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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完最后一科行销管理我就像是颗洩了气的气球无力的耷着肩头往停车场走。
    刚走到车子旁正准备发动时,抬眸的瞬间两道熟悉的身影就在我正前方。
    芷芊右手掌还包着纱布,不知道现在恢復的如何?明明关心却又害怕靠近,而站在她面前的人正是在我之前交卷的陈景中。
    突然,心像是被针扎似的疼着。可能是熬夜唸书的关係,总觉得身体和灵魂就像分离的两俱个体,空茫而虚浮。
    闭上痠涩的眼,跨上摩托车发动车子,载着我欲妒的心飞快离场。
    /
    回到住处,发现书妤提着行李站在公寓前。
    迅速的停好车,快步的走到她面前,关心道:「书妤,你怎么了?你今天有去考试吗?」问完,只觉得自己脑袋卡死,怎么会问她这个笨问题呢?
    「有,虽然我成绩不怎么样,但毕不了业我肯定会被爸爸打死。」
    她红肿着一双眼对着我撑起笑容,可是我觉得她还是不要勉强自己好了,于是痞痞地对她说:「我觉得你现在笑得比哭还难看,你还是别笑了吧!我怕瞎了我的眼,等会儿没人帮你提行李上楼就不好了。」
    书妤扬手推了我的肩头一把,嗔怒道:「臭晓昭,你的嘴真的很坏吔!看人家哭成这样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真讨厌!」
    我边笑边提起她的行李往公寓庭院里走,「有些事情光有同情心并不能解决事情,我说的对吗?」
    书妤因为我的话而顿了一下脚步,她眨着含泪的杏眸欲言又止地望着我,咂巴着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她摇头苦笑的推我上楼,双手冰凉的贴在我的手臂上,从指掌里传递而来的情绪似是带着压抑。
    如果可以,我想转身给她一个拥抱。一个无关爱情的单纯拥抱,但是我并不能。
    偽装成事不关己的友人,一如往常的和你玩笑打骂。若不是你疲倦的模样,我以为你真的坚强。
    「书妤,最近……还好吗?」明知道她不好,我还是云淡风轻的问出口。
    正在整理衣物的她停下手,轻叹了一口气,抬眸看向我,散着微浊的气息说:「我们分手了。」
    刚进门的黄文伶一看到玄关上的鞋子,高兴着室友们都回家了,侧耳听着屋内的动静,「在书妤房间啊。」脸上露出怪笑,掂着脚想吓吓她们,刚举手准备转开房门衝进去时却被书妤的话给吓到。
    立在门口看着眼眶泛泪的书妤,她吶吶地张口:「……怎么会这样?」语毕,旋即来到床边一把抱住她。
    兴许是文伶温暖的拥抱让她解下一身坚强的偽装,她先是仰着头不让泪落下,但还是撑不了多久示弱的泪崩了。
    见她哭,那个一直在压抑着情绪的我也即在瞬间解下武装张臂环住她们。
    文伶拍拍她的背,安抚着书妤溃堤的情绪,「小妤,别哭呵!为了那种不爱你的男人,不值得。知道吗?」
    书妤她抽噎得说不出话来,揉着红肿的眼,抿唇点头。
    「好了,都别难过了,好不容易期中考考完了,应该好好的玩一下。等会儿我去买些吃的回来,顺便买啤酒,我们好好的放纵一下。反正明天也不用上课,你们觉得如何?」我朝着抱着的两人挑眉示意。
    文伶看了书妤一眼,再侧首对着我咧嘴道:「可以啊,不过别买啤酒。我想喝调酒,你去买瓶玫瑰红和苹果汽水回来,我调鸡尾酒给你们喝。甜甜的很好喝喔。」
    下意识望向书妤,她同意的点头,我也无所谓的耸耸肩,「都可以啊。对了,你们想配些什么?」
    「我都可以。」这句话让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很没诚意的回答,驳回。小妤,你想吃什么?」
    秦书妤眨着红眼,表情不自然的睇着我想了许久才说:「我、我也都可以。」说完自己都笑了。
