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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裴夙恨恨离去,到外面拼命洗手,连指甲缝里的血迹都不放过,直到两只手泡得发白才算完。
    刑部的事情他也不管了,全丢给主事们,借口换脏衣服,直接溜号回了家。
    从屋外就听见明鹪在哭,丫鬟们说是做了噩梦,惊出一身冷汗,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什么耗子老鼠,也没人明白。
    果然,坑死人的小皇帝!
    夏裴夙大步冲进屋里,扑到床上抱住嘤嘤哭泣的老婆,把她吓了一大跳。
    “心肝!想死你了!快给我亲亲。”
    说着压住愣怔的小明鹪,没头没脑地乱亲乱舔,将她面颊上的泪水全卷进嘴里。
    “泪珠子又咸又苦,一点也不好吃,宝贝心疼心疼我,别再哭了。”
    “……嗯。”
    被打断的明鹪呆呆点头,坏人一回来就发疯,像吃错药一样,把她的眼泪都吓回去了。
    “太重了,你先起来。”
    “我想你,亲亲我我就起来。”
    小明鹪亲了亲他的鼻尖,夏裴夙心满意足,起身坐好,把她抱到腿上……
    又堵住嘴,难分难舍地吮了半刻,弄得下身胀硬,才肯作罢。
    “咳咳,月事还有几天来着?”
    “……你中午才刚问过。”
    “哈……度日如年。”
    当了一下午疗伤圣手老妈子的夏裴夙摇摇头,唉声叹气。
    “鹪鹪,今日害你受惊了,都是我不好,不该任性要你送饭,往后我们再也不去那鬼地方了。”
    “不关你的事呀,都怪那个讨厌的小皇帝,是他不好。”
    明鹪愁容满面,欲言又止,小手攥着他的衣服,犹豫不决。
    夏裴夙一眼看出小笨蛋心软,柔声对她说:“放心,那姑娘死不了,皇上开恩,暂免用刑,我方才已经奉命去牢里替她治了伤,她会好起来的。”
    “真的吗?不会再放老鼠咬她了?”
    “真的,我亲手给清理伤口她上的药,全身上下都包扎得好好的,她精神抖擞,中气十足,看面相必然长命百岁,子孙满堂,半点不用你担心。”
    “可是她弑君,终归要砍头的吧?”
    “色鬼小皇帝老说她漂亮,心疼着呢,死不了。”
    夏裴夙笑眯眯地,半真半假哄老婆,小明鹪将信将疑,但好歹心口舒服点了,靠在他怀里把自己做的噩梦娓娓道来。
    “我方才午睡,梦见自己与人拜堂成亲,聘礼是……是……是一根月事带。我就觉得不对劲,果然揭开喜盖,新郎竟是一只大老鼠,和你一样高,胡子比你的手臂还长,追着我说要圆房。
    我拼命逃跑,结果不知从哪儿,窜出来一大群小耗子,围着我和那只大老鼠,吱吱吱地喊夏大人。我就问什么夏大人,那大老鼠桀桀怪笑,说你怎么连自己夫君都不认得了,我是你裴夙哥哥,夏裴夙呀,快给我摸……咳咳,反正不是好话。他把手按到我胸口,我就惊醒了。
    呜呜呜,吓死我了!”
    “???”
    什么鬼!
    某人听完胸口发闷,脸色铁青,气得想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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