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离走到床旁边的镜子前坐下,只将下半身的衣物穿着,露出小麦色且精壮的上半身,身上一条条的伤痕都是对家国的贡献,但最严重的莫过于胸前那道刀伤。
那是在跟尹国大战的时候留下来的,那时尹国一直覬覦汉冥边界内的一块土地,说那块是他们祖先留给他们的,要求汉冥王务必要还给他们,但这边界内的土地哪是说还就还的,而且这地现在是汉冥王国的,若想拿回得要拿条件交换,连着几次的条件都谈不拢,尹国王就有点不是滋味,便要贴身刺客们去汉冥王国行刺汉冥王,但汉冥王国的戒律虽是松了点,但人民都是严以律己宽以待人,每个人都有练了些武功防身,而歷代的王都一定会告诉人民说对外来者都要提高比一般多好几倍的警觉心,所以人民很快的便察觉到有不速之客混入了国土内,从气味就能分辨敌我,汉冥王国里的人都有一种清香的药草气味,所以只要没有这味道就算是敌人,如若是通商的人,都会有专属的记号供人辨识。
那些从尹国来的刺客们不到一个礼拜全被剿灭,消息传回尹国后,尹国王就下令攻打汉冥王国,汉冥王就让汉离去领军应战,两边的将军实力也都不是假的,两人对战了十几回合都还未分出胜负。
不过两方的士兵也都被自己的将军给鼓舞了士气,也都越战越勇,又斩杀了不少的敌手,而汉离不愿恋战,只想用最快的速度结束掉这场无聊的战争,所以汉离又舞动他的长剑朝对方的脖子挥去。
说时迟那时快,对方抢先一步用大刀在他胸前画了一个大口子,而汉离也刚好将对方的头颅给砍了下来,对方的士兵见到此状,纷纷丢下兵器就往尹国的方向逃跑,汉离的士兵原本想追上去,却都被汉离给挡了下来。
汉离接着说:「那些人肯定学到教训了,应该不会再嚷嚷着要夺回那『属于』他们的土地了。」说到属于二字还特别加重了语气,接着竟昏倒在眾士兵面前,战报传回汉冥王国,全国人民们全都欢欣鼓舞,却都不知道汉离在跟士兵们说完话后就晕了过去。
汉离为了不要有人为自己担心,所以特意嘱咐副将千万别将自己重伤的事情写在战报上,但副将不放心大将军如此重的伤还不让汉冥王知晓,所以就又自作主张的动笔写了另一封关于汉离伤势的信给汉冥王,然而接到这讯息的汉冥王原本想微服去探视汉离,却被汉离给回绝了,并要官逸澄向汉冥王回信说:「属下只是小伤,请王上不必担忧,关心国事即可。」
汉冥王知道汉离脾气,所以在那之后也就没有再送上慰问之类的信纸了。
不过远在流云一族的君玉阳可是披星戴月、风尘僕僕的连夜赶了过来,想当然尔他肯定又没跟族内报备了,不过这次是因为发生大战的缘故,所以掌门并未追究,让君玉阳逃过了一次惩罚,一到将军府就马上跑到汉离房间,官逸澄在里头替汉离用大夫说的方法包扎着伤口,而下人端着汤药正要进到汉离房里,却被君玉阳中途拦截,说让他拿进去就可以了,下人不疑有他,毕竟君玉阳算是将军府中的第二个主人,汉离曾经告诫他们说君玉阳说的话等同于他说的话,若谁违抗就是违抗汉离,下人们为了求有一口饭吃当然是乖乖的点头称是。
君玉阳将汤药端进去时,官逸澄也正好抬头要确认来者是谁,看到是君玉阳后就把剩下的绷带绑好固定后就让君玉阳到床边,君玉阳将汤药放在桌上接着绕过官逸澄后就坐到汉离身旁,官逸澄则将汤药稍微吹凉后就端给君玉阳,不用君玉阳下指令,官逸澄就轻手轻脚的让汉离靠在床头。
君玉阳轻轻的开口:「汉离,我是你最爱的小九,这个小名是你给我的,你怎么受那么重的伤也不要给我知道?你难道不知道我会很担心的吗?」
汉离闻言便缓缓张开眼睛说道:「我的小九,对不起让你担心受怕了。」
君玉阳继续说:「我不要你的道歉,我只要你答应我以后绝对不能再受那么重的伤却不告诉我,你不愿告诉汉冥王就算了,但你千万不能隐瞒我,明白吗?」
汉离微笑着说:「我知道了,我亲爱的小九,以后绝对不会再有了。」
君玉阳又想了想这句话之后说:「呸呸呸!不能再有下次也不能有以后,少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这药已经替你吹凉了,你手还能动就自己捧着吧,我看着你喝完这碗药再回族里去交差。」
汉离听话的喝下手上的汤药,良药苦口这话可不是说假的,不过这苦可苦不过这些年在军队里的苦,所以汉离将药喝下去的瞬间可说是跟喝水一样轻松,君玉阳接过见底的碗并将其放在桌上,接着走回床边要查看汉离的伤势,手腕却被一股强而有力的劲儿给拉了下来。
重心不稳的君玉阳当然是跌到汉离的怀中,还没反应过来嘴上就被亲了一口,君玉阳看着眼前眼神透着狡黠的汉离,马上就知道自己被占了便宜,赶紧起身且鼓着一个气呼呼的脸看着汉离,接着说:「我看你根本没伤吧,不然哪还有那么多精力调戏我。」
汉离笑着说:「我确实是受了重伤,你刚刚也看到有带血的棉布在一旁,不过我可没有调戏你,谁叫你戒心那么低,以后你被谁拐走了都不知道。」
君玉阳撇了撇嘴小声的说:「还不是被你这该死的傢伙给拐走了。」
汉离回说:「你自己一个人在那儿嘀咕些甚么?说出来给我听听。」
君玉阳向汉离吐了个舌头后就离开了房间,汉离则是在床上带着微笑看着君玉阳远去的背影,那句话自己听力如此灵敏怎么可能没听见,自己确实拐回了一隻不太受控的小绵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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