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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昶燮难堪的侧过了脸,他从未被坚定的选择过,他又怎么会知道是什么感受。在和兄长从小长大的过程中,自己永远是后置位。
    幼椿不觉得昶燮是因为喜欢她而说这些,她更加笃定了自己身上一定有什么东西他们很想得到,“我不知道我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是你们家需要的,但是我嫁给你不是羊入虎口吗?”
    那时候知道自己不对劲真的没有办法吗?也不是,她其实可以念清心咒压制直到找到解决的办法,可是当知道邬羲和随着她跳下来之后,她任由了事态的发展,甚至是她主动勾引了邬羲和。她面对邬羲和跟着她跳下来的事实受到的冲击,内心就有什么东西被重重锤了一击,怎么可能不动容呢,幼椿轻咳了一声忸怩的说着,“我和他就是同门情。”
    昶燮心里嗤笑,这话就骗骗自己吧,不过转念一想,小女孩子害臊,“你晾衣服吧,我去找邬羲和了。”
    “好,他在厨房。”
    昶燮脚步停了下来,面色古怪,辟谷的人何须食物?更何况青启城的灵米灵菜都是供货,像他们这种是不可能买到的。昶燮忍不住嘲讽道:“你们是在玩过家家?”
    风吹拂着碎发,幼椿正好在拉扯布料的褶皱,闻言转动着裙摆,“我就当你是嫉妒想要加入。”
    昶燮脚尖转回往后院走去了。
    才刚跨上台阶还未来得及出声,邬羲和仿佛就知道他来了,“你知道你祖母给她香囊了吗?”
    昶燮没说话只是看着邬羲和忙活的背影。
    “香囊的成分我都能闻出,你作为一个医修对药物敏感程度比我高。山下的金蒲桃会产生什么你不会不知道。所以。”邬羲和转折处停住了,他收拾好一处,转身冷眼和昶燮对视,“是你默许了。”
    全身散发着极寒的冷意,即便邬羲和没有拔剑却压迫感十足逼向昶燮,“少阁主不会真有夺妻之好吧?”
    “我若直接取她香囊,那么多眼梢岂不是明摆着告诉他们。今天他们拿你和杨依作为威胁,明天你猜猜会用什么?再说了,你应该有数我是故意把她推下去的。”昶燮叹了口气,不过邬羲和没有拔剑说明还是愿意相信他,“我最多是猜到你一定会去找她。可我没料到你会直接跳下去。”
    “逼着幼椿嫁你是为了什么?”
    “我母亲是为了复活我哥哥。至于我祖母,只是想让幼椿怀上凌家的骨肉。我父亲默许了她们两个,在他眼里只要有继承人,是谁不重要,除了我。”
    邬羲和沉默地站在昶燮旁边,看不出在想什么。
    “不用想着如何宽慰了,我方才又问了一遍幼椿想不想悔婚。”
    这句话就像在引导邬羲和往幼椿第一遍是不想悔婚一样。
    邬羲和没有生气,从地宫里就能看出昶燮的痛苦是想做绝却又心软,和光同尘不纯粹,同流合污的也不彻底。
    “不过现在我也不打算告诉你她的回答。”
    “无所谓。她的行为就已经是答案了。”
    昶燮开始怀疑了,“你到底是真的不记得了还是装的?”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昶燮嘴巴瘪在一起,一脸无语的表情,真无聊,早知道不把幼椿推下去了,“真是……令人妒忌。”
    邬羲和唇角勾了勾,看样子椿是说了什么刺激到了昶燮。
    昶燮抬眸就看见邬羲和轮廓都柔了几分,明明是同一张脸为什么会因为一个人就能影响到那么多。
    “对了,我记得这里多一个屋子吧,我住下来也没关系吧?”
    邬羲和猛地表情凝住,正要开口拒绝。
    “你还真想加入啊?”洗好衣服的幼椿打算检查邬羲和收拾的怎么样就听到昶燮的话,“大少爷不回家享受锦衣玉食来这里。先说好,住可以,但是得干活。”
    这句话把邬羲和所有准备好的说辞全部堵死,毕竟幼椿已经变相同意了,他还能再说什么。
    “又不是没干过。”
    邬羲和目光灼灼的盯着幼椿,幼椿被瞧得脸热,眼睛左顾右盼就是不朝着邬羲和的方向看。
    昶燮眼神在他们之间流转,狗粮果然难吃,他不能一个人吃。
    *
    邬羲和拿着木铲搅动着灵米熬出来的粥,要是能具象化的话,幼椿毫不怀疑邬羲和脸上的冰渣子掉下来,熬得粥都能变冰粥。
    一个昶燮也就罢了,好歹是住对面。再来个杨依是怎么回事?还美名其曰没房子住,和幼椿睡一个屋了。邬羲和当时表面还维持着驯良师兄的样子,心里这笔账已经记上了,自从杨依跟昶燮待久了,开始近墨者黑。
    邬羲和表面上不动声色,实则注意力全在身后,所有的灵识都探测着幼椿的一举一动,她怎么还不过来哄一下?
