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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晨。
    天晴,微雨众卉新。
    总统套房卧室的窗帘紧合,易绻蜷缩在薄被里,困沉酸乏,半梦半醒。
    “罪魁祸首”怀晔就躺在她身后。
    她被他操过,身子对他的存在极其敏感,进而使她越困越睡不着。
    她和怀晔结婚三年,同床的次数屈指可数,她以为自从蜜月期之后他就对她完全没有兴趣了,没想到他的索取还是这么狠。
    好像要把几年分居的寂寞全部补回来一样。
    她下意识地并拢双腿。
    身下的床单淌着淫靡湿润的痕迹,或腥或甜。
    她娇气地把脑袋埋进干净清新的薄被里,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可是一闭上眼,仿佛又回到半夜那种荒唐至极的绯热。
    他的持久耐力实在惊人,肉棒一直都是硬的,持续不断地在她的穴里进出,不知过了多久才第一次射精。
    她身体里的余韵久久不散,模糊迷离地看着他把避孕套从阴茎上面撸下来,满满的白浊汇聚在小雨伞里面,让她脸红心跳。
    然后,他撕开一个新的套,就着小穴收缩湿润的余韵,再次毫不留情地冲进来操干她。
    她整个人软成一滩水,仿佛连骨头都被他抽去了,意识反复在被操晕和被操醒之间浮浮沉沉。
    他却总是那样冷漠,上一秒还像打桩机一样的把她压进床垫里啪啪操穴,释放两回后,抽离的瞬间又是那么决绝利落。
    他粗喘着拔出肉棒,居高临下地欣赏她独自颤抖哆嗦,捕捉她眼泪朦胧又难耐的娇意。
    例行公事般的做爱,没有事后温存,没有交颈厮磨。
    易绻也知道自己不能动情,可这样的交媾依旧让她乏累万分。
    身子累,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她抗拒他,不喜欢他,他又何尝不是。
    扑通扑通,一颗心微弱地跳着。
    她又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会,就听见他的闹钟声响起。
    身后,男人掀开被子起床,冷静精密地像一台机器。
    “工作狂……!”
    易绻被折腾得奄奄一息,见他还能神清气爽地早起办公,难免公主病发作,揪起枕头就想砸他。
    怀晔从另一边下床,他人高腿长,轻松躲过她无意义式的攻击,薄唇轻抿。
    他的产业遍布北国欧洲,内陆的夜晚是其他时区的工作阶段,他一夜好眠,起床后清醒的头脑正适合工作。
    他的花瓶妻子就不一样了。
    她扔出来的枕头没砸中他,她气得瞪圆美眸,反而看清了他的全部。
    眼见那根粗大的阴茎有勃起之势,美人迅速躲进被子里,含糊地娇声尖叫:“流氓!!”
    ……
    怀晔顿了顿,扯过浴巾围在腰间。
    他按照习惯准备先去洗漱,刚迈出脚步,就听见卧室门被敲响。
    余光瞥了眼床上微微鼓起的小只身影,他别无选择。
    总统套房的卧室门也是红木材质,历经百年仍旧完好,偏偏在今天卡了一下。
    “亲爱的,嗨嗨早啊!”
    门外的造型师早已等候多时,按照平日的习惯,扯着嗓子问易绻早安好。
    “咱们今天准备走什么路线?高贵一点的还是婊气一点的?”
    造型师和易绻天下第一要好,他根本没觉得这样的开场有什么问题,还矫揉造作地凹出一个骚气的姿势,等着逗易绻笑。
    门一下子打开了。
    里面竟然是个男人,冰山般的冷酷,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只聒噪的鹦鹉。
    造型师瞬间石化,差点没当场去世。
    “有事?”
    男人克制地发问,声线疏离。
    他分明是禁欲的气质长相,可他胸前印着几道新鲜的抓痕,细细长长,暧昧不已。
    像是被小动物挠的一样。
    造型师站在原地,恨不得立刻耳聋眼瞎。
    这辈子很短,很快会过去的……
    怀晔看着眼前这个一头彩发形象不端的年轻男子,眉头紧皱又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人的洞察力往往在合理范围内才有效。
    现在的状况显然超出了他的底线。
    他正准备让保镖把这人赶出去,身后就传来一阵悦耳动听的笑声,清脆娇软。
    此刻,他那貌美如花的妻子正藏在床上笑话他。
    她未曾梳妆,头发是丰盈如瀑的黑长直,肤色苍白,唇色鲜红,笑起来万分艳丽清纯,像一只狐狸妖精。
    “怀晔,不好意思哦。”
    她身子骨歪歪扭扭的,招手让造型师进来的动作分外妖娆,还冲他抛媚眼。
    “这就是我的日常。“
    怀晔压下胸腔中不耐烦的躁意,喉间滚动。
    “碰”地一声,浴室门被摔上了。
    易绻笑得更欢了。
    她终于在怀晔这里扳回一城,心情大好,甚至都不用睡美容觉,由内而外容光焕发。
    她坐到梳妆镜前,准备开启精致的一天。
    精致都是需要努力的,慵懒随性的卷发需要烫,衣服首饰都需要搭配,这样才能保持时时刻刻的美丽,就算她气若游丝都要先化妆再吐血。
    旁边,造型师是真的要吐血了。
    “你老公会杀了我吧。”
    他想起刚才那个场面,尴尬地欲哭无泪。
    “祖宗姐姐,你怎么不告诉我你老公也在啊!”
