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晃的白团子被人托住,胸腔里那颗动荡不安的心忽而找到了依靠。恐慌渐渐散去,她恍然发觉水声已止——是得救了吧?
许是淹了太久,她身子极其疲乏,骨头都泡软了。多亏那双托着她的手,不然,她定会狠狠摔在地上。
才落回胸腔的心还有些惊魂不定,她主动贴上他的掌心,要他安慰安慰自己。
“唔……嗯哼……”
酥麻感从乳尖传到心上,欢喜之意自心田萌发、茁长,神魂飘飘然升入极乐世界。
极乐天的药效已蔓延到二人神府中。男子毁那蛟妖之身时耗尽了神魂之力,他虚弱的神魂亦被拉入了极乐世界。
神府中烟雾迷漫,眼前粉腻、鼻端芬芳、耳边婉转、掌心柔滑……俱都隐入云烟。什么阴阳交会要多停留的事,他是再记不得了。
他像迎来了几百年来从未有过的发情期,身下躺着谁,是人是兽,他全然不知。他只想解决自己的欲望。
嫣红的媚肉被拔出的刃具带得翻起,乳白的阳精坠到壶口还未流出,就被堵了回去。
又深又重的顶弄把穴中的液体捣了出来,地上的衣袍透着深深浅浅的黑。
女子娇媚的呻吟渐渐变了调,似痛似欢地抽噎,口里连声求饶说“不要”,底下那张嘴却咬得可紧,溅出的淫水淋湿了拍打着粉臀的囊袋。
身后一心泄欲的人听不见她的哭声,只凭着本能大力肏干着牝户,良久才射出一股股精液灌满她的胞宫。
微凉的阳精浇在温热的花心上,花心猛地搐缩,喷出大量汁液,弄得两人腿间湿漉漉的,肉棍抽出时,混着白精的满腔淫水从大腿内侧缓缓流下,黑袍上积聚了一小滩水。
沉浸在极乐世界中的两人很快又交缠在一起,无人看到有一枝透明的藤蔓弯弯绕绕地爬到了男子腰间。
藤条大口大口吞食着两人交欢释放的情气,叁日过去,它竟长出一朵半开的花苞。
姚玉照悠悠转醒时,情花已爬回了丹田。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忽见自己胸前一丝不挂,迷迷糊糊的脑瓜子“咯噔”一下,昏睡前的记忆如破闸的潮水般涌来。
一张俏脸红红白白,她忆起是自己先蹭到人家怀里,又求人家救她,还主动抓着那阳具往体内塞……
神魂被云雾困住之后,她只能感受到身体一次次被人贯穿,其他的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她整个人浑浑噩噩,大脑一片空白,双眼有些空茫地望着洞外。
洞外雪山白晃晃地刺着她的眼,她移开眼,盯着身下那张黑袍发愣。远处的飘雪似乎穿透洞口的结界落了进来,她赤裸的躯体阵阵发冷。
她不知道在这个山洞里呆了几日,但她的腰好酸,下面好疼,——一定不止过了一日。
和一个陌生男子做了那种事,她该怎么办……云川……她才和云川分开……
她想起临别前她送给他的那片红叶,心中蓦地一痛。
云川会怎么想她?为什么?为什么会……碰上这种事?
“我只要你一个。”
——看吧,这就是她的许诺。多么可笑!
那日,他的沉默已经摆明了他不信她能做到。
难道,她真的逃不过宿命?
袍子上的黑像乌云密布的黑夜,空洞、死气沉沉,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让她不敢再看。
身旁的男子还未醒来。
她不能再呆在这里。趁现在,她要赶紧离开。
她施了个净身术,慌忙穿衣、收拾饰物,匆匆留了封告别信,一出结界就召出了一叶舟。
一叶舟中。
姚玉照卧在矮榻上,手指紧抓着底下的银丝云纹锦褥,心乱如麻。
“不过一次意外,”她试图说服自己,“我和那人并没有什么情,信里也请求他忘掉此事,就当没发生过,不会再有什么瓜葛的。”
她一点儿也不想修什么多情道。她从前还想过大不了就勤换男人,可师兄待她极好,她早已割舍不下他。即使后来发现自己对师叔动了心,她也强行压下了这份情意。她只想和云川过日子。
但秋水,天香,卫菁和林奕,她们都认为修士寿命漫长,身怀情花之人不可能做到只和一人相守。
爱人、友人,没有一个认为她能躲过命运的安排。
如果是姐姐,会不会支持她?——算了,离她复活还远着,没什么可想的。
真的要认命吗?她萎靡不振地蜷缩着身子,凌乱的粉裙拢起,如一朵凋零的桃花落在榻上。她眼前反复浮现出云川提到她会有别的男人时的落寞神色,心脏阵阵抽痛。
头也好疼啊。
她捂着脑袋,闭上了眼睛。
睡吧。真希望睡一觉起来,那场情事就变成了梦,什么都没有发生,她没有去火焰山,没有遇到那个男修……
可是她睡不着。
一闭上眼,她就感到胸上有一双大掌在抚摸,下体像还塞着他那物,难受死了。她要疯了。
好奇怪,她连他的脸都记不得了。她竟然说不出他长什么样、声音如何。
是梦吧?
她随手甩了道灵力到榻边的圈椅上。
“吧嗒——”
圈椅应声倒塌,沦为一堆废木头。
“……?”
她怀疑地看着自己的手指。
那人教了她用剑的方法,可没教她怎么用灵力啊?
“嗯?”她检查了一下灵府,竟发现自己升入了分神境后期。
果然是梦吧……她到火焰山的时候还是分神境初期呢。练合欢派的双修功法,都不可能升得这么快吧?
她再次闭上了眼,强迫自己睡觉。
她看不见的那株情花动了起来。它这叁日不停吸收情气,花茎都要撑爆了。她昏过去那会它也跟着睡了一觉,慢慢消化情气,这会儿才醒过来。
半开的花苞渐渐绽放,如果她能看见,她就会发现它的花蕊根部竟是粉色。
丹田处的瘙痒惊动了姚玉照。不用想,肯定是情花又在捣鬼了。
情花盛开的那一瞬,强烈的空虚感奔涌而下,她拽紧了身下的褥子。
她真的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