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燕清愣愣的握紧了剪刀,双眼黑洞洞的像一具傀儡。
    她转了个身面向他,男人的手臂揽在她的腰间,像一根绳索紧紧捆缚住她。
    肉体和灵魂是分不开的,渴求自由的灵魂怎么能忍受肉体被禁锢?
    剪刀移动到两人身体之间,锋利的尖部向着霍景融,银灰色的真丝睡衣下就是他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膛。人类的肉体在面对这种尖利的刀器时总是脆弱的,不管你是谁,至少在死亡面前的平等的。
    喉头、脊椎、肺、肝脏、劲动脉、碎过下动脉、肾脏、心脏,选哪一个要害好呢?
    燕清的心平静的像未起一丝波澜的湖面,哪怕她现在打算杀死一个人。
    阳光红旗下长大的燕清,接受的都是要热心帮助别人,与人为善的教育。此时她居然做着对从前的她来说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剪刀扎进去的瞬间,刀尖陷进人肉里,原来人体真的这么脆弱。鲜血大量的涌出来,燕清眼睛染成血红色,握着剪刀的手不受控制的发软。她咬着牙身体极度紧绷,用尽全力剪刀也难以再扎得更深。
    眼角流出愤恨地泪水,燕清痛恨此时软弱的自己,真的动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这个能力,下不手。她的内心嘶喊着“用力!”
    可是没用,她的手使不出一点力气,剪刀扎进人肉的奇怪感觉让她毛骨悚然。
    霍景融很冷淡,全程没有任何动作的让燕清完成了她想做的事情。她的剪刀反反复复出现在枕头下很多次,他一直保持着沉默。
    果然不出所料,她没有这个勇气去杀人。剪刀甚至只扎进了不到三厘米,而胸口到心脏的距离有七厘米。
    霍景融将她推开,站在床边看了看哭得浑身发抖的燕清,转身打电话叫医生。
    医生赶到时看见霍景融整件被血水打湿的衣服,额前狠狠一跳,吓得动作有些哆嗦。谁能在霍老板家里把人给搞成这个样子?
    伤口不算大,流的血虽然多看上去很吓人,但情况其实并不严重。医生简单快速的处理了伤口后立即走人。
    霍景融赤裸着上半身坐在沙发上,阴沉的看着对面镜子里的自己。冰冷的视线投射出一点点罕见的郁闷,他回到楼上,抱起被她自己吓得不清的燕清换了房间。
    虽然应该把空间留给燕清,但是霍景融停顿了片刻,还是上了床躺在她旁边。
    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宽厚的大手在她背部轻轻的拍打。画面一度十分怪异,霍景融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但好在还算有用。
    燕清渐渐平复下来,身体也不发抖了,她缩着身体紧闭起双眼。
    霍景融一夜没睡,燕清没有真正的睡着,他也就时刻注意着她的情况。
    燕清的情绪很低落,身体明明很疲惫眼睛也痛得要死,大脑却异常清醒。如果能睡过去就好了,可是一想到懦弱的自己,她熬得有点油尽灯枯。
    霍景融把所有工作都推后了,像照顾一个孩子一样陪着燕清,出其的耐心和包容。
    他为数不多的改变皆是因为燕清,此时很难再说燕清是他眼中一件感兴趣的玩具。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