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就对周睿说了理想型,还跟别的女人搞在一起。
柏遥只是觉得这草莓酒好喝,却没注意度数,几杯下去觉得头昏脑涨。
年上……可不就是给他开车门的那位。
“小遥不舒服吗?叙哥应该快到了,等下就能接你回去。”
“不要他来接。”柏遥嘟囔着,但不知道周璟早已给李章叙打了电话。
她迷迷糊糊中被一只手轻柔地抚摸头发。
她闻到那股与自己身上别无二致的沐浴露味,感到安心,无意识地去蹭那人的手心。
“哥……”
“先回家再睡,好不好?”
回到家中,李章叙把柏遥抱到床上放着。
他解开鞋子的细带,握着脚踝帮她把鞋子脱下来。
柏遥今天穿了短裙和茶色的大腿袜,袜子边沿缀着两个柔软的绒球,袜口把大腿中间的肉稍微勒出来一点。
李章叙的手指伸入大腿袜中,想把她的袜子褪下来,奈何她一双长腿把他的手一绞紧,他的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被她滑腻的大腿肌肤夹在其间,动弹不得。
柏遥迷迷糊糊中想往他怀里钻,李章叙轻声道:“穿这种压力袜睡觉不舒服,崽崽把腿张开一点,好不好?”
她好像听见了他的话,腿松了些力,由着李章叙脱她的袜子。
外套,袜子,短裙……一件件衣物散落在床上,李章叙纠结着怎么给她换一件舒服的睡衣,却被柏遥拿住了撩起她上衣下摆的手:“哥……?”
她睁眼凝望着李章叙,却没办法聚焦眼神,只大略认得出这是自己的哥哥。
李章叙柔声道:“给你换睡衣呢,或者你自己换?”
柏遥光是确认身前的人,都费了许多力,她只觉得自己控制不住那些压抑已久的情绪,扯住他的衣袖:“哥,能不能不要去给人补习了?”
“怎么了?”
“赚钱的路那么多,没必要这样……委屈自己。”
李章叙按下她的手:“我做个家教,你觉得我让你丢脸了是吗?”
“哥,不去给那些女人辅导,好不好?你勉强自己,我也会难受。”柏遥鼻子一酸,眼泪沾湿睫毛,贪婪地嗅闻着李章叙身上的味道。
他们是兄妹,用着一样的沐浴露、洗衣液,所以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就像那些同居的情侣一样。
“我不能没有你,哥,没有你我会疯的。”
李章叙思索了一会,看她满眼泪水衣衫不整的样子,意识到她可能误会了什么,微微低头。
柏遥看着他温柔的眼睛,以为他要落下一个吻。
可是李章叙只是用额头贴着她的额头。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除非你想让我走。”
一滴眼泪滑落,从她的下颚低落。
不够。
还不够。
神使鬼差地,也不知怎么,她看着哥哥那双只有她的眼睛,就朝他的嘴唇亲上去了。
会推开吗?柏遥迷迷糊糊地想着。
李章叙的嘴唇微温,下唇有颗不太显眼的痣。
也可能是她喝酒糊涂了,眼前开始昏黑。
她没有来得及看李章叙的面容,就在窒息一样的高温里昏睡过去了。
这是兄妹二人缓和关系的第一天。
柏遥只是隐约记得自己昨夜喝醉,对李章叙说了些胡话。
他好像说不会再接家教的活儿了,那是不是意味着放学他会有空来接自己?
柏遥在校门那里看了很久的手机,没有消息。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给李章叙打电话,就听到一阵清脆的自行车铃铛声。
夏季的蓝楹开得茂盛,风吹落蓝紫色的花瓣,铺了一地。
车筐里进了几朵黄风铃花,不知是被人故意放进去的,还是从树上掉进去的。
他的呼吸还有点急促,可能是方才骑得急了。
“刚才有点事,你等久了吗?”李章叙把买好的中式点心放到柏遥手中。
还是温热的。
不知怎的,鼻子有点酸。
柏遥微笑道:“没多久,我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