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指上传来软滑的触感,宁容稍回了回神,眼中情欲微散,侧目见他像是一个信徒,神态专注而认真。
“这里怎么能亲呢?”宁容羞臊无比,缩了缩脚想阻止,张白危抬起头来,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声音归为了平静,“怎么不能。”
“可这是脚诶……”
张白危轻笑不语,对他来说她全身上下都是美好的,哪里都能亲。
念头动过,他眼神稍闪,视线落在两人还在相连的交合处。
她那里……他也想尝尝。
但见她面色潮红,头发汗湿哒哒的,她又是初次,实在不能再做了,他无法确保再亲她那里,自己还能克制得住。
他抱着她,缓缓往后退腰,将射过后终于有些疲软的分身从她穴内撤出。
宁容目不转睛盯着,看见那么长的一根,黑紫黑紫的,软软的从自己身体里撤出去,期间两人纠缠在一起的毛发也缠绕着分开,这种视觉冲击太强烈了,有一种很奇怪的心理感觉。
像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满足感,总之心中有点儿甜满甜满的。
从她身体完全撤出后,张白危一手扶住她,一手把浴缸里的水放出,随后又重新放入热水。
水里他伸手想要往她那处探去。
宁容以为他又想来,忙不迭摁住他手,“别,真不行了……”
张白危失笑,“里面洗一洗。”
原来他根本没想,宁容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
张白危摁了摁她微鼓起的小肚子,突如其来的微小力道也让宁容猝不及防哼哼出声,紧跟着小穴里,淫液混着精液一起流了出来。
污浊了一点儿浴缸中的清水。
张白危看得眼神稍暗。
这次没有准备,下一次还是要戴套才行。
张白危给宁容耐心的清洗干净,温热的水源抚慰过性爱后酸软的身体,很放松很舒服的感觉,宁容又被折腾了大半夜,实在累得睁不开眼,在他还没洗完时就在他怀里疲惫的睡着了。
天边泛起了一点儿天光,夜色渐渐被白日推走,张白危终于清洗完了两人,他抱着宁容走出浴室,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心满意足的从后面搂住她睡过去。
榕城七月的夏天已经很热了,房间里的空调一直开着,宁容睡了不知多久,觉得身上有些冷,迷蒙的动了动身子拉被子,一动就感觉腰上一只有力的手臂在搂住她,以绝对强势占有的姿态,她一动,他就收力。
宁容习惯了独睡,有些没反应过来的揉了揉眼睛,侧头就看见眼前放大的俊脸,竟然是她心心念念的张老师。
她一愣,渐渐回过神来,脑子里想起昨晚两人疯狂的结合,脸上飞上一抹红晕。
张白危这时睁开眼,就看见她面颊羞红的模样,贪恋的将她往自己怀里更搂紧几分,出声带着刚醒时的苏哑:“醒了,累吗?”
“……”宁容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脸更红了,她小幅度的摇摇头,这时才感觉房间里温度有点儿低,跟外面的大夏天不一样,她下意识往男人怀里钻了钻,问:“为什么你家这么冷?”
张白危抱着她的手在她腰腹上轻轻摩挲,“开了空调。”
宁容哦了一声,才看见墙壁上的长方形电器。上面的数字是25.
她活了十八年,但是从来没吹过空调。因为寄养在叔叔婶婶家,在很穷的农村里没几户人家装这个东西,即便她独自在外面租房上学,为了图便宜,她也没租带空调的。
她的学费都是靠学校里某些政策支持,叔叔婶婶也不给她生活费,她过得非常拮据。但自从张白危来到她的班级后,她明显感觉学校政策给的钱变多了。
张白危观察着她表情,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双手将她抱得更紧,带着安慰的味道,问:“暑假准备去哪里?”
学校是不给留宿的,她读的高中是走读。
他这个问题难住了宁容。
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但她之前的计划就是,这个暑假要出去打工,然后辍学了。
宁容心里怎么想,就怎么给张白危说,说完情况后,又道:“以后我跟张老师可能不会见面了吧。”
张白危目光闪了闪,将她眉宇间一抹不明显的失落尽收眼底。
他亲了亲她耳垂,“我供你上学,乖。好好读书。”
宁容愣了愣。
她知道他是有钱,但她成绩烂到家了,他没必要扶一个读不出来的吧……
张白危像是看出她在想什么,说:“我给你补习。”
宁容微微垂眸,“我不喜欢读书。”
“也许读书可以改变命运这句话不适用所有人,但绝对适用于你。”张白危也并不说教她,而是用很平稳的语气给她陈述事实说:“你读书所学的知识,所获得的成就,可以对你目前的人生命运产生质变。”
“当然,我尊重伴侣的一切选择。如果你非要选择辍学这条路也没关系,只要你能承担起日后你可能会后悔的结果,”他温柔的亲了亲她嘴角,“也不用去打工,到底我还养得起你。”
宁容鼻尖有些酸。
不是因为他说养她,而是他尊重她的一切,不评判对错,但以最公正的态度,要她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
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但心里就是有一种很难言的感动。
张白危嗅着她发香,柔声说:“这个暑假还早,你有的是时间慢慢考虑。但我的建议是继续上学,钱你不用操心。”
宁容红着眼点点头,“谢谢。”
“希望以后不要跟我说这两个字。”张白危道:“饿吗,想出去吃,还是在家吃?”
宁容很多年没听到有人对她说‘家’的这个字眼了。
她心里一热,出于贪念的心理,说:“在家吃。”又补了句:“你做。”
张白危失笑,“当然。你再睡会。”
他说着就要起身,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过手机,宁容下意识扫了一眼,来显是‘妈’。
她一时精神有些紧绷。
张白危没开免提的接起,宁容听不太清楚那边说了什么,但隐约听见了‘回家’的字眼。
两分钟后,张白危挂断电话,拉开被子下床,把空调温度调高了点儿才出去。
宁容看着主卧的们 被他虚好,心里有点儿难过。
他妈妈应该是催他暑假回家。
等他回家了,自己要何去何从,又是一个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