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写道:
高峰入云天四溢,
觅友如探深海珠,
心映秋水水云长,
道路漫漫无尽期,
我心说你小子有意难为我啊,可周围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我, 我不得不硬着头皮思考,边思考边解释道:“犀同兄,我还是第一次和你对诗,自然是没有和公主对的快,你待我想想,不要见怪。”
檀犀同赶紧点点头:“不急,不急。”
许淼淼忍不住问我:“这咋办?你肚里真有货?”
我笑着边写边道:“还能咋办?赶鸭子上架呗。”
我对道:
高峰入云天四溢,碧水流长地万里。
觅友如探深海珠,望月共醉醉不已。
心映秋水水云长,醉倚花桥桥月明。
道路漫漫无尽期,唯愿携手伴君行。
许淼淼忍不住“操”了一声,竖起大拇指用口型给我比了个“NB”。
檀犀同拿着纸激动地看了半天,眼眶子居然一下子湿了:“道路漫漫无近期,唯愿携手伴君行。李将军,犀同服了,以后咱们也是知音了!”
听他说完,一众人团团把我围住:“修兰兄,修兰哥哥,李将军,你也给我们对对吧!”
我被大家缠到下午,肚里的墨水终于倒完了,一场诗会让我再次名噪京城,顺便也收获了一堆“知己”。
从青竹别院出来,天色还早,公子哥们还意犹未尽,喊我去吃酒,我本来不想去,结果这帮人连拉带扯,把我给拖去了。
许淼淼找到宣王道:“六哥,今日妹妹难得出门,意犹未尽,希望六哥能帮我拖住随从们,让我也去见见世面呗。”
宣王挑眉:“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许淼淼凑到宣王耳边,叽叽咕咕不知道说了什么,我只见他难得面露尴尬地咳了一声,说:“好我知道了,天黑之前我派人去接你。”
许淼淼点点头,拉着我一溜烟跑了。
我们分别上了马车,到京城最大的酒楼长歌楼去吃酒,酒楼里琵琶声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公子哥们在二楼要了个包间,老板一看是贵客们,连忙点头哈腰地把我们领过去。
此间虽称为包间,一面却是中空敞开的,方便客人观看楼下表演。同时其他叁面则被墙围住,保持了隐私性,设计的好不巧妙。
酒菜慢慢上桌,世家公子们纷纷给我倒酒,淼淼虽在我身边坐着,却无人敢给她斟酒,毕竟是公主,男人们多少有些不自在。
“干嘛,看不起本公主?”许淼淼拿起酒壶,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
公子们忙说:“哪里哪里,小的们不敢。”
叁杯酒下肚,我只觉得脸都红了,而许淼淼面色正常,我不免被嘲道:“李将军,你酒量不行啊,这才第叁杯。”
我摆摆手,夹些菜送进嘴里,饶有兴致地望着楼下的舞姬伴随着琵琶乐翩翩起舞。
“李将军,喜欢舞姬吗?”旁边有人问我。
我想也没想就点点头,那人却道:“喜欢的话我给你送几个去你府上。”
我张着嘴,扭头看那人,“啊”了一声,缓缓道:“不要不要,后院会起火。”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萧世子道:“你还是个妻管严呢?你府中不是只有叁个妾室,难道你怕她们不成?”
我摆摆手,道:“你们不知,叁个女人一台戏啊。”
众人又是哈哈笑我。
酒过叁巡,我几乎有些晕得睁不开眼了,楼下的表演也到了高潮,我便拱手对众人道:“不好意思,我实在喝不下了,楼下表演不错,我下去看一会儿去。”
许淼淼也站起来,看着醉醺醺的我,问道:“你没事吧?”
我摆摆手,她赶紧道:“那我也去看会儿表演。”
在男人们一声声啧啧啧中,我们离开了包间,我只觉得腿弯子发软,心里暗骂李风这身体酒量怎么和我一样差。
行至二楼走廊尽头,我本欲下楼,却被许淼淼拖进了一个小间里,小间是一间杂房,里头摆满了酒楼清洁用具。
我不解:“到这儿干嘛?”
我“嘛”字还没说完,嘴巴就被一湿软的嘴唇堵上了。
我酒顿时醒了叁分,吃惊地看着吻我的许淼淼。
许淼淼抱着我啃了一会儿,松开我,给我比了个噤声,然后坏笑道:“看来你府上是去不成了,你都说了要和我试试,今儿可得让姐妹爽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