
她垂在桌边的两条腿晃晃荡荡,暧昧湿润的水声从裤裆里传出来,齐声又加了一根中指,并拢两根手指,微微曲起来在她穴里扣弄。
这样弄似乎让她觉得更舒服,抽弄了没几下,姚春娘便哆嗦着去了。
大股大股的淫液从穴里喷出来,打湿了齐声的手,他似乎没想到最后还会涌出这么多水,没敢乱动,等着姚春娘缓过劲了才把手往外抽。
他在自己衣服上擦干手,看了姚春娘一眼,见她脸颊发红,眼神迷离,同她道:“坐、坐着。”
随后把桶和盘子拿进厨房,又打了盆水出来,打湿了帕子递给她:“自、自己擦。”
姚春娘像是还有点回过神,她慢吞吞接过帕子,把手伸进了裤子里。
齐声背过身没有看她,耐心等着她收拾完,他又开门把水倒了,洗干净盆子放回厨房,同她道:“去睡、睡吧。”
姚春娘已经回房换了条裤子,她站在门边,有些诧异地道:“你要走了?”
齐声点了下头。
她觉得这发展有些不对,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不等她想出个答案,齐声又道:“记、记得闩、闩门。”
他语气自然,好像两人之间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说完便大步离开了。
姚春娘看着他远去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他走得太急,像是在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