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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供奉?!”江涛目光一寒,却并没有再说下去,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去把那几个没用的家生子处理掉,然后请腾湘子先生来,我有事想请教他!”
    “是!”林立山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恭身答道。
    “什么?江晓云死了?!”秦府后院的一处雅致的院落之中,秦天明与秦玉楼皆是一脸?惊意,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秦玉楼问道,“二管家,消息可靠吗?!”
    “这是真的,事发地在归月楼,很多人都看到了江晓云被一名黑衣人偷袭,身边的几名贴身护卫还有三名修士,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等到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早就消失了,而江晓云,也已经死了!”
    “怎么会这样,这么巧!”秦天明皱着眉头,面上带着浓浓的疑惑之色,“在这沧月城中,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与江府做对,难道江府得罪了哪个散修?!”
    “应该不会,如果是散修的话,断不会把目标放在江晓云的身上,这江晓云虽然机智无双,但毕竟身无灵种,就算是再优秀,也不可能有什么重大的成就了,杀了他,伤不了江府的筋骨!”
    “可是却足以让江涛那个老家伙暴怒!”
    “同时也可以让江秦两府联姻变成泡影!”秦玉楼似乎想到了什么,冷幽幽的道。
    “二管家,你看呢?!”
    二管家眉尖轻皱,沉吟了一下,道,“二爷,大少爷,出事的事情。所有在沧月城的秦府供奉皆无异动,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三日之前。三小姐去过一趟莽灵山!”
    “莽灵山?!”秦天明与秦玉楼目光同时一亮。
    “你是说。那个阵法师?!”
    “这个小地就不知道了!”二管家嘿嘿地笑道。“我只知道。三小姐回来地时候。似乎十分地高兴。具体地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却不是我所能了解地了!”
    “嗯。我们知道了。你下去吧!”秦天明点头道。“二管家。多谢你了。我们父子是不会忘了你地帮助地!”
    “这都是小地应该做地。不敢当您二位地谢字!”二管家恭敬地道。轻轻地退了出去。
    “爹,您怎么看?!”
    二管家走了以后。秦玉楼扭头问道,目光中流露出了询问之意,当然了,还带着一丝丝兴奋的情绪。
    “肯定是那个死丫头,该死的,她的胆子也太大了,这样的事情也敢做,也不想想,那江晓云乃是江涛的心头肉。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江涛会甘心吗?”秦玉明冷笑着道。
    “爹,您看,我们是不是趁着这个机会——
    “你想都不要想!”秦天明冷冷的打断了秦玉楼的话音,“这件事情如果真地是玉翎那丫头做的,我们不但不能捅出去,而且还一定要帮她保密!”
    “为什么?!”
    “蠢!”秦天明眼皮子一翻,“你想想,三丫头为什么要杀江晓云。是因为她与江晓云有婚约,她不想嫁给对方才这么做的,而江晓云之所以会跟她有婚约,则是我们在暗中牵的线!”说到这里,他看了秦玉楼一眼,“江涛是一个容易迁怒他人的人,这件事情如果捅出去的话,就算他把三丫头杀了,也不会放过我们的。因为这件事情。追根溯源,却是因我们而起。最终的结果,必然是秦府与江府真正的决裂,沧月城中,两府只能存在一府,结果会是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不会吧?!”
    “没有什么不会地,你以为江府真的是有心想要与我秦府结亲,你以为他们不是真的想要将我秦府除之而后快吗?只是他们现在还缺一个理由罢了,而这件事情,则是他们借口开战的最好理由!”
    “所以那该死的丫头去找那阵法师的时候,并没有瞒着别人?!”
    “对,她这么做本来就是不打算瞒住我们!”秦天明苦笑道,“只是不知他向那阵法师许了什么样的好处,竟然能够说动他,我看那阵法师并不是一个易与的角色啊!”
    秦玉楼的目中闪过一丝不甘,“难道,我们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有没有办法是以后地事情,现在我们要稳,江晓云死了,江府必有动作,这沧月城中眼看着就要刮起一场腥风血雨,不想被牵连的话,最近一段时间就给我老实一点!”
    “是,爹!”秦玉楼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一声。
    因为江晓云的死,整个沧月城都乱了套,只是这一切,都影响不了回到了莽灵山山脚下的孔焯。
    荒坡上的三幻元形阵法已经被加强了好几倍,反正现在布阵的原料极其充足,从秦玉翎那里,他获得了足够的好处,用以扩充自己的阵法,另外便是秦府之中所有地典藉,都已经被他存到了玉瞳简中。
    秦府是一个有着数千年历史地世家,家中的典藉自然也是浩如烟海地,对于那些收藏了成百上千年的功法,孔焯没有兴趣,他感兴趣的是那些历史类的书藉以及在这魔域中各种各样的传说。
    只是,让他感到失望的是,这苍芦神洲的历史似乎并不完全,秦府典藉中所涉及到的历史,也就是上溯到十万八千年前,至于十万八千年以前是什么模样,有些什么,却都没有任何的记载,而十万八千年之内的事情,孔焯也没有任何的兴趣。
    孔焯想要从中找到有关魔域的历史,看看能不能从历史上看到关于魔域与魔域之外的事情的一些蛛丝马迹。但是显然,十万八千年还太短了,短到了孔焯根本就不可能从中获得任何一丝的信息。
    “妈地,黑手,这后面一定有黑手。不然的话,这么一大片的魔域不可能只有十万年的历史,十万年以前的事情一定被什么人藏起来了,关于宇外天魔地信息,也一定是被某些人藏起来了,难道我真的要度过那片海域,却寻找传说中的崖洲吗?”
