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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鸢和鹿鸣,手心手背都是肉。
    舒染染不想有所偏颇,可是她却又觉得鹿鸣过得太苦,她眼底闪过了一抹精光,心下有了决断,“囡囡,你的婚事,你知道的,义母是属意你三哥哥的,在义母心里,除了你鸣哥哥,没有人配得上囡囡。”
    “如果囡囡真的想要嫁给姬家郎君,那就由囡囡亲自对你三哥哥开口,若是他允了,那义母自然就不再管这事了,义母会亲自给你梳妆,送你出嫁,真心的祝福囡囡与夫君百年好合,岁岁长安。”舒染染神色温柔的执起了善鸢的手轻轻拍了拍。
    只要鹿鸣同意,她就算不赞成也只会赞成,但……前提是鹿鸣得同意。
    端看舒染染的态度,善鸢便知道这是她心意已决了,她也没有反驳的立场,这样的结果甚至已经比她预期的更好了。
    舒染染一句话换一道圣旨,只是几息的时间。至少,舒染染给了她机会。只是这样的话要亲自对鹿鸣说,善鸢心里还是有几分难受的。
    一想到鹿鸣,她心底便疼了起来,也不知道究竟是希望鹿鸣答应多一些,还是期待他会拒绝?
    他会答应的吧……
    “囡囡啊,阿鸣身上的伤还没好,这些日子你且等等,别再见姬家公子了,等阿鸣身上的伤好全了,再对他说,好吗?”舒染染打断了善鸢的思绪,如此柔声问着。
    “阿鸢听义母的。”这正合善鸢的心意。
    她无法轻易对舒染染开口,难道对鹿鸣就能?善鸢忍不住要想,这样的事情,能拖一天,便是一天。
    舒染染得到满意的答覆,握住了善鸢的手,亲亲的拍着,“如此甚好。”
    “你三哥哥的伤呢?可还好?”
    话锋自然的转移,善鸢放松了许多。
    “兄长精神不错,我离开之前,兄长已经把药饮下、睡下了。”
    鹿鸣的伤,实在算不上好,善鸢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些避重就轻了,舒染染是心里门清,她本就知道鹿名伤得严重,寻常人等根本劝不住鹿鸣,这才特别让善鸢了这一趟,没想到倒是歪打正着了。
    贵妃想起了自己原本的盘算,不禁庆幸自己提早决定推儿子一把,如今就只盼鹿鸣自己能开窍了,“囡囡可把义母交代给你的匣子交给你三哥哥了?”
    “义母交代下来的事,自然是使命必达了。”善鸢不疑有她,几乎是拍着胸脯保证了。
    舒染染温柔的笑着,眼底闪过一抹精光,“那便好、那便好……”
    她该下定决心了,鹿鸣也是,如若再瞻前顾后,届时当真是徒留遗憾。
    一步错,步步错,就如同她当年一般。女子嫁错人,就是一辈子的事。
    她不想要冒险,也不想要善鸢走她的老路。说她自私也好,这天下的男子,她只相信鹿鸣,鹿鸣一路看着她是怎么苦过来的,不会去做伤害妻子心里的混帐事,而且由她来当婆母,定然把善鸢如珠如宝的捧着,不令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鹿鸣半坐卧在床榻上,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感攫住了他的心神,他的目光落在放在床边的精巧匣子上头,在善鸢离开以后,他已经把匣子打开来瞅过了。
    令他心烦的原因,便是那个小小的匣子。
    匣子里面放了两样东西。
    一样是绣了牡丹花的元帕。
    鹿鸣知道那张元帕是做什么的。那张元帕,是成婚的时候证明新娘子的纯洁用的,鹿鸣完全明白贵妃的意思,这是在逼他下决断了。
    他想娶善鸢的,每天都想,可是以往他不够强大,只能用疏离善鸢来保护她,就如同他疏离母妃一般。
    鹿鸣是皇子,和被皇帝好好的保护在后宫里头的贵妃和善鸢不一样,他必须入国子监,必须和皇子们一起上课,很多时候,他需要与宁家的恶意面对面。
    他曾经被刺杀、毒杀、慢性毒杀,背叛他的人不计其数,把他的心一天一天的砥砺得无比坚硬,他得把他的软肋藏着,他比谁都更不愿意远离善鸢,可是他必须让宁家觉得,善鸢活着有价值,让宁家觉得善鸢是他们可以利用的。
    不管怎么样,在他足够强大以前,都不能让宁家觉得善鸢会成为他王妃,毕竟他曾经亲手抓到意图伤害善鸢的宁家爪牙。
    那人还是他的伴读,是他曾经以为的好友。
    从那一天起,他就把他对善鸢的感情收拾起来,对外宣称他是怎么都不会娶自己的“妹妹”的,他开始蛰伏,等待着自己足够茁壮的那一日。
    他等了又等、等了又等。
    如今,他终于准备好了。
    一切都照着他的计划走着,只是偏偏出了一点差错。
    他终于准备娶善鸢做王妃的时候,他心心念念的可人儿眼底对他只有兄妹之情!
    一口一个兄长,比谁都还要恭敬。如今,再也拖不得了。鹿鸣捏紧了那张元帕,拿出了那匣子里面的第二样东西。
    那是一本册子,书封上面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层精美的绸缎,把那册子摊开以后,便能看到一帧一帧精美的避火春宫图。
    贵妃似乎是担心自己的傻儿子不开窍,这避火图画得特别精致,一看就知道出自宫中绘师之手。
    其实吧……这男人进过一趟军营,该听的、不该听的也听了满耳朵。
    只是……这绘画当真玄妙。
    他从来没有看过女人的裸体,就只有在善鸢及笄那一天,他悄悄的潜进宫看了她一眼,那一天他喝了一点果酒,睡得特别沉,寝衣都开了,就这么惊鸿一瞥,让他看到了女孩儿家柔软的身段,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那一幕,就这么牢牢的记载他脑海里了,如今想起来,下半身已经坚硬如磐石。
    鹿鸣有些口干舌燥,他下定了决心,待这一次光明正大地回京现身于人前,他就要让父皇速速给他们赐婚。
    大掌握住了那不安分的孽根,脑海里面善鸢的模样和避火图里的女子重合,低喘低狺声从嘴里流泻…….持续了好一阵子,前前后后超过半个时辰。
    就不知道善鸢的小身板,能不能容纳他?能不能承受他的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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