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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玉照总觉得体内的情花有些异常。
    难道是那次见到谢青时,撩动了情思的缘故?
    谢青时……
    自那日起,每每回到洞府,她总会想起他……他的手指……轻轻地,重重地按在她脖间,腰间……有点儿痒,还有点儿疼……
    不,不能再想了。
    她深深呼吸了几口气,努力平息躁动的欲火——
    徒劳。
    只消一缕夏风,心火便又吹起。
    ……似乎,也不是那日之后?
    前些日子,她就已经有些心浮气躁了。她以为是君山布置的任务太多,再加上白子玉总在她面前使小性儿,才搅得她心绪烦乱,但细细一想,那种烦乱,就好像有只蚂蚁在心上爬走。——这家伙讨厌得很,仿佛把她的心脏当成了什么美味佳肴,招呼了越来越多的同伴赶来……
    痒……
    心脏被啃食干净,空虚感似要将她溺毙。
    不知餍足的蚂蚁继续觅食,成群结伙地,爬过她的心窝,腹腔……
    心上的痒,一路爬行到盆腔。她动了动腿,意图缓解痒意,却磨得更痒了。
    真要命啊。姚玉照悄悄侧过脸,觑了一眼身旁的白子玉——
    她似乎睡着了,像个白瓷娃娃,静悄悄的,比她醒着的时候更惹人怜爱。
    目光偏移,石壁上挂着君山给她的那副画。
    她瞧了一会那画上黑瓦白墙的一丛丛宅院,终于,向其中一座伸出了手指……
    空气中的幽香淡了。
    白子玉睁开眼,果然不见枕边人的身影——
    她到哪里去了?
    洞府外寻不到她的香迹。只有洞府里的香气还若隐若现地浮动着。
    白子玉寻了一圈,终于锁定了石壁上的一幅画。
    她凑近这幅画,闻了一闻,顿觉芬芳扑鼻。毫不犹豫地,她穿入了画中。
    猫儿的叫声隐隐约约传入她耳畔,她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毛。画的是春景,碰上几只发情的小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不对!画里什么时候有猫了?!
    她脚步一转,朝那声音的方向行去。
    猫儿的叫声渐渐化成女子娇柔的喘声,她听到自己的心跳乱了阵脚。
    窗没有关。
    她的师姐像猫儿一样蜷缩在床上,脊背轻轻起伏着,口里咬着一截被角,手指紧攥着褥单,指节绷得青白。
    两对漂亮的腰窝随着臀的摇晃悄悄露出被外,她的手指忽然动了动。
    手指点在那上面,是什么感觉呢?她想。
    含糊的哼声中传来一道清晰的呼唤:“师叔……”
    谢、青、时!
    脑中的幻想被冲得一干二净,白子玉掐住手心,强行忍住折断窗棂的冲动。
    “师叔……唔……”
    “!”
    白子玉再也忍不住了,她冲到房门前,大声喊道:“师姐!”
    姚玉照惊得魂都快散了。
    白子玉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推开了门。
    “师姐!”
    “子玉……”
    她的声音柔软又甜蜜,如释迦果般诱人,身子雪白,是释迦果剥开后的颜色。
    白子玉只觉腹中饥饿,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
    如果姚玉照清醒着,或许能看出白子玉的不对劲来——她的眼神又呆又直。
    但她如今又慌又乱,腿心那处颤巍巍的,那里头兜着的缅铃还晃来晃去,灭顶的快感快要将她淹没,她死死咬着唇,不让喘声溢出齿外。她暗自庆幸,还好腰以下盖着被子,才没叫师妹全看了去。
    “师姐,你很热吗?”
    “不,嗯……不热。”
    “可是你的脸好红,”白子玉眨着眼睛,“天真”地问,“不热的话,为什么要脱衣服?”
    “热。”
    “师姐热的话,就不要盖被子嘛!师姐也真是的,干嘛睡到一半跑到画里去……”
    白子玉慢慢走了过来。
    一步,两步……
    姚玉照生怕她掀开被子,忙把被子拉起,手偷向腿心摸去,“嗯……咳、咳、咳!”
    缅铃被拉出体外,她不禁一声闷哼,紧接着又咳了几声,欲掩过方才不合时宜的声音。
    不咳倒好,一咳那穴心就晕船般吐出来一大股水液,直叫人觉得难堪。
    白子玉坐在床边,手放在她背上轻轻拍着,“师姐呛着了,可要小心些。”
    背上那只手有些烫,姚玉照不适地扭了扭身子,打发她道:“你去看看地上掉了衣裳没,捡来给我。”
    白子玉乖乖下了床。
    “喏,师姐。”她拎着芙蓉粉的抹胸和樱草绿的褙子递了去。
    趁白子玉捡衣服的功法,姚玉照已暗中施了净身术,又系好了下裙腰带,等白子玉给她递衣服的时候,她便装出一副无事发生的神情,一手接过衣服开始穿衣。
    可惜她不晓得床边站着的不是个货真价实的姑娘家,甚至,就算按人族的年龄换算,白子玉也要比如今的年纪再大上三四岁,今岁就满十七了。——一想到此,白子玉就恨得牙根发痒,若不是谢青时他娘给她搞了个封印,她怎会如此幼齿!那封印须得她化神境才能冲破,也就是说,本来只要三年她就能成年,自主选择性别,而如今,她需要整整七年!
    虽然姚玉照到底有些害羞地侧过了身去,但早在她起身拿衣服的那一刻,她胸前的风光就给看了个透。
    她更不晓得的是,白子玉甚至不是第一回看到了。打那回白子玉从她梦里瞧见她和谢青时做的不可描述的事之后,这厮就跟受虐狂似的,总要再引她做一模一样的梦,每回都看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了谢青时。
    若非白子玉夜夜引她做春梦,她体内的情花也不会出现异常……
    姚玉照穿好衣服出了画卷,仍同白子玉躺在榻上。
    但她身体里那把火还没消,念了千遍《雾中花》口诀,也没能入睡。
    情花就是这般霸道,非要她寻个男人才肯消停。而如今也只有谢青时……可她……如果是因为这种事寻他,她总觉得好羞耻……
    去,还是不去?这是个问题。
    情潮在盆腔里翻涌,她的呼吸变得急促。
    再也忍不下去了。
    她一咬牙,终究还是起了身。
    ——“师姐,你要做什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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