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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缚辞轻柔一笑,一把将她的双手箍住往浴池内下压,旋即薄唇贴上她的肩侧。
    姜沐璃浑身颤抖,泪水又涌了出来。
    很快便感觉到酥酥麻麻的咬噬感席卷全身。
    流氓——
    **
    直到更深夜静时分,天色如泼墨,夜间寒风呼啸。
    姜沐璃衣衫凌乱,浑身发软伏在谢缚辞身上,昳丽的脸庞透着难以言喻的绯色,脖颈,肩侧,锁骨及皓腕,几乎没有一处是完好无痕。
    谢缚辞滚烫的体温渐渐正常。
    他重重喘.息,许久才平息了体内的燥意,眸色复杂看着伏在他身上的女子。
    直到看到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齿痕,眼底飞快掠过一抹懊悔与郁恨。
    这两年,每当毒发他都会将自己锁在殿内,从不接触任何人。
    唯独这回,当听到那一声声娇声哭喊,方抑制不住,冲破了体内一团团炽热的火焰。
    他下颌贴在姜沐璃单薄的肩上,冰冷粗粝的指腹若即若离地轻抚那道深深浅浅的齿痕。
    幽静的黑眸缓缓浮起冷森的杀意。
    掐死她,只要掐死她,这世间便再也无人见过他毒发的模样。
    “殿,殿下…答应阿璃…了……”怀里的人嗓音嘶哑,呼吸轻缓,断断续续发声。
    那双软若无骨的小手还紧紧攥着他的衣襟。
    谢缚辞怔了须臾。
    视线静默地落在伏在他胸膛上,被挤压出了半边的红润香腮。
    沉睡中的姑娘红唇动了动,毫无意识地贴在他裸.露的胸肌处。
    他喉间上下滚动,掌心亦不禁放松。
    罢了。暂且先饶她一命。
    **
    辰时末刻,窗外天光明亮,透过薄薄的窗纸映入延元殿。
    姜沐璃苏醒时,腰身酸痛难忍。
    殿内无一个宫人值守,姜沐璃坐起身掀开衣服,待看到一道道痕迹,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昨晚的记忆亦如泉水而涌。
    殿下失了理智,在她身上来回啃咬,起先发狠急切,到最后温柔缓慢又磨人。
    姜沐璃红着脸细细检查了一番,所幸不算重伤……可那些私密的位置,仍旧让她不知如何面对殿下。
    “阿璃姑娘,你可算醒了。”潘胜入殿,透过屏风见到床榻上坐起身的女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姜沐璃匆忙穿好裙衫,扯了一件薄毯将全身覆盖,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急着问:“现在什么时辰了,殿下呢?”
    “殿下天未亮便出了东宫,现下都辰时末了,何嬷嬷那边见你还没去学习礼仪,黑着脸来问了几回呢!”
    辰时了?她怎会睡了这么久?
    潘胜见她脸色不好,猜想是她害怕何嬷嬷教训,便安慰道:“你别担心,殿下临出门前,吩咐过无需喊醒您,即便何嬷嬷来了,咱也不怕。”
    姜沐璃心里咯噔一跳,这怎么行?
    昨夜她牺牲那般大,好不容易求了个恩典出宫,殿下这是想赖账不成?
    姜沐璃急忙系着腰间系带,忽感觉摸到一块坚硬的木牌。
    潘胜眼尖,一下认出是什么,惊喜道:“这不是殿下的出行宫牌吗?”
    作者有话说:
    阿璃:呜,臭流氓!
    第8章 出宫
    清晨,寒雾蒙蒙,冷风吹拂,屋檐积雪汩汩向下流淌。
    崔萱身披雪色兔毛披风,腰腹间捧着一鼎小巧精致的雕花手炉,身后跟着一众婢女。
    风吹起她泼墨般的发丝,展露面容,实乃花颜月貌,窈窕无双。
    婢女芳丹撑起玉骨油纸伞为她遮挡风寒,见崔萱从出了院子后,漫步到府内的碧云湖畔,便立在此处,一言不发。
    “姑娘,您在看什么呢?”
    崔萱轻轻启唇:“兄长说,今日会邀三殿下来府,我在等。”
    芳丹面色踌躇,见她再这样吹风下去,身子骨恐怕会受不住,便道:“姑娘,奴婢派人守着,您先回去休息,若是人来了,奴婢再唤您出来。”
    崔萱摇了摇头,不满瞪她:“你休要糊弄我,再这样管本小姐的事,当心我让母亲将你赶出崔府!”
    芳丹脸色煞白,心知她并非说笑,连连求饶。
    崔萱扬起下巴冷哼一声。
    不多时,府内管事行至她身后停下,道:“姑娘,宫里来人传消息,皇后娘娘此时召您进宫呢。”
    崔萱叹了叹气,看来今日是又等不到了。
    转身回道:“我这便去。”
    崔府值守的下人才目送了崔萱的马车离开,迎面便见两名身形颀长高大的男子阔步朝里走来。
    “小的见过太子殿下,大公子。”
    下人恭敬地低头,不敢窥视太子的容姿,便听上方传来舒爽的男声:“闵神医到了吗?”