    孔焯皱着眉头,心中暗道,想要离开魔域。回到原本的宇宙中是他一直以来的想法,不过,显然。这需要精心的准备与深思熟虑的通盘考虑。
    毕竟,关于魔域之中混浊元力的传说并不是假的。
    在这苍芦神洲之中,那些混浊地,能够污染修士元神的神秘元力同样也存在,但是它们的量太少了,太稀薄了,而这里地修士们也早在几万年前便找到了炼化这混浊元力的办法,因此,这里的混浊元力并不能对孔焯构成什么威胁。
    但是苍芦神洲之外呢?
    孔焯对自己的确是很有自信。但是他也没有傻到把自己与那些创世神级的生命相提并论的地步,那些个先天生成的神族,都无法避免被混浊元力所污染,自己自然也是无法避免的。
    冒冒失失的跑到崖洲,说不得最后地结果就是被那里的混浊元力所污染,就算能够回到原本的宇宙,也会被当成是宇外天魔被隐者们处理掉,这自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这下子,可就有些麻烦。难道我真的要呆在这里继续修炼,一直到自己的实力达到大修士,甚至以上的境界,才有机会吗?!”
    “不对,完全不对,就算是我能够拥有大修士,甚至是九级宗师的实力又能如何呢?最后还是没有办法回去,还是得去那崖洲,还是没有办法能够保证自己不受到污染!”
    “妈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除了那炼化极少量混浊元力地方法之外,难道这里就没有防护大量混浊元力的方法吗?这里可是魔域啊。难道这里的修士全都是缩头乌龟,一天到晚只龟缩在这苍芦大陆之上,不去其他的地方吗!?”
    看了三天三夜的书,孔焯差是有些烦了,抚着自己的额头,索性不再去想这些烦心的事情。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感到在自己布下的三幻无形阵似乎有些异常。
    “有人在阵中,闯阵!?”孔焯眉头一挑,心底闪出一丝没来由的兴奋之意,“不是秦玉翎那小丫头,她没有这般地实力,竟然连闯三关,那些幻景竟然对他没用——
    “咦,他竟然全凭实力硬破了第四关!”孔焯目光一变,左手轻轻一拂,一个镜面出现在了他地眼前,镜上的画面,正是阵中地情形。
    “什么,竟然没人?!”
    镜面中,一片空白,除了幻境中那被强力催毁的各种幻象之外,竟然什么人也没有。
    心中不禁一惊,还待动时,却感到脖子上面一凉,一根细刺,正指在他的喉间。
    看清了来人,孔焯先是微微的一怔,然后却是笑了起来,来人正是他当时在秦府刚到的那名枯瘦老者,秦府中三名四级的修士之一。
    秦府有三名四级的修士,一是齐凌云,却是秦府家主秦天云一派的人,一名蛇老怪,是秦玉明一派,至于这干枯的老者,自称乌竹子,却是中立派,只是效忠家族,具体的家族之中的争斗,却是从不参与,可以称得上是中立派。
    “我当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呢,原来是乌竹前辈啊,前辈这么不经我同意的闯将进来,还对我如此的态度,却是何意啊?!”
    老乌竹嘿然一笑,收回了顶在孔焯喉间的那根刺,孔焯目光一蹩之间,却是看清楚了,那是一根乌黑色的木刺,周身散发着莹黑色的光芒,十分的妖异。
    “呵呵,人老了,不中用了,做起事情来也缩手缩脚,步步小心,唉!”
    老乌竹深叹了一声,直摇脑袋,一副感慨的模样。
    孔焯自然是不会被他外表这种瘦弱干枯的模样所欺骗,刚才这家伙在自己的幻阵之中搅风搅雨,把幻阵的半边都炸掉了,还在这里装模作样的说什么老了,不中用了,谁信啊?
    不过他也不是很担心,这家伙虽然破了自己的幻阵,但是总比无声无息的闯进来强,孔焯现在是不怕破阵的,就怕那种能够不受自己幻阵的影响,无声无息的潜进来的妖人,这样的家伙,孔焯才没有把握对付,对于这种能够破阵的孔焯倒是一点都不怵,反正他的身上现在有好几个阵图在手,大不了自己把阵图祭出,帮自己拖延时间,自己终究还是能够跑掉的。
    虽然这么做似乎挺没有出息的,但是无疑却是最保险也是最安全的方式。
    孔焯喜欢安全也保险,他是一个胆小的人,在这么一个诡异重重的世界里,他不得不为自己的安全考虑。
    手里捏着两个阵图,孔焯严阵以待,一双眼睛充满了警惕的看着面前的老乌竹,这个老家伙,秦玉翎跟他说过,是秦府之中最为神秘的家伙,实力深不可测,不过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这十多年来,也没有真正的管过秦府的事情,所以,她根本就摸不到他的底。
    那天在秦府后园的那一场比试中,孔焯也注意到了这个似乎半个身子埋进土里的老家伙了,不过,除了看不清这老家伙的深浅之外,却是并没有什么收获。
    想不到竟然今天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自己这里,倒是让他心中不解。
    “不要紧张,我来不是找你麻烦的,就算我想找你的麻烦,也没有那个能力!”老乌竹苦笑了起来,毫不客气的一**坐到了床边的那张小凳子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你,也是从外面来的吧?!”
    声音很轻,不大,但是却如惊雷一般的在孔焯的耳中响起,孔焯的身体猛的一惊,差一点就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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