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桉径直去清洗了,时不时有水流声从浴室传来,神思循着声飘到那边,男人精壮的裸体模样浮现在脑中怎样都赶不走。
听到一声“吱——”,推拉门开了,裹了下身的周时桉往她这儿走来。
蹲下,伸出手指戳她脸颊。
高潮后的余韵还残留在脸上,粉扑扑的,脸也像水蜜桃。
“想什么呢?”
“在想今晚还能不能回平京,或者明早最早一班是几点。”
“我让你来就是为了挨操的?”
郁桃侧目,一脸“还有呢?”,支吾一句:“明晚就是试镜。”
周时桉说:“就是走个流程。”
郁桃正了正神色:“我想给导演留个好印象。”
周时桉有时候摸不清她心思,或者说,总觉得她拧巴。找了个大靠山,却不怎么靠,淡泊名利也淡泊得不彻底,张扬的皮相下隐着几丝怯和小心。
一时倒看不出她是不懂男人还是太懂了,那几丝怯足够引人对她多生几分兴趣,引他生出养成的心思,像是在一潭死水中投石生激浪。
“明早吃完早午餐一块走。”
郁桃只好答:“行。”
见周时桉起身,却是往外,多问了一句:“你不睡这儿吗?”
“不。”
人走了,郁桃腰酸得像被车轮辗过,撑着去浴室清洗,冲淋浴时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胸前腰上都是指痕掐痕,像坏掉的蜜桃。
大腿根酸麻,还有些黏,汁液干了的痕迹,不得不承认周时桉是个极优秀的引导者,让她开始觉得性爱是件享受情事。
第二天跟着周时桉吃的早午餐,排场不小,除了他俩,还坐了另外八九人,俱是中年男性。
郁桃穿纯色T、牛仔裤,以为今天要奔波赶机,脂粉未施。
意外得周时桉多看两眼,还以为他不满意。
“我给你丢人了?”
“第一次见你这么素。”顿了顿,补充说:“也美。”
周时桉毫不避讳地牵她入席,简单介绍一句:“我女朋友。”
郁桃以为自己具有“地下”属性来着,这么被他大剌剌抬到明面上,有些惊讶。
周时桉带着大笔资金到梅县做项目,在当地政府官员眼里就是财神爷,于是素面朝天的郁小姐得了许多恭维,来自梅县那些官员。
其中一位黑脸精瘦、白衣黑裤,黑框眼镜下一双炯炯的目光,直夸得郁桃不好意思,只好干笑回应。
席间郁桃一直低头喝粥,男人们的话在她左右耳来回钻,有些吵。
周时桉直接当着众人面问:“嫌烦了?”
郁桃放下羹匙,是他自己嫌烦吧?但仍配合点头。
“女朋友不高兴了,又一阵好哄,赶飞机呢,就不留了。”
周时桉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直接牵着人走了。
去机场的路上,郁桃一直挨着周时桉坐后边,腰上一直放着他的手,在轻轻摩挲。
她神思乱飘,以他的身份,想走就走,根本不需要用她当借口,但他却那么做了,琢磨了会儿,觉得周时桉是揣摩人心的高手,早看出她偶尔的不平衡,用这种方式,让她觉得自己有利用价值。
忽然有微信消息跳出来,是颜姐,问几时到平京。
郁桃:下午1点
颜姐:让司机到机场接你
郁桃转而问身边人:“要不要叫司机来接?”
周时桉说:“不要,我那边有人在候着了。”
颜姐得到答复后,问:落地后直接来公司可以吗?
郁桃:ok
跟着周时桉,在机场走的都是贵宾通道,郁桃生平第一次不觉得赶机难受。
男人步子迈得大,她总落后一两步,跟在后边,想到了什么,呢喃说:“幸好我还不红。”
周时桉回头:“有什么差别?”
“红了的话,会有粉丝追行程吧……”
“所以呢?”
“你不介意被拍到?”
他耸耸肩,无所谓。
郁桃小心翼翼地问:“有人会介意吗?”
周时桉从牵变成揽,捏她左肩,“你在乎这个?”
“了解清楚情况,可以有效规避不光彩的场面。”
“不会发生你想象中那种事。”
郁桃忽然觉得没劲,两人打太极似的拐着弯说话,卖就卖了,还在乎牌坊好看?
一路沉默至登机,进机舱后,周时桉附耳沉声说:“没觉得你在立牌坊。”
他俩之间有时极默契,说不来的同频。
飞机在跑道上滑行时,郁桃才发现头等舱只有两位乘客,扭头问周时桉:“你把头等舱的票全买了?”
“嗯。”
“为什么?”
他低头揉她耳垂,热气化作羽毛,一下一下挠人耳廓,“我怕我忍不住想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