    “回大公子,闵神医早已侯在书房。”
    崔峦颔首。
    谢缚辞轻车熟路地朝崔峦的静春院的方向行去,崔峦大步跟上,喊道:“你慢些,等等我。”
    **
    静春院,书房。
    闵神医凝神诊脉了片刻,收手回道:“殿下.体内余毒未清,症状亦与以往无异。”
    谢缚辞黑眸微眯:“怎会无异?闵神医可再好生诊断,孤体内的蛊毒已存留两年有余,每隔两个月便会毒发一次。以往孤都可凭意志力忍耐下来,这次……”
    说到此处,他微顿。
    昨夜那小呆子滑嫩肌肤的触感,娇滴滴的颤音,诱人的缕缕幽香似还缠绕于他的心尖。
    他神色一怔,转而陌生的燥意从体内涌出,眸光波动,执起一旁的热茶便一饮而尽。
    “这次怎么了?”崔峦隐约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敏锐追问。
    今日大清早散朝后,太子殿下便冷着脸要他将闵神医喊来,他算着日子便猜到是毒发了,但实则除了头几次之外,再后来每次毒发,殿下并未当一回事。
    这样急切喊闵神医诊断,倒叫他诧异。
    闵神医捋须笑道:“殿下昨日可是放任了自己?”
    谢缚辞心下早已烦躁不耐,饮茶平息后,脸色也变得阴沉如水:“罢了。神医先前曾说,孤体内毒素最多存留五年,现下可有其他办法,尽快清除?”
    闵神医皱眉细细说。
    良久,珠帘淙淙声响,送走了闵神医后,崔峦又返了回来,见谢缚辞还维持着那冷肃的面容。
    不由叹道:“瑾澜,沉住气,昌陵侯那混账东西迟早会遭报应的。”
    “报应?你也信这个?”谢缚辞嗤笑:“老头子在的一日,昌陵侯府便一直会有那老头护着。”
    闻言,崔峦脸色微变:“瑾澜,慎言!”
    谢缚辞站起身,玉带束腰,身姿凛然。
    他哂笑,看向崔峦的眼神幽深冷冽:“小舅舅殉身那日,我便想好了,即使拉那老头下位,我也会让昌陵侯府上下尽数陪葬,死无全尸。”
    **
    姜沐璃拿着谢缚辞的宫牌,一路畅通无阻出了皇宫,她前脚刚离开东宫,香岚后脚便去找了何嬷嬷。
    “嬷嬷,奴婢所言千真万确,若是不信,您大可随便找个延元殿的宫人询问。昨夜阿璃不顾吴总管等人的阻拦,执意要入殿勾引殿下,有人还瞧见,她一整夜都未出殿。”
    香岚甚至担心词不达意,还比手画脚了几番,又接着道:“奴婢今日早起入殿伺候,亲眼瞧见阿璃躺在殿下的榻上,殿下在书案后披衣小憩呢。”
    小小侍妾,妄图勾引太子,还霸道蛮横地将太子赶下床榻,害得太子坐了一夜的冷板凳,当真是胆大包天!
    何嬷嬷铁青着脸,厉声训斥:“闭嘴!何须你多言?老身自有判断!”
    香岚悻悻收敛,觑了一眼何嬷嬷的神情,不敢多言。
    心里却不由庆幸,何嬷嬷回来后,总算有人收拾那小狐媚子了!
    姜沐璃还不知香岚已经将她昨晚的行为传满东宫,她雇了辆马车悄悄在兴华坊转角停下。
    兴华坊位于朱雀大街东面,现下时辰巳时过半,街道行人熙来攘往,远处摊贩声此起彼伏。
    姜沐璃身披碧青色刺绣大氅,将自己从脖颈到脚踝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张粉白如玉的脸庞。
    她仰首望了一眼天色,疾步走到街边去买了两串糖葫芦,招招手喊了个小男孩过来:“小朋友,你能帮帮姐姐去那敲三下后门,再唱一首儿歌吗?事情办成了,糖葫芦便给你。”
    小男孩咧着笑容,明亮的眼睛盯着红彤彤的糖葫芦,不住地点了点头。
    一盏茶后,姜沐璃缩在角落看着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急匆匆奔了过来。
    随着人影的走近,姜沐璃眼眶湿润,一把将男孩揽入怀中,男孩哽咽问道:“姐姐,姐姐,是姐姐来接阿臻了吗?”
    姜沐璃哑着声应道,又扫视了一圈,顿觉这处不方便说话,便牵着姜沐臻上了马车。
    “阿臻有将东西带出来吗?”姜沐璃握紧身旁的那双小手,轻柔地问。
    姜沐臻乖巧地笑,声音软糯糯:“阿臻记得姐姐出发前说的话,让我时刻将我们的户籍和盘缠都带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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