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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蹲在一边无聊抽烟的板寸混混跳起来,粗鲁地将谢行莺从树后薅过去。
    “放手!我命令你放手!”谢行莺娇气痛呼,另一只手奋力推阻青年,将对方脖子挠出几道抓痕。
    那人吃痛,气急了将她朝旁边随手一甩。
    谢行莺今天出门穿的是miumiu的小羊皮玛丽珍,踩着高跟本就站不太稳,眼见就要摔倒在地,她反应不及赶紧护住脸:“啊!”
    随着她的尖叫,沉弋飞起一脚踹倒面前一个混混,似有感应般,刚掀起狭长含戾的眼皮,就被一个娇小柔软的身体撞个满怀。
    沉弋稳稳接住谢行莺,面对冲击晃都不带晃动,宽阔平坦的肩膀像座小山。
    反倒是谢行莺被吓得不轻,宛如受惊的小猫胡乱扒住身前男人。
    怀中少女的蓬软卷发黏在他肩颈汗液上,发丝游走激起若有似无的痒意。沉弋拧眉,嗓音有些粗粝:“松开。”
    谢行莺还没缓过来,晃两下脑袋呜咽说着:“不要,”丝毫没察觉自己丰盈软嫩的胸部一同贴在对方身上。
    沉弋校服敞开,里面只穿了一件无袖背心,地摊货,面料薄。加上运动后肾上激素飙升感官意外灵敏,他身体不由僵住,咬牙挤出一句:“你......”
    眼见混混再次围堵上前,沉弋像撕魔术贴一样将谢行莺扯开,下一秒却又攥住她手腕。
    少年身上的血性似乎被完全激出来,每一记拳头都卷起沉闷风声,抬腿横扫战绩斐然,不多时横七竖八倒了一片。
    可怜谢行莺被扯得像断了线的风筝东倒西歪,大脑不住发懵,迷迷糊糊就被沉弋带离巷子。
    -
    夏夜的天蓝得浓郁,稠云被风吹散,筛下皎皎月光。
    这片被戏称贫民窟的东区仿佛被历史遗忘在了二十年前,灰扑扑的老式矮楼鳞次栉比,并无霓虹闪烁,大半人家已经闭户,幽黑静谧的小道只余脚步声。
    沉弋大步流星走在前面,风灌进校服,青筋暴起的手牢牢锢着谢行莺。
    谢行莺落后半步,额头沁出的汗珠这会被风吹干,情绪也平静下来。她挣脱两下手腕,娇喝:“别拽了,我手疼!”
    她自幼养尊处优,一身雪肤养得滑嫩细腻,被沉弋拽了一路,手腕已然泛起一圈灼眼的红。
    沉弋身形微顿,果断松手,垂眼看向萍水相逢的谢行莺,没想到谢行莺也刚巧抬头,微弱月光下两人四目相对。
    少年个子极高,身形健硕挺拔,五官冷峻,周身充斥着异于同龄人的野性荷尔蒙。
    沉弋对她像是毫无兴趣,只扫了一眼就移开目光,松垮站立着,淡声:“就此别过。”
    不容置喙的陈述句,没等谢行莺反应,就双手插兜离开。
    系统突然道:“跟上,去他家里。”
    谢行莺最讨厌受制于人,眼下听系统指使语气,不情不愿地撅起嘴巴,但还是小跑两步伸手拉住沉弋小臂,开口:“你等一下。”
    沉弋应声驻足,谢行莺没想到他停这么快,惯性下躲闪不及,径直撞上他硬朗脊骨,疼得嘤咛一声。
    她低头揉着脑门,沉弋微微倾身,阴影顺势网了下来,这次表情有些不耐:“还有事?”
    系统:“找个——”
    谢行莺:“我跟你一起回家吧。”
    “找个理由别让他怀疑”只说出个开头,谢行莺理直气壮的话同步响起,系统窒息。
    沉弋也被她离谱的发言打个猝不及防,怔缓后,舌尖抵了下腮,语气危险:“你说什么?”
    谢行莺潋滟盈亮的眼睛直直望去,因先前大哭过,眼周还红肿着。并不难看,反而让娇俏明艳的脸孔多了几分楚楚可怜。
    然而她一张嘴,可没有半分的可怜劲,挑起下颌尖儿,趾高气昂说着:“你聋了吗我说跟你回家,大不了给你钱,想要多少开个价。”
    她像对待跟班一样习惯性拿钱收买,顾自去翻腰后的    dior  戴妃包,然而手却摸了个空。
    惊疑一声,扒开包口朝下毫不怜惜地倒东西,口红化妆镜等一些零碎物品哗啦啦滚落在沉弋脚下。
    确定手机不翼而飞后,谢行莺茫然抬头,嘴巴张大形成一个圆润的“o”,看起来有几分稚气未脱的可爱。
    回家,开价。
    沉弋想岔了。
    -
    即使他性格孤僻,在学校里人气也依然居高不下,自然清楚他有张还算不错的皮囊。
    可像她这样直白赤裸地示意还是头一回,他们才初次见面吧?开价,她当他是什么,鸭吗。
    沉弋气极反笑,上手钳住谢行莺的下巴,软颊两边被捏的微陷下去,强硬将人扯到面前,长睫压下,认真打量起她。
    少女圆润杏眼因受惊瞪大,眼尾上挑,面部轮廓流畅饱满,翘鼻荔腮,五官精致异常,眉眼灵动更甚橱窗里的洋娃娃。
    谢行莺的长相很符合当下流行的纯欲,纯在无辜清澈的眼神,欲则全然来自那张嫣红水润的唇瓣。
    娇艳欲滴的肉感冲淡了美貌的攻击性,添了几分娇憨,饱满的仿佛能沁出玫瑰汁水。
    沉弋目光流连在她唇上,毫不客气地伸出拇指按压上去,揉搓两下果然和看上去一样Q  弹柔软。
    谢行莺惊愕瞪着他,清脆一声拍开沉弋的手,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凶声道:“你干嘛!”
    沉弋收回手,漫不经心睨她一眼,试探:“怕了?”
    谢行莺没明白他的话,但怕?她为什么要怕,莫名其妙。
    她翘起鼻尖,傲气道:“我什么都不怕。”
    “嗯。”
    沉弋喉咙溢出声嗤笑:“刚才躲我怀里的不是你。”
    “你闭嘴!”谢行莺破防跳脚,龇牙炸毛,这下更像小猫了。
    沉弋俯身,狭长的眼型敛起,鹰隼般锐利,意味深长警告:“你真要跟我回家?”
    他学习之余其他时间都在忙着赚钱,对恋爱不感兴趣,酒趴听其他人聊到这种事一贯嗤之以鼻。
    只有今天——
    沉弋看着面前明明又娇又怂却仍摆着傲慢姿态的女孩,想起来为什么自己从不多管闲事,今天却带她离开了。
    当时她泪眼婆娑望来那一眼。
    虽然听起来很畜牲,但他第一反应确实是,妈的,想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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