    易绻一边敷面膜一边喝冰粥,优哉游哉地安慰这位手足无措的小零:“不会啦,他就来待几天,很快就走了。”
    小零惶恐地点点头,开始帮她卷头发。
    易绻习惯了这样的晨间步骤,没有觉得任何不自在。
    她睡袍穿的好好的,即便造型师是异性也不会有任何不适。
    除非是怀晔那个古板迂腐的性子,才会觉得大惊小怪。
    易绻撇撇嘴,不自然地抚上自己的颈项。
    幸亏怀晔没有变态的嗜好,做爱就像泄欲打桩机,连一个亲吻也不留给她,所以她需要露肤的地方依旧雪白无暇。
    她正出神时,隐约听到浴室门打开了。
    她赶紧把冰粥放下,试图开始研究今天的日程。
    平时再怎么纸醉金迷都可以,她得在怀晔面前装装样子。
    “手机手机。”
    造型师默契地递给她。
    易绻向小零投去感激的目光,然后淡定点掉屏幕上萧纭发来的所有信息,登陆易华饭店的内部软件查看日历。
    她的手指有些不听使唤。
    因为怀晔在盯着她,视线很毒。
    她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聚焦到屏幕上,接下来的这一个月易华饭店主要承办两项活动,一个是米兰高定品牌的时装秀,还有一个国际会议。
    会议的主题暂时未知,但是场地布置的工作量还是很繁琐,尤其是这个会议的私密性很强,据说主办方会派专业团队来视察他们饭店的安保系统。
    易绻看得昏昏欲睡,还是听造型师说话有意思。
    今天她的造型是一条无袖衬衫裙,优雅知性,无袖的设计刚衬托她昨晚新买的腕表。
    “诶等等,”造型师焦急,“你买的表呢?”
    “嗯…不知道。”
    易绻大脑一片空白,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可能落在什么地方了吧。”
    睡袍材质贴肤,显出一些她前凸后翘的曲线。
    造型师还在忙着四处找表,就听见一道冷沉的声音。
    “出去。”
    易绻打心底里是不在乎腕表被丢在哪的。
    她每天都在购物买买买,大部分东西买回来都不会多看一眼,高兴劲过了就不想要了,喜新厌旧,铺张浪费。
    随着怀晔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她无聊地支起胳膊,准备洗耳恭听他的批评说辞。
    万万没想到的是,怀晔递来一只腕表。
    就是她昨晚买的那只。
    易绻终于提起兴趣,伸出芊芊玉指准备去拿。
    他忽然收回手,像是诱她出窝的猎人。
    西装革履,虚晃一枪。
    易绻不明所以地抬眸,几乎失去陪他玩耍的兴趣。
    “我记得,你以前很讨厌这个牌子的表,因为和我的相同。”
    男人的声线低沉冷冽,缓缓道来。
    “你更青睐Adrien的系列。”
    易绻正觉得他莫名其妙,他又递过来一张新的银行卡。
    她装作不在意地挺直香肩,屈尊降贵地从他手里接过卡片。
    “有限额嘛。”
    高贵的小花瓶勉强开口,语气轻描淡写。
    “我往里面转了一笔钱,你先花着。”
    怀晔这么说,应该就是没有限额的意思。
    “好啊,那我两天之内肯定会花完的。”
    她冲他眨眼,故意和他对着干。
    怀晔轻挑眉峰。
    “随你。”
    “只要你不再给别的男人买表。”
    怀晔的思念观念偏传统,即便他不喜欢自己的联姻妻子,但还是会秉承着给老婆花钱天经地义的原则,赚钱养她。
    就当是养了一只赏心悦目的花瓶,偶尔睡一次也不错。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能容忍她红杏出墙。
    他拽过她的手,给她戴上新买的表,动作强势,不容置喙。
    一同帮她戴上的,还有那只十五克拉的钻戒。
    沉甸甸的华丽璀璨。
    她挣扎,青葱玉指和他较劲,美眸深处的情绪也在和他较劲。
    “你真是出手阔绰,最知道女人喜欢什么。”
    她不甘不愿地受着,出言讽他。
    谁知道他在国外有没有养情妇,他一个挖矿的,肯定能送出更大的钻石给别人。
    他皱眉,周身的温度瞬间冷了下去,大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压在梳妆台上。
    “你是我老婆,我养你是应该的。”
    “但我永远不会喜欢一个被别人碰过的女人!”
    “我不像你,你会背叛约定的忠诚。”
    “我不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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