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娜看到刘莹时,刘莹也看到了乔娜,刘莹心惊了下,很快恢复了常态。
凌清,凌父凌母以及陆家亲眷赶来。
陆母满脸心疼,“啊!召词啊,你怎么,怎么掉海里去了?赶紧赶紧,搀扶召词起来!”
陆召词被陆家保镖们扶上了轮椅。
站在凌父凌母身旁的凌清往前迈了一步,满脸焦急地上前一步,小手搭上陆召词的手臂,“召词,你没事吧?”
陆召词深深蹙着眉峰,脊柱受伤,他全身都无法动,这一刻厌恶都写在了脸上,真的很想手臂能抬起来,然后用手一下扼制住凌清纤细的脖颈,让她也尝一尝快要无法呼吸的痛苦,但是这一刻他做不到。
陆召词无比痛恨这一刻,“凌清,拿开你的脏手。”
凌清脸上掠过不自然的表情。
陆召词浑身透着逼人的寒气,示意了眼身旁的保镖,保镖立即上前,挡在凌清和陆召词的中间。
凌清心里一疙瘩,不得不和陆召词保持了距离。
陆母疑惑地看了眼凌清和陆召词。
凌清和陆召词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现在看陆召词的表现,明显是对凌清不满意啊!
陆母唤了一声,“召词?”
凌父和凌母见自家女儿受了欺负,连忙将凌清护在身旁,凌母气急败坏问:“陆召词,你什么意思?”
陆召词唇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我什么意思,凌清应当比我更清楚。”
凌清做了亏心事,心里害怕,小脸都快要哭了,硬着头皮说:“召词,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陆召词并不想跟凌清胡搅蛮缠,直入主题,“伯母,伯父,凌念是你们的亲生女儿?”
凌清脸色难看。
凌母同样好不到哪儿去,紧紧握着凌清的手,“陆召词,你究竟什么意思?”
陆召词说:“我们陆家和凌家联姻是家里老爷子定下的,我作为晚辈当然不会忤逆,不过,我要娶,那是要娶有凌家血脉的凌念,可不是这不知道哪里来的凌清。”
陆召词那张嘴可真够毒的。
凌清一张脸瞬间青红皂白。
凌母急道:“凌清是我们凌家从小带到大的,就是我们凌家的血脉,陆召词,你这样说可就伤伯父伯母的心了!”
陆召词轻呵了一声,“伤心?伯父伯母,我猜凌清知道了我的决定该是高兴死了,你说呢?凌清。”
陆召词的眼神极其冷冽,似能洞察人心。
凌清被看得一片心虚,却强作镇定。
凌母慌忙看向凌清,凌清咬着唇,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召词,你说的什么话……”
陆召词不等凌清说完,目光倏然转向凌念,“过来,陪我回家。”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凌念。
或惊奇或探究。
凌念顿了下,走到陆召词的面前。
陆召词:“推我。”
凌念看了眼凌母,走到陆召词的身后,小手覆上了轮椅的把手。
陆召词看一眼凌母,“凌伯母,我让我未婚妻陪我回去,你应当没什么意见吧?”
凌母冷漠的目光看了眼凌念。
凌清是她看着长大的,宠到骨子里去了,舍不得她受一丁点苦,陆召词曾经英俊潇洒,家中财力雄厚,清清嫁过去日子定是好过,可如今陆召词连自理都成了问题,凌母是舍不得凌清吃苦的,正想着要怎么退婚,倒是没想到陆召词自己提出来要娶凌念。
这般,她当然没有意见了。
不过凌母当然不会说没意见,只将问题抛给凌念:“凌念,你什么想法?”
凌念小脸上满是轻松,嫁给陆召词是改变命运的开始,她当然愿意,她看向凌父凌母,郑重点了点头,“嗯,我愿意的。”
“陆召词,很好。”
凌念说愿意,凌清脸上轻松的表情一瞬而逝,转而变得愈加委屈,喃喃出口:“召词……”
镜头在凌念缓缓推着陆召词结尾。
第二场戏拍完,天已经黑透了,海风明显比白日凉爽很多。
原定就是两场戏,谁想到两场戏拍得顺利,第三场戏是洗浴戏,冯导和副导演商量后,立即专场鹿园。
林风致有事先离开了,乔娜拿着手机正要叫车,一辆黑色奔驰停在了她面前。
车窗滑下,沉思哲的俊彦跃入眼帘。
“沉……陆召词。”乔娜唤人。
沉思哲示意了眼副驾驶的位置,“上车。”
乔娜“哦”了一声,下意识地去开后车门。
沉思哲冷着脸道:“坐前面来,凌念,我不是你司机。”
乔娜:“……呃。”
乔娜上了副驾驶后,系好安全带,沉思哲松了刹车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车厢里放着悠扬的歌曲。
乔娜第一次和沉影帝除去工作外第一次离得那样近,她手指绞在一起,整个人有些局促。
还是沉思哲先打破了沉默。
“乔娜,你有男朋友吗?”
乔娜:“啊?……哦,没有。”
也不知道为什么,乔娜总觉得沉思哲这时候的心情还不错。
很快,车子停在了鹿园门口。
场务已经将片场收拾了出来,机位都准备妥当了,就等着男女主演员到位。
男女主化妆就位。
打板叫了一声,“洗浴戏action。”
陆召词有洁癖,特别是瘫痪后很多事情需要别人来做,心里总是觉得别人做的没有自己做的干净,所以每天都会洗澡。
陆召词被人推进了浴室。
佣人放了水便退了除去。
凌念走进浴室。
陆召词看到凌念进来,黑眸里盛满了怒意,“你进来干什么?”
凌念说:“李管家今天有事请了假,所以今天我帮你。”
陆召词一副听到了大笑话的模样盯着凌念,“谁要你帮我?!”
凌念虽然答应嫁给陆召词,但那到底是权宜之计,暂时并不想跟陆召词发生任何肢体上的关系,当然连看也不行。
她听他这样说,一下松了口气,“那我去叫张阿姨。”
张阿姨是陆家住家保姆。
陆召词一听,更不愿意了,深深蹙着眉峰,浑身散发着致命的寒意,“去叫小杜过来。”
凌念说:“小杜也不在。时间已经很晚了,陆伯母就让大家先回去休息了。这座别墅里除了我就是张阿姨。”
“操!”陆召词彪了句粗。
凌念等了会,见他不说话,便道:“那……我去叫张阿姨。”
陆召词当然不想被张阿姨看,急急叫道:“等,等一下。”
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你,你过来帮我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