    看着她破涕为笑的表情,唇角也跟着上扬。假意生气的对着她们两人吼道:「吼……又是都可以,那我随便买,没吃完你们两个就负责吃光它喔。」
    文伶和书妤对视了一眼,两人似有默契的笑开了怀,随后朝我比了个ok。
    「那、我出去了,等会儿见。」
    看着她们,霎时我感觉到三个人彷彿又回到学期初那种三人一体的欢乐时光。久违的愉悦让我连脚步都显得轻盈了起来。
    /
    有了酒精的催化,人似乎也有了胆量。有点喝醉的书妤,把头枕在我的腿上,而文伶则是窝进推起的软垫里,两眼迷茫的看着我咯咯咯地笑着。
    微暗的白灯下,垂首看着她酡红的双颊,捲长的眼睫轻颤着。她伸长手圈住我的颈,喷出微醺的酒气,像迷药似的把我迷倒。
    她说:「昭昭啊,为什么是我?呵……我真的不懂?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开我玩笑。」
    我的头被她下压,不得不与她面对面的直视。
    「咳,书妤,你喝醉了。你先休息一下好吗?」伸手想扳开她扣在颈上的手。
    「呜呜呜……我就知道,连你都看不起我对吧?觉得我倒贴男人倒贴得彻底是吗?」
    「不是,我没有这样想过。小妤,我──」我着急的扳下她的手,在我提起勇气想对她告白的同时,她也啟唇道:
    「昭昭,我跟医生约好了,明天下午要做手术。」
    文伶听到手术酒醒了一大半,从枕头堆里跳起来,跪坐到书妤面前急问道:「什么医生?什么手术?」
    我怔愣了一下,将她扶起身,追问:「你真的要去吗?」当我说出这句话时,我就后悔了。
    书妤眉眼半垂,低声问:「你知道?」
    当下我恨不得抽死自己的嘴巴,深吸了一口气,说:「嗯,大前天在西侧教学楼旁边看见你们在吵架,我原本只是想过去看一下……我、我真的是无意听到的。小妤,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
    「没关係,知道不知道都无所谓了,反正我现在也不要这个小孩子了,就当我们无缘吧!」
    「我的天啊!我到底听到了什么?秦书妤,你──怎么这么糊涂啊?」黄文伶原本想推她一脑袋,却在碰到她的头时,转成了轻抚,表情是生气的,但更多的是心疼她的遭遇。
    她偏头看着书妤泪眼婆娑的模样,心疼她现在所承受的压力和无助。或许是情绪的渲染又或许是酒精的催化,两人竟然手牵着手互相哭了起来。
    我翻了一记白眼,微斥道:「喂,你们俩到底有完没完啊?」
    黄文伶扁着嘴推了我一把,她说:「孟晓昭,你到底有没有同情心啊?干嘛兇我们?」
    人家说喝醉的人最『番』真的一点都没有错。
    我收起了情绪,淡淡的低声道:「这跟同情心没关係。如果小妤已经决定好要拿掉孩子她就该对自己的身体负责,现在不是喝酒的时候,等一下先把她扶回房间休息。」
    文伶半知半解的朝我点头,心想,还是我自己来吧!跟这个醉鬼一起扶,等一下两人跌在一起,我就真的没办法。
    趁着文伶起身的同时,抓起书妤的手准备绕到颈后时,公寓的门铃响起。
    当我还在想是谁来的同时,门外又响起了拍门声。
    「文伶你去开门,我扶小妤回房。」
    「哦,好,那我去开门。」她脚步微浮地走到玄关。
    「来了,别拍了。」站在玄关还对着厚重的门怔了一会儿,她敲了敲脑袋吐了口酒气才把门打开。
    「咦,景中你怎么来了?要找昭昭吗?」
    后记:又隔了好几天
    其实,我有在写(仅管我昨晚还在陪着老爷渣游戏xd
    不过,我还是写出来了xdd
    谢谢大家的点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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