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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钥匙在门锁中转动的声音。
    电脑前,我加速浏览完了某公司网页的底部内容,关闭浏览器。
    装着重物的塑料袋落在瓷砖地板上,发出短促的悉簌声。
    我将人体工学椅转向门口的方向,起身,三步走到玄关处:“回来啦?”
    毫无意义的问题,但很适合满足“必须关心关心对方”的道德感。身为女朋友的本分就算尽到了。
    他蹲在地上把皮鞋换成凉拖,循声抬头望了我一眼:“嗯。你今天过得怎么样?”
    似乎在尽作为男朋友的本分。
    我耸耸肩,尽力显得若无其事的样子:“还行,去公司把事情交接完了。”
    他的动作显而易见地顿了一下。
    沉默长得有些尴尬了。
    为了打破僵持的气氛,也为了满足自己不算强烈的好奇心,我提起他带回来的购物袋,往里面扫了一眼:“买了不少好菜啊。今晚吃什么?”
    “青椒肉丝,蒜蓉小青菜。家里还有些皮蛋,你想凉拌还是做擂辣椒皮蛋?”他换好了鞋,从我手中接过购物袋,拎到厨房,将里面的菜一件一件摆了出来。
    我拈起一根青椒看了一眼:“这青椒太新鲜了,做擂辣椒不好吃吧?”
    “说得也是。那就凉拌皮蛋吧。”他把多余的菜放进冰箱,开始清洗辣椒。
    我把购物袋中余下的日用品拿出来,将它们放往家中合适的位置。
    购物袋底部,一个卷纸大小的白色正方体纸盒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这是什么?”
    他从洗碗池处远远一瞟,回答:“哦那个,那是按摩仪。最近坐办公室的时间长了,总是腰酸背痛的。”
    我饶有兴趣地拆开盒子,是个带USB接口的蓝白色三足按摩仪。按下顶端的蓝色按钮,三个圆足就嗡嗡响了起来。
    带点恶作剧的心思,我走到洗碗池边,将按摩仪放在他的后颈上。他毫无防备地一激灵,嗔怪道:“别闹,我洗菜呢。”
    我并不松手:“你上了一天班,回来还要做饭,我这不是给你放松放松嘛!”
    他无奈道:“你要是能做饭,那才真的帮我放松了。”
    “你知道我懒得做饭啦,而且女生沾太多油烟会变丑的。”我的理由可太充分了。
    他无奈地摇摇头:“一会儿再玩,我得切菜了。”
    “我还不太饿。”我见他投降,变本加厉起来,按着按摩仪在他背上划来划去。
    他突然转身,抓住我作恶的手。
    他的鼻尖离我过于近了。近得好像不做点什么的话,就会很奇怪。就像沉腾在那部电影里说的那样——气氛都烘到这儿了。
    正当我这样胡思乱想着,他的唇就吻了下来。
    空气安静极了,只有按摩仪还在突兀地嗡嗡响个不停。
    他不断加深这个吻,趁我不备,从我手中夺走了按摩仪,转守为攻。
    后背传来连绵不绝的痒意,我挣扎起来:“哈哈……快停下……”
    他不肯。
    “这是你自找的。”他说。
    有力的胳膊将我牢牢钳制在他的怀里。我不得已在逼仄的空间内极力扭动身体,勉强躲避那磨人的玩意儿,一边咯咯笑着一边求饶。
    很快,一个硬硬的东西迅速膨胀起来,隔着衣料,嵌入我的小腹。
    脊背上的震感忽然远离,而我的身体冷不防悬空,被抵在冰冷的墙面上。
    “这是你自找的。”他仰头看向我,重复道。
    话音刚落,他就埋下头,隔着夏季睡裙薄薄的棉布,啃咬我的乳房。从那小小山丘的脚下,一直啃向顶端的凸起。
    小小的乳头成了他嘴里的一块软糖,被翻来覆去地舔,津津有味地咬。
    隔着布料,那处传来的愉悦感觉始终不太真切,偏偏让人抓心挠肝地痒。
    我哼哼唧唧地问他要。
    他再次抬起头,眼里闪烁着胜利者的光茫:“要什么?”
