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人之妻在他们这里算不得什么屌事。
几人笑过后,唐罪握着酒瓶,将背靠进柔软的沙发里。
包厢里的LED灯光彩闪烁。
他两条长腿交迭着,指间夹着一根香烟,火星吞噬着,烟雾飘渺。
四周吵杂喧哗,身旁的沙发突然塌陷,紧接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袭来。
“罪哥,我敬你。”
说话的是个女孩,声音有些紧张。
唐罪余光一扫,见是一张生面孔。
穿着打扮倒不像是ktv里的小姐。
“我是胡明的妹妹,胡莹莹。”
灯光闪烁下,唐罪只觉得那双眼又大又亮,的确是像极了胡明。
他颔首,冲着胡莹莹扬了扬酒瓶,浅喝一口算是意思。
厕所里,刚结束战斗的胡明酣畅淋漓。
身上衬衣还松松垮垮,一边开门出来,一边还扣着皮带。
“罪哥,你来多久了。”
胡明最开始是跟着梁虎进的精研,后来才慢慢的替唐罪做事。
此人长得黑壮,混身腱子肉,是一个不错的好打手。
“刚到。”
“我陪你喝一个。”
他从冰桶里捡出一瓶啤酒,豪迈的用牙齿咬开瓶盖,抬头咕咚咕咚的猛吞。
冰凉的酒精灌了一肚,胡明毫不在乎形象的打了一个酒嗝儿。
“爽!”
夹在两人中间的胡莹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然后扯了扯胡明的衣角,声音细弱。
“哥,快一点了,我想回家。”
“成,罪哥,我妹妹明天还要上课,我先送她回去,然后再回来陪你喝酒。”
“你妹妹还是学生?”
“是啊,马上就高考了。”胡明搂过胡莹莹的肩膀,“怎样罪哥,我和我妹子长得挺像的吧?”
唐罪扫了一眼两人,点点头。
“以后别把她带到这种地方来。”
“这不是刚好周末嘛,而且小妹现在跟我住,那老东西不死心也找到城里来了,不过罪哥放心,不会有下次了。”
胡明的家庭情况他多少听梁虎和麻子说起过。
父亲是一个酗酒成性,一醉就爱打人发疯的酒疯子。
母亲最终在常年暴力的拳头下选择了出逃,留下一对儿女在疯子爹手下讨生活。
胡明是哥哥,上完九年义务教育就出了社会打工赚钱供妹妹上学。
去年那疯子爹给胡莹莹说了媒,想用五万块的彩礼将女儿嫁给隔壁村的一个瘸子。
那段时间胡明还特意向他请了一周的假回老家处理事情。
“那罪哥,我们就先走了。”
胡莹莹抓着身上斜挎包的背带,怯怯的抬头看了一眼沙发上的男人。
“罪哥,再见。”
唐罪头也没抬,冲着兄妹俩摆摆手。
……
唐罪回到别墅时,天都快要亮了。
宿醉一夜身上都是股难闻的烟味和酒气。
他在客房冲了一个澡后,围着浴巾来到卧室。
屋里拉了窗帘,光线昏暗。
大床上,被单下隆起一小团。
唐罪扯了浴巾,掀被上床将徐黛搂进了怀里。
几乎是在那一瞬间,浅眠中的徐黛苏醒了过来。
后背上,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男人贴上来的火热胸膛。
腰被两条手臂环住,男人滚烫的吐息尽数落在她脖颈的肌肤上。
徐黛刚动了动想挣开男人的怀抱,屁股上就猛地被大力的拍了两下。
“别闹,困着呢。”
宽厚的手掌覆在那翘臀上,揉了一把又捏了捏。
他闭着眼睛,将头埋在徐黛的黑发里,开始勃起的性器顶了顶那臀。
牛仔裤的布料略硬且粗糙,他蹭了蹭,随后伸手扒掉。
“不要!”
昨晚才撕裂过,现在下身都还是火辣辣的疼着。
徐黛的手飞快抓住自己的裤腰。
“再动就扒你内裤,操你了。”
他充满困倦的声音里满带恶狠狠的威胁。
逐渐苏醒的性器就放在那股沟处顶着,大有一种她再反抗就真要插进去的架势。
这一觉美人在怀,唐罪睡得倒是踏实。
等到醒来时大床上只剩下他自己,房间里也不见那女人的身影。
他撑着身子坐起,薄被滑落,露出一块健壮结实的胸膛。
揉了揉朦胧的双眼,唐罪神清气爽的下床。
客厅里,保镖送了饭食进来,两人份的,三菜一汤量很大。
唐罪从楼上下来,徐黛正握着筷子小口小口的吃着盒饭。
她看起来没什么精神,脸白乎乎的,有种失血过多的病态。
唐罪走过去扯开徐黛对面的椅子坐下,兀自从裤兜里掏出香烟点上。
他刚洗完澡,身上还是凉津津的薄荷味,黑发耷拉在头顶,发尖滴着水珠。
缭绕的烟雾后,徐黛止住了吃饭的动作。
她缓缓抬起头,眼眶发红突然张口:“放我走。”
唐罪闻言,面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咬着烟头的牙关稍用了点力气。
“让我离开这里,放我走。”
徐黛又重复了一遍。
“徐黛小姐。”他轻声呢喃着徐黛的名字,修长的指尖捏着烟头按进桌上的烟灰缸里,“你对自己的定位似乎很不准确。”
“在你看来,是你未婚夫的手指头不值价,还是你本人太过于金贵?”
赔了他一晚,就想彻底抵消得一干二净?
“你什么意思?”徐黛唇瓣儿颤抖,握着筷子的手猛地收紧。
“不够明确吗?”他身子后仰,靠在木椅上,双手在胸前环着,剑眉一挑讥笑道,“你在我这里可没那么值价。”
羞辱嘲讽的话摔在徐黛的身上。
“你想走,可以离开,毕竟我没有要囚禁你的意思,不过……”男人故意顿了顿,看着徐黛越来越脆弱的表情,再次开口狠狠击在她的底线上,“你走了,我就把周延给找出来,他的手指我和我那群兄弟还是很欣赏。”
“你无耻!”
徐黛被气得牙齿打颤。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唐罪无所谓的一耸肩。
“所以别和无赖谈交易,在我腻味你之前,我都不打算放过周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