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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到主人,眼睛一亮,赶紧放下手里的活,上前服侍他更衣净手。
    夏裴夙有点心疼她落单,温声问:“怎么不去和少奶奶她们玩,这些琐事给嬷嬷们做就行了。”
    “虽是琐事,也要整顿妥帖,才好让夫人安心,不负所托。”锦屏微笑回答,柔声细语。
    “今儿我把少爷的衣裳用具翻了翻,好些旧衣裳,陈年靴袜,想来二爷不会再穿,都拿出来晾晒一番,熏好香,放樟木箱子里去了。剩下的衣裳配饰,都按季节料子理好了,官服绶带梁冠也成套摆放整齐,要用的时候也方便拿,嬷嬷们年纪大了,哪懂这些繁琐。少奶奶那儿我说好了,明日帮她理嫁妆,清点入库。”
    “不愧是你,人一来,我这儿就井井有条起来了,我们锦屏打理家务的本事,连家中老嬷嬷们,也是要自叹不如的。既然忙了一天,就歇口气,随我进去和小丫头们一起玩一会儿吧。”
    “是,谢二爷。”
    他们主仆俩在外间对话,明鹪听得清清楚楚,她也想出去帮丈夫换衣服什么的,也明白这才是她为人妻子该干的。
    可牌打到一半,局势大好,手说不想放,脚说不想动,屁股说不想抬起来。
    只能脸皮厚厚,摆烂了。
    夏裴夙领着锦屏入内,忍下对老婆无视他的不满,走到她身侧笑问:“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小鹪鹪赢了这局,带上我们一起玩如何?”
    小丫鬟们纷纷站起来欠身行礼,只有明鹪,娇喝一声:
    “我赢了!”
    她丢掉手里最后一把牌,傲然宣言,俾睨天下,这才转头看向辛苦做官养活她的丈夫,眨眨眼,笑得十分心虚,识相地从椅子上起身让开,隔着袖管握住他的手腕,拉过来请他坐。
    “夫君辛劳了一日,坐下歇歇,今天回来得好早。”
    “嗯,急着回来陪伴夫人嘛。刚见锦屏在外间,就把她一起叫进来了,你们玩的什么牌,看着还挺有趣,能不能加上我们两个?”
    “你也要玩?”
    “我能玩吗?”
    夏裴夙把明鹪抱到腿上,好声好气地和她商量。
    但明鹪很清楚,他只是想帮锦屏,让她们带他疼爱的丫鬟一起,不要孤立她。
    可问题是,明鹪从来没有要孤立锦屏的意思,是她忙里忙外,没空和她们玩,而且因为人家干了很多正经事,反而显得逗鸟养蛐蛐的少奶奶,很“不正经”。
    她不喜欢这个锦屏,更不想看夏裴夙和锦屏一起玩。
    “好啊,那我们玩射覆。”小明鹪坏心眼地说。
    老婆这是明摆着刁难锦屏,射覆这种东西,没有满腹诗书,根本玩不了,这屋里能玩的,恐怕只有他和明鹪两人。
    夏裴夙对打牌是真的看不上,但射覆倒让他来了兴致,莞尔一笑答应下来,顺水推舟替她安排。
    “好,不过射覆太难,我来和你玩,其他小丫头们自去玩她们的便是了。”
    如此一来,皆大欢喜,云雾霜雪四人带上锦屏打牌,夏某人得到了美貌的小牡丹,明鹪得到了一个有学问的流氓。
    “谁先来?输的怎么罚?”
    “这儿是夫人的地盘,礼节上该让客人先手,我覆你射,输的人……给赢的人亲一会儿,或者喂口奶也行。”
    “不好!输的自罚一杯吧。”
    屋里人多,夏裴夙本也没指望怕羞鬼会给他喂奶,很好说话地点点头同意了。
    小明鹪准备好茶碗纸笔,回头眼冒精光,甜笑着看某人,有机会挑战探花郎,她想赢他的欲望,可不是一星半点。
    夏裴夙环视一圈,看到床头挂着辟邪桃木小剑,心里有了计较,写下一字,覆于碗底,而后给娇妻出了谜面——
    “故。”
    射覆是很难的,覆的人先在屋里找一样东西,以名中一字为谜底,想一句包含此字的典故诗词,不能直接告诉对方,而是从这典故诗词中另取一字做谜面。
    射的人也不能直接说谜底,得再找一句包含谜底的诗词典故,也取其中一字,说与覆的人听,两边都必须熟知诗词典籍。
    因此小明鹪抓耳挠腮,在屋里四处张望,拼命找答案。
    她动脑筋的时候,有些人就闲不住,搂着腿上的小美人,背对丫鬟们,手从衣摆里面钻进去,迅速窜到胸口抓住奶儿。
    “你干嘛!”
    “嘘,小声点,别让她们听见,我们偷偷地玩。”
    坏人用力捏了捏奶头威胁她,钝痛和羞臊逼得小明鹪不得不向他妥协,腮颊绯红,奶儿酥麻,难受地扭来扭去,猜谜都没法专心了。
    小丫鬟们的牌局比他们热闹得多,大家玩闹中时不时会朝那两人瞄上一眼,以防主人要什么可以及时知道。锦屏自然也时刻留意着,即使他们掩耳盗铃地背向她们,她还是可以看出,二少爷的手,在揉老婆的胸。
    “我知道了,持!”
    终于想出答案的明鹪,不顾羞耻大声说,昂着小脑袋,坠珠轻摇,忍辱负重,十分骄傲,脸却红得像火烧。
    鹪鹪:讨厌内卷!
    猫猫:摆子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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