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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话问得稀奇,仿似是觉得公主不止这病症。路长鸣挑了挑眉:“公主还有甚旁的病?”
    张岫皱着眉头,扫了眼一脸懵然的娇小公主,绷紧的身躯不自觉地放松了下来。此事恐怕只是一个乌龙,她向来孤僻,又哪里晓得怀孕的女子是何病症,只是误会罢了。
    只是方才心里头已做好了当父亲的准备,这会儿得知她并无身孕,虽免了他许多麻烦,却又从心底里生出了一丝淡淡的失落。
    路长鸣在跟前,他不好径直去安慰周菱,只得对他道:“你给她开几副养身子的药来,她总是这般干呕,也不是办法。”
    路长鸣见他的长臂牢牢锁着怀中的公主,狭长的眸中划过兴味,晓得他这是在下逐客令了,却仍是想要取笑他:“旁的事没有,房事上却要节制。”
    他怀中的小公主脸庞轰一下变得绯红,难为情地垂下头去,手紧紧地捏着被褥。
    张岫见状,只得宽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又警告地看了眼路长鸣,晓得他这是故意的。毕竟他们二人长久才见一次面,性事并不频繁,只有区区两回罢了。
    路长鸣憋住笑,心里一时间变得畅快起来,想他少时读书习武,没一样比张岫强的,常常被他那个严厉苛刻的爹追得满院子打。如今不费吹灰之力,便在身份上赢了他一筹,怎能不畅快呢。
    他心中暗爽:“我先走了,过会儿去你府上吃茶。”
    张岫点头,只顾着缩在他怀里的周菱,半点儿没瞧他。
    待人走了,他将她拖出来,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如何,这回放心了罢。”
    周菱轻轻嗯了一声,垂眸躲开他的注视。方才路太医说她没有旁的病时,太傅分明松了一口气,想来之前那句“万事有他”也是诓她的罢了。当不得真的。
    张岫只当她害羞,便也不为难,只是转念想到害她干呕的元凶,面色又沉下来,抬起她的下巴,道:“那药你身上还有几颗,一并拿给我。往后不许再吃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他心中妒火从没灭过,此刻所说的不干不净,指的恐怕不止是那避子丸。
    周菱抿抿唇,撒谎:“就只有一颗,我前几日便吞下去了。”
    实则宋恒以防万一,给了她叁颗,如今手中还余下两颗。既已确定太傅对她并非真心,那便更要留好这药,好为以后做打算。
    今次没怀孕,但若是日后不小心怀了呢。
    她眸光闪烁,忽而用手揽住男人的颈脖,怯怯地问道:“太傅,若是我这回真怀了怎么办?”
    她心里打着小算盘,想要试探他一番。
    如今解决了一桩麻烦事,省了他心中的那些安排算计,对她这话便也不太上心。他被她这般撒娇卖乖的模样哄住,抬手揉了揉她娇蕊一般的唇瓣,随口道:“自是将阿菱藏在我府中,日日夜夜地宠爱。”
    他凑近她,薄唇贴上她的唇角,轻吮一下:“届时阿菱乖乖替太傅生儿育女,可好?”
    周菱心中一抖,终于晓得自己在男人心中是何定位——一只被折了翅膀的小雀儿、一条被栓了绳索的小狗儿,左不过是玩物罢了。
    她缠上太傅,是为了光明正大地立足在世间,是为了将他们这些瞧不起她的人通通踩在脚下,并非是躲在暗处苟且偷生!
    她咬住唇,乖乖地笑了一下:“好。阿菱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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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黑化程度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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