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他走上三阶的彩色石砌阶梯,穿过敞开着的厚实大门,进入明亮、整洁,彷彿前一天才有人彻底打扫过的别墅。
「好乾净喔。」
我顺势坐到沙发上,在柔软的沙发里伸展僵硬的四肢。
「看来我朋友真的很有心,也许他有请人打扫一下……。口渴吗?我来看看他有没有替准备好……。」
「我喝水就好了,最好是冰的。」
我闭着眼睛,试着紓解坐长途车的劳顿。一阵冰凉贴在我的右脸颊。
「刚好有冰水,喝一点人会比较舒服。」
我接过冰水,甜甜地对着他微笑。我一点都不知道这是生平最后一次的微笑,更不知道所谓的度假……什么度假,不过是幌子,用来欺骗我、引诱我,把我这个没有脑袋的猎物带到他把猎物剥皮的地方。
而我最后闭上眼睛时的画面,依然是他温柔的微笑,让我相信、让我安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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