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这群人没救了,一个也靠不住,小明鹪撇撇嘴,丢下热火朝天闲聊的丫鬟们,独自去耳房找到养伤的六六,想从她那里多打听一些关霖的底细,不过数面之缘,就这样糊里糊涂把冰雾交出去,她这个当主人的可不能答应。
为了让自家表哥也好来探望一下他意中人,体贴的小明鹪还差人去喊来了薛辟,省得他在外院思念担心。
“我之前也没见过他,只听说过这人,好像很厉害很受器重,尽管他救了我们,但夏大人铁面无私,应该不会放过这个帮凶。”六六照实回答。
“他年纪轻轻就受器重,想来是个聪明能干的人。”
明鹪无视六六后半句话,屎里挑金,拼命给小姐妹看上的人找优点。
机灵的薛小四一听,立刻接话:“阿梧也想救他?不瞒你说,人此刻就在外院,在我那儿呢。”
“……哈?”
如是,夏府的捣蛋鬼们总算互通了消息,众人聚头商量一番,决定一起联手隐瞒夏裴夙,帮忙窝藏重犯,唯一忠于夏老二的六六,受到薛辟和明鹪双双鄙视要挟,怕醋精又闹脾气,不得不答应只要夏裴夙不问,她就当不知道。
夏侍郎回来的时候家中一片祥和,明鹪乖乖躺着养病,什么坏事都没干,小丫鬟们各司其职,乖得不得了。更好的消息是,冰雾平安回来了,他迫不及待要去询问她。
“等等,我陪你去。”明鹪从床上撑着坐起,生怕直肠子小冰雾说漏嘴。
“你去做什么?老实躺好,我就问问那个姓关的下落,给她写份证词画个押,省得去刑部了。”
“哦,那你别问太久了,冰雾为了我差点被踹死,正养着伤呢。”
小冰雾按照众人白天商量好的,装出奄奄一息的样子,告诉夏裴夙关霖把她送到夏府附近就不见了,去了哪里她也不知道,还拼命夹带私货替他说好话。
“二爷,昨晚他没欺负我,给我治伤还照顾我,是个好人。”
“好不好的也是个反贼,要不是他抓了你们,你们会受伤吗?用得着他治?”夏裴夙不以为然地翻了个白眼,“小孩子家家就是好骗!”
拿好冰雾的证词,夏裴夙准备去问同样重伤的六六,家里涉案的一大堆,丫鬟啊老婆啊,还有薛辟……想到大舅子,他忽然记起来一件事,那小子和六六是不是有一腿的?
某人稍作思忖,派人把薛辟叫去外书房,给他安排了一个活。
夏裴夙:“听说你花钱雇了个护卫养在外院?”
薛辟:“我……我怕再遇上什么恶人,所以未雨绸缪。”
夏裴夙:“你花自己的冤枉钱,轮不到我来管,但随随便便让个陌生人住进家里来是什么意思?你就不怕他夜里手起刀落先砍了你,再把夏府上下洗劫一空?”
薛辟:“不是陌生人啊,我知道他的家世,有哪些亲戚,也知道他之前干的营生,有些什么本事,人品也是有数的。”
他既然这么说了,夏裴夙也不再过多干涉,板着脸转入正题。
“怕死就少出门闲逛。我瞧你游手好闲无事可干,明日在家把你们遭劫那天在场的丫鬟们挨个问一遍,将当日所见一一记录,问完了让她们画押,晚上一起交给我,别忘了还有你自己的。”
“……好,我知道了。”
薛小四老老实实点头应下,只求快点放他走,免得说多露馅,对于大魔王把自己的活推给他干,没有任何不满。
他这么乖,让夏裴夙很高兴,回房就把自己的好主意告诉了老婆。
“宝贝小心肝,我让你哥哥明日来内院给丫鬟们记录证词,待他去六六房里询问时,你悄悄跟过去,躲起来看看这两人有没有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怀疑他们两勾搭上了,私通的谣言讲不定是真的。”
“……”
明鹪心里“咯噔”一下,得救了太开心,忘了还有这茬!怎么办?他们确实勾搭上了,她已经知道了,冰雾也知道,今日同小丫鬟们叙述历险时,还告诉了凝雪她们,家里只有夏裴夙不知道。
“为什么你突然怀疑他们?”她试探着问。
“那天龙舟赛,我就瞧这两人眼神不太对劲,听禁军的人汇报,他们两被救出地牢时,薛辟抱着六儿死活不放手,肯定有奸情。”
“要是……要真有奸情怎么办?”
“你先不要打草惊蛇,有与没有,都等我回来再说。放心,他是你表哥,我还能砍了他不成?但干了这种丑事,必要狠狠教训一下,让他长长记性。”
夏裴夙说完就去洗澡了,嘴里还叽里咕噜抱怨老婆不等他回来一起洗,可明鹪却一个头两个大。
这个家里不可告人的秘密一个接一个,都是烫手山芋,怎么办嘛,还不如以前天天传谣黑夏老二呢。
她躺在床上,愁得辗转反侧,身边那个累了好几天没合眼的人,倒是呼哧呼哧睡得香甜。
小明鹪侧头看他,眉宇间的疲惫难掩英俊,特别好看,他为了她焦急担心,四处奔走,可她回来后却这样那样都瞒着他,太坏了。
要不然赏个亲亲,当做给他赔礼道歉吧。
到底有几分是出于内疚别人也不知道,但白天睡饱了的夜猫子爬到丈夫身上,趁人家深眠无知无觉,亲亲他的嘴,啃啃他的唇,咬咬下巴,舔舔脖子……
没多久,就掀起被子,解开人家中衣,色眯眯地抚摸某人精壮躯体,“啧啧”嘬吮奶头,湿哒哒的小舌头从胸膛爬到下腹,几乎舔到某人长毛的地方,把她自己搞得腿心濡湿,骚火难耐。
反正他睡着了,偷偷玩一下也没关系,坏鹪心想,将作恶的小手探入裤腰,指尖才伸进去,就碰到了粗胀勃起、紧贴小腹的那样东西。
“睡着也会硬的啊?”笨蛋脱口惊呼。
“我是睡了,不是死了。”
昏暗中传来某人沙哑低沉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