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张脸,他从小便被别的女孩子示好,但无动于衷,甚至成为那些人口中的不解风情。却在梦里就着病痛醉意,将睡在一墙之隔的温香软玉一遍遍据为己有。
周妍说得没错,他本性恶劣,所以他会想做更过分的事。但很奇怪,那种如同浓稠糖浆般的欲望只对一个人有,算了,缴械投降吧,他认了。
认命的褚沉放下叶轻,让她扶住他的肩,自己弯下身子掀起一点女孩的裙角。他们都没有察觉,这是个亲密且逾矩的动作。
布料下,她的腿合该泛着柔和的光,而不是现在这样,斑驳的淤青像白漆脱落后留下的突兀墙体,这张拼图拼不拢,因为毫无规则可寻。
这个笨蛋,也不知道早点说。但他又不想再对她说什么重话,干脆闭了嘴,手穿过她的背和大腿,和着衣服再次抱起来,不碰到她的伤处。
叶轻见褚沉不说话,却锁着眉头,薄唇从她的角度看抿成一线。他好像不高兴。她心里暗忖是不是自己太重了,还吵吵嚷嚷的,脾气再好也受不了啊。男生手臂牢牢箍住她,又热又烫,她的背也好疼,但她不敢说。
怀里的少女缩得跟鹌鹑似的,眨着眼悄悄看他,褚沉忍不住低下头问她:“怎么了,是不是还有哪里疼?”
少年俊朗的脸忽的靠近她,叶轻呼吸一滞,怎么有长成这样还乐于助人的人啊,她顾不上疼了都,连连摇头:“没有,是不是很重,我要不自己走吧。”
看她吃饭吃得也不少,乖乖的,还不挑食,怎么会这么轻,长得也不高,不过抱在怀里很舒服。他实在没法对她生气,突发奇想地要逗逗她:“我还没那么虚,不至于连你也抱不起。”
看着少女纯黑的眼还带着歉意,他又道“不信我啊,那试试好了。”说着就要把叶轻往上抛,手里却握紧了她的身体。
假动作让女孩又伸出手搂紧了他,嘴里急急忙忙说:“我信,我信,你最厉害了!”
听到她这话,褚沉喉结不自觉滚动,她英语说得好,声音也好听,那梦里她求饶的喘息也这么说,像困住他的蛛网丝丝柔柔缠住他,所以他错得也不算太离谱。
叶轻听见褚沉咳了声,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以为他不舒服,担忧的问道:“你还难受吗,有没有吃药?”
“嗯,难受,我是要吃药,等会就吃。”褚沉对她笑了笑,再度晃了叶轻的眼。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叶轻艰难地挪开目光,问着他。
“是你的朋友,叫郑悠?她来找的我,好像我欺负你了。”褚沉顿了顿又问怀中少女:“我欺负你没有?”
“没有。”叶轻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似的。
“跟我说说吧,谁欺负你了,别和我说是摔的,我不傻。”
“没谁,我自找的。”
“嗯,不过这话留着待会和医生说。”褚沉见她遮遮掩掩的,从瞥过的伤痕力道看,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是她的母亲。
痛苦来自生命里同一个角色,和他更像了。
“叶轻,这是第一次,以后别跟我说谎,我会生气。”
“哦。”叶轻愣了下,她怎么就承认了!然后她尴尬一笑,有点心虚。
少年抱着他的少女走过梧桐林,踏碎着亟待替换的枯叶。窸窸窣窣的其他都不重要,他侧耳听着她细细碎碎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