    我低下头,粉紫色的睡裙上多了两团濡湿。有些淫靡的画面让我的下身瞬间涌出一股热液。
    “要你脱了我的衣服吸我的奶。”我厚着脸皮要求。
    他于是用嘴叼起睡裙的吊带,衔向我的肩侧。
    睡裙顺着我身体的曲线滑落下来,层层迭迭地堆积到臀部,他双臂托住的地方。
    一枚精巧的乳果,暴露在空气中的一瞬间便被吮入他深不见底的口腔。强劲的吸力,牙齿密密麻麻的啃啮一级一级增强,还有湿热的舌尖来来回回地舔舐。
    乳头上无数敏感的神经末梢在他的玩弄下疯狂舞蹈,酥酥麻麻的感觉像电击一般流窜全身。我爽得头皮发麻,环绕在腰间的双腿不自觉地收紧,跟随着他唇齿间的动作一下一下地痉挛。
    双腿每一次痉挛都挟持着他腰间的性器更深地贴入我内裤遮掩之处。我知道。我带着些故意。
    他果然很快就忍不住了。他托着我的臀部,将我放低了些,要我解开他的裤子。
    我拆开他的腰带,金属拉链滑落的声音有些刺耳。
    隔着灰色的平角内裤,我轻轻柔柔地抚摸他的囊袋和阴茎。
    他最喜欢我这样做,我耳边迅速沉重起来的呼吸声就是证明。
    “把手伸进去。”他将头埋在我的肩颈处,轻声耳语。
    我依言照做。滚烫的阴茎一落入我的手中,便颤抖着又膨大了几分。
    不过摸了两三个来回,龟头顶端的马眼中就愉快地吐出一股清液。就着这粘稠的液体,我的手上换了动作,开始搓弄起来。
    他舔咬着我的耳垂,呼吸声沉重得几近呻吟。
    不甘示弱一般,他一只闲暇的手拨开我内裤中间的窄窄的布片,手指抵上我的私密处。
    那里早已经泥泞不堪,他的手指毫无阻力就滑进了甬道口,轻轻浅浅地戳刺起来。
    他的另一只手上还抓着那只按摩仪,嗡嗡的轰鸣声离我的腿心不过几厘米,隔着空气清晰地传导过来,叫我分心。受到震感威胁的阴道口不断翕张,吐出越来越丰沛的汁水。
    这紧张又兴奋的情绪很快感染了我的躯干,蔓延到四肢,刺激得我抓住他阴茎顶端的手指也不由得一紧。
    他闷哼一声,挺着腰撞向我的腿心。
    火热的棍棒直捣向我的湿漉漉的穴,即将被破门而入的感觉让我瞬间清醒,我着急忙慌地叫嚷起来:“你还没带套呢!”
    他应了一声,抱着我走进房间,有些粗暴地把我扔在床上,按摩仪滚落在我的头边。他自己三下五除二卸去了衣裤,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保险套,撕开。
    我百无聊赖地等他带套,伸出脚去逗弄他白花花的臀部,被很快完事的他转身抓住。另一只脚也马上落入他的手中,他举着我的双脚压上身来,  我的身体被对半折迭成起来,动弹不得。
    带着橡胶制品的阴茎抵在了我的腿心。
    和刚才急吼吼冲进房间的态度截然相反,此时的他并不急着进入我,即便我的阴唇一张一合地催促。
    他摇晃着腰肢,圆乎乎热滚滚的龟头在我的阴蒂上碾磨。
    快感像山间的溪流一般,一股一股地涌向颅脑,可又断断续续的得不到痛快,只在身体内部撑出一个巨大的、巨大的空洞。
    我受不住,抱着他的脊背,软声求他。
    他这才满意地笑了笑,一个挺身破开我的门防,一杆到底。
    我惊呼出声。他在我的颈侧落下一个吻,像是抚慰,又像是风暴的预警。
    风暴骤起。
    他伏在我身上越来越快地耸动起来。硬挺挺的性器像木杵一般锤击我的花心,时不时擦过敏感的阴蒂,每一次都叫我的身体战栗。
    我呃呃啊啊地叫着,喉头挤出的呻吟汇入了猛烈的锤捣声和淫靡的击水声,在房间内碰来撞去,最后一股脑钻进我的耳朵,唤起我的情欲山呼海啸。
    他的袭击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烈。
    我在他的耳边呼喊他的名字,一声高过一声,一声尖过一声。
    我跟他说我快要不行了。我求他给多一些,好叫我去。
    按摩仪的震颤声倏尔从耳边消失,世界刚刚空白了一瞬,猛烈的震感便席卷了我的阴蒂。
    这震感瞬间波及了我的全身,我的整个身体剧烈颤抖起来,眼睛看不见了,颅脑坠入一片五光十色的空虚,连他在我的阴道内疯狂冲刺的触感都被瞬间推远。
    我高潮了。
    他浑身的重量倾倒在我的身上,精疲力竭地喘息。
    我知道他也射了。
    但他还在我的身体里,他的一部分还在不自量力地与我交合。
    在我的脸颊上、脖颈上、肩膀上,他密密麻麻地落着吻。我由着他去,反正也舒服得很。
    按摩仪还在震颤,声响却不如之前那么突兀了。
    我才刚眯起疲惫的眼睛,却被他吻开。
    我望向他,他张了张唇,欲言又止。
    我的眼神开始躲闪。拥抱他的双臂有些不得其位的局促。
    他最终还是松开了我,躺倒在我的身边,不再平坦的小腹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我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的声音却毫无预兆地耳边响起:
    “你一定要去上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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