    幼椿杵在门口当门神,手上是一个毛毡挂饰,她觉得收了红绸,虽然不好看,但是也该回礼,想了半天也想不好送什么,隔壁那户农家养羊,她就去搞了点羊毛,心里琢磨着窝在被窝里织围巾,谁能想到一个堂堂剑修不去练剑,搁着织毛衣!
    大冬天她还特意将洗净毛梳成条状的羊毛条,一点一点的将羊毛逐渐地搓在一起,用手轻轻地捻合。开始时,还挺简单的。结果她卷长了之后,就开始导致线条脆弱断裂了,她真的有被气到,她好不容易搞的那么点毛线全毁了,半成品被她气的天天拿小针戳,一度被昶燮以为她在扎小人咒谁,最后发现变成了毛毡。
    邬羲和嘴撇下一点,听着她心声,不提起这件事就算了,他居然不是第一个被送礼物的人。她先给了昶燮,昶燮在他的眼神下没敢要。后来她又捣鼓了半天打算给杨依,杨依本来都打算收下了,在看见九师兄“和善”的笑容,杨依最后也没敢收。
    邬羲和是真不知道,昶燮那时候其实真的很想收,幼椿做的小玩意属实新奇有趣,是个小猴子,虽然怪丑的,但是丑中又透露着一丝憨,若是制作成摆件也就罢了,只是她做剑穗……连他一个医修都知道送剑修剑穗的含义,幼椿怎么会不知道,送了那么有标志性的东西还说对邬羲和没情谊,没情谊会送让人误会的东西吗?!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幼椿真不知道。
    幼椿手里握着毛毡,挪着小碎步一点点绕到邬羲和身后,本来穿的规整的衣服硬是被幼椿扯出一个褶子,“师弟,送你个东西。”
    终于到他了是吗?邬羲和的表情实在说不上是正常的,只是眼神落到她掌心里的小黄狗,他心里有一块地方突然陷了下去。
    掌心里立着,一只幼崽,吐着舌头,背后还能看见尾巴在摇摆的样子,比起昶燮那个不知道精致多少,又比杨依那只要活灵活现,看得出用心很多,前面那两只,只是试验品。
    “这,呃,这里好像没有这个名品种,在我们那边它叫柴犬。”
    “师姐知道,送剑修剑穗的含义吗?”
    “呃?”不是吧,还有含义?幼椿大脑短路的时候,他已经拿走了。
    “我就当师姐知道才送的。”邬羲和手指都舍不得用力,小心的控制着手的力度,“那么精致打架都舍不得动剑了。”
    “别..我送你……不是,反正坏了能补啊,你别这样说。”剑修不使剑不就是送菜吗!
    “我说笑的。”嘴上这样说他挂上在了本命剑上,开始寻思着平日里减少拿剑的次数。
    幼椿见他满眼亮晶晶的样子,呼出一口气,送人礼物总是会担忧,生怕对方不喜欢。这样一想,那天她还说红绸丑……是不是很过分啊!
    “羲和。”
    邬羲和抬眸望着她,等着她后续的话。
    “我那天说红绸丑,对不起。”
    “没关系,椿说的是实话,比起好听的假话,我喜欢难听的真话。”
    “可是……”
    “没有可是,椿能对坦率的说出自己的喜好,这对我来说更值得开心。”邬羲和一把握住了幼椿的手腕,“能进一步了解椿,才是我想要的。”
    幼椿脸蹭的一下就红了,“厨,厨房太热了,嗐,真是一点都不透气。”
    “嗯。”邬羲和另一只手环上她的腰间,慢慢收拢,她被迫挪着碎步贴在了一起。邬羲和弯下腰脸部一点点靠近,她的碎发蹭到了脸部,被挠的有些微痒。“师姐,喜欢什么颜色和款式?”
    是因为她说丑,所以才问吗?幼椿头垂着,邬羲和靠得太近成了额头挨着他的肩膀了,“我喜欢做工复杂花里胡哨的,偏爱粉色。”
    “偏爱粉色。”他就像在咀嚼着这几个字,厨房让幼椿自己好像在蒸桑拿,煮灵米熬出来的热气缭绕整个空间,为什么他重复的让她莫名羞耻。他的发带还是地宫那一根,竖起的头发,让她脑补邬羲和平日梳头,会不会咬着这根发带束发呢?她抬起头看着他嘴唇,只是想了一下就觉得好色情。
    倏地对上了他的瞳,回忆如潮涌,幼椿腿软的时候,邬羲和扶着她身体。欺身压上,桎梏着她的腰,不容拒绝的贴上了嘴唇,灵米熬出来的粥,清香味弥漫在厨房里。
    可是邬羲和觉得不如她唇舌交换的津液甜美,手掌穿过了她的发丝摁着她的后脑勺,膝盖轻巧的分开了她在发软的腿,她的两只手只能死死揪着邬羲和衣服,幼椿在换气见缝插针说着,“别,厨,这里厨房……”
    “师姐的意思不是厨房就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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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蒲桃没毒就是普通的景观树,只是前面的植物瞎诌,但是金蒲桃是真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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