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地交换彼此的气息,吮吸口腔的液体,啃咬湿滑的唇舌,体温不断升高,好像要把人融化。
情不自禁的身体摩擦间,指尖接触到花心,昭昭浑身颤动,“啊!”想要开口却被刺激得说不出话,“嗯……”
谢观南在滑嫩的触感中眼眶发红,“昭昭现在可不冷漠。”
回到那晚,她最后提醒,“到了白天,欲望就会凝结。所以,不排除我翻脸不认人哦。”
手指模拟着某种节奏,刺激出越来越多的黏液。
昭昭眯起眼睛,感觉五感都进入新的维度,水波纹的墙面随着人影移动,好像真的溪水在流动。
挺动的腰肢寻求更多却被滚烫的掌心制止,谢观南哑着嗓子,“现在不行。”
见证黑眸恢复清明的过程,昭昭莫名被激怒,忍着胸口起伏:“不行我去找别人。”
“你敢!”大力按压。
“啊嗯……”溃不成军中反嘴,“你看我敢不敢,不是问我约会细节吗?”
“我起初觉得,只是玩玩的话就算了,不要带到我面前。”从上位者的睥睨变为落魄者的自嘲,“没想到光听你回顾就受不了。”
“你真变态。虚伪……啊……自私……嗯嗯嗯……下流……”嘴上得理不饶人,体内却在刺激的节奏中彻底崩盘。
呼吸争夺以铁锈味的硝烟而缓和,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终场休战。
最后,昭昭大口呼吸,静静等待眼前流动的波纹回归静止。
恍惚间,谢观南接了个电话,有点事情处理。
她回过神开始关心他的伤势,“腿断了没有。”
“刚接上。”谢观南已经恢复平时正经神色,前一刻就着蜜汁撸动的手正在键盘上飞速敲打,一脸岿然,“稍等,还有一点。”
精致的茶点递到他书桌前,蔻舒雯亲手做的,“其实妈妈也挺好的,有事儿都会罩着我们。”
正在认真打字的人出言讥笑:“看来手没断还不够让你长记性。”
原本懒懒趴在桌子上的人指着他:“我是被你连累的。”事情发生在不是她生日的寿宴晚上。
他们两个被绑架了,在谢安柏大型操办的十岁生日宴上。其实按照谢家推崇中庸之道的家风,以及谢泰和奉行“过九不过十”的风俗,都是不会那么隆重给他俩过生日的。
偏偏蔻舒雯因为接到那些莺莺燕燕的风声,不知说了什么激到谢安柏,一改向来平和的态度,反其道行之。
蔻舒雯本就在几次求子接连失败的状况下躁郁症愈加严重,在被害妄想强烈刺激下,暗中雇人在当天晚上将人绑架了。
谢安柏找人搜查许久,最终在郊区废弃的工厂外发现遁逃出来的小孩,在生日当天,衣服破烂血迹混杂。
说到这里,昭昭突然感慨:“我们替他遭了很多罪呢。”
阴暗的仓库里,还未开始发育的两个小孩被绑在一起,劣迹斑斑的白衬衫上领结不知去处,粉红公主裙上被撕掉一大片纱。
彼时的谢观南稚嫩的脸上苍白一片,嘶哑的嗓音虽然疲惫但语调依然沉稳,“昭昭,就快好了,坚持一下。”
小手上紧紧捏着本属于公主裙上的装饰贴片,亮晶晶的金属色泽本应该在高朋满座间庆祝青春年少,此刻却在由鲜红变深红的粗绳中为生命争分夺秒。
小昭昭脸上布满条条干涸的泪痕,说话的时候有种撕裂的刺痛,“我……咳咳……我没力了……没力气……咳咳咳……”
潮湿的气流更让人呼吸不过来,机械维持割绳的手已经麻木。
“我们昭昭,是英雄。”温热的额头抵着她冰凉的脸,巨大的安全感传递过来。
平日争抢吵闹变得可笑,此刻他们必须一起求生。
自那以后,他们对彼此的关系,有了更为深刻的实感。
也是自从体会到手无缚鸡之力的软弱后,谢观南比以往更积极参与家族事务。
冷静的嗓音将人拉回现实,“这就是进谢家必定的代价,不是吗?”
“那她现在这样,是因为看好你吧。”蔻舒雯对谢观南更多的是忌惮,毕竟到这一代,以后整个家业归谁不言而喻。
“对象是她的话,利益捆绑才最可靠。”蓝调的电脑光打在脸上,雕刻般的脸庞更加不近人情,配上扭曲的背景墙,昭昭甚至觉得有种错觉,好像真的进入到异度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