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调息,又觉得褚绥在笑,睁开眼,他果真在笑,笑着饮茶,笑着读书,笑着瞧她!
应芜脸红,羞得挪到别处去打坐了。
消化他的修为废了好大功夫,她好不容易都化完了,想趁着无事多陪陪他,即便是羞,也害羞地坐到他的怀里,依偎着他。
褚绥垂头,用指尖逗弄她的下巴,她穿着白衫,整个人静雅如莲,这肩若削成,腰如约素,极美的身段,再加上这挺巧软糯的双乳…
褚绥确实不好色,也足够正经,他爱她身子,就如同爱玉,只喜欢把玩观赏,并非是为了满足淫欲,所以他坦然地伸手,绕过她腋下的空隙,握住了她的乳儿。
应芜大惊,看他古井无波,好像在摸她的头,应芜也不敢说不行,就随他揉去了。
他未持书卷,就拨弄她,应芜被他弄得轻喘起来,听到她的喘声,褚绥便靠过去,在她耳边说:“想含了?”
应芜连忙摇头。
“不是说要夹着,不去外面示人,一辈子在南山夹弄,还轻轻的…”
应芜羞愧道:“您别说了!”
他低笑,逗弄她的面颊,应芜蒸得像个螃蟹似的,只恨不能横着爬出去…她抬头,用拳头捶他两下,褚绥笑意越深,贴着她的唇轻吻着,应芜旋即伸舌,和他缠在一块,紧密相拥。
“爹爹…”她喘道,“师尊…”
“嗯?”他点吻她的唇,等她跟他索要东西。
“爹爹…”应芜又喊他,褚绥问:“还想弄?这两日不弄了,耽搁事情。”
应芜摇头,褚绥又亲亲她,她还是喊:“爹爹…”
褚绥笑道:“爹爹爹爹的…你是吾生的?”
“是您生的…”
“那就是。”褚绥握着她的下巴摩挲,“不知你是哪条龙王的乖女,就这么给予吾了。”
“从今往后,就只是你的乖女…”
“好好好…”褚绥抿她的唇,说着,“乖乖。”
这情话越说越黏糊,本就是情意最浓的时候,有说不完的话,亲不完的嘴,应芜捧着他的脸,贴在他唇上说:“阿芜想…想要您的元神…”
“又无功用,要它作甚?”
“给我一个…”
褚绥想起她前些日子说的,就问:“想用元神相合?”
应芜点头,褚绥轻叹:“即便如此,那也并非是我们的孩子,只是…只是一缕神识。”
应芜又突然垂下泪来。
褚绥哄她:“吾有你足矣。”
“徒儿好恨…”
她恨?褚绥问:“阿芜,你恨什么?”
恨这天道,这样对他,恨这天下,这样欺他。
她呼吸加快,褚绥见她不对,便将她抱过来,为她理顺气息,应芜垂泪道:“实在难过。”
“为何难过,方才不是好好的?”褚绥心疼道,“且与吾说来。”
应芜不敢说。
她搂着他说:“留在阿芜身边。”
“为师哪也不去。不要怕。”
她这几日噩梦缠身,也不知是什么事,她始终不说,褚绥怕她心魔根植,轻柔引导,她依旧不语。褚绥猜测,她已知晓。
她那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出他辞归之事。
她哭这个,恨这个,他又无解。只能劝她,此乃天命。
“芜儿…”褚绥叹息,“天行有常,诸苦无相,一切终有尽时…”
他说,芜儿,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啊。
应芜伏在他肩头啜泣,哭了很久。等她哭尽眼泪,又好了,拉扯着他,想与他习剑,褚绥应下,如今应芜打他,他须用上四成功力,否则无法承接。
放眼天下,能让他用出四成力的,也没有几个了。
应芜潜心修行,总盼着节节高升,现下已是太乙圆满,褚绥最怕的是那九道雷劫,她若承不下半数,就无法飞升,功力尽毁。
只盼她再精进,也能再等等。
待他为她平定魔族之乱,天下太平,再将哺养之金丹归还于她,九道雷劫,就不必担忧了。
于是问她:“你同列儿去了一趟,界碑如何了?”
应芜忙道:“已经修补好了!”
褚绥失笑:“知道了,急什么?”
怕他…真的折一段身子去补。
说着又要哭,褚绥愁道:“不敢讲话,怎么又哭了?”
于是用剑敲打她,她抹干眼泪,继续应他的招式,二人一边习剑,一边讲话,应芜无法一心二用,被褚绥打了腿脚手臂,她也没工夫哭了,赶紧站起来继续打,褚绥接着道:“上次见洵枫,可见她修为如何?你师兄说,虽不敌吾,但不能小觑。”
“没见到她,就看到一条影子。”
“那盏灯亦是劲敌。”褚绥说,“来者不善,吾有感知,大战在即,吾已老矣,灭洵枫一事,要由你来。”
“徒儿不会辜负师尊所托的。”
“好。”褚绥握住她的剑,应芜赶紧抽走,他笑道,“无碍,龙泉乃是吾筋骨所制,你若不愿,就并不会伤吾。”
应芜突然又要哭,褚绥怪道:“怎么了?”
“这得抽多长的骨?”
“傻丫头,是吾换下来的,年年生长,旧的就不用了。”
应芜这才不哭了。
褚绥笑道:“就知道心疼为师,再哭坏了眼睛。”
“都不心疼你,我心疼,我最心疼你,我爱你…”说着就钻进他怀里,黏糊糊地说:“我爱你…爱你…”
褚绥听得筋骨尽软,偎着她道:“吾亦心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