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她之间的交流并不是只有在床上,他还经常带她参加各种局,局上的人都非富即贵。苏雅一开始还挺拘束的,抗拒道:“我没见过什么世面,你就不担心我给你丢脸吗?”
祁临轻哂:“就是因为没见过才要多见见,至于丢脸……不要总是觉得自己丢脸,根本没人在意,就算有人在意,人又算个什么东西。”
她被他一番话说服了,硬着头皮跟在他身边出进各种场面,确实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比如打麻将。
她学东西慢,但在这件事上倒是天赋异禀,就跟着祁临看了几回,然后趁他去趟洗手间替了几局,没想到全都是胡大的,几局下来赢得盆满钵满。
祁临回来时就听见那些狐朋狗友抱怨。
“祁哥,你可算回来了。”
“内裤都快输没了!”
“这小女朋友可是深藏不露啊。”
苏雅听到‘小女朋友’这个称呼时还是会下意识的尴尬。她跟着他的这段时间,见过很多他们这种关系的男女。这种靠皮肉搭上的关系,多半被称之为情人,算不得正统的男女朋友关系。
祁临倒是没什么反应,扫了一眼苏雅那边的大把的钞票,眼底慢慢漾开笑意:“不错嘛,再多玩几局你就要登上福布斯排行榜了。”
苏雅也是头一次挖掘到自己的长处,被夸得不好意思:“也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好而已。”
她准备起身让给祁临,他笑,抽了张椅子在她旁边坐着,长腿交迭:“你继续吧,我看着你玩就行了。”
牌桌上的几人闻言,立马瞎起哄:“啧啧,祁哥牌瘾这么大,头一回见你自愿当观众。”
“就是,不带这么秀恩爱的啊。”
“这不结婚很难收场,什么时候喝你的喜酒?”
一句一句的让苏雅尴到不行,她余光看了一眼祁临,他坦坦荡荡的笑怼了句:“放心,在我去吃你的席之前,一定让你喝到我的喜酒。”
“去你的,兄弟一场你咒我!”
“谁让你多管闲事!”
苏雅见祁临并未放在心上,狠狠的松了口气。
皮肉关系最忌讳的就是感情。一旦牵扯到这些东西,最简单的事都能变得复杂。
她开始专心致志的打牌。
苏雅的表现的确让祁临很意外,起初他还以为那些兄弟都是在故意放水、让着她,看几圈下来,发现她是有些天赋在身上的。
苏雅平时看着唯唯诺诺,打牌的时候倒是颇有主见。
比如她手握危险牌的时候,宁可放弃胡牌,也不去铤而走险点炮。如果预感到有人牌面大,还会适当放小炮,输小钱省大钱。
轮到自己胡牌的时,则是非常有耐心的做局,攻防两不误。
一晚上过去,苏雅简直赢麻了,牌桌上流通的现金差不多都成了她的囊中之物。
回去的时候,苏雅抱着钱箱子,仍是美滋滋的合不拢嘴:“这可是人生第一桶金。”
祁临则是撑着下巴看着她:“想好这笔钱该怎么花没有?”
“那倒还没,我想想……”苏雅春风满面的想了许久,想来想去的,终于有了一个想法,兴致勃勃的讲给他听:“我想买一套房子,在里面种点花花草草的,然后把我爸妈还有阿彦都接过……”
她话没说完,因为她看见祁临眼神陡然变暗了一瞬。
同时苏雅也想起来了,算算路程,沉从彦此时大概已经获救了。他不再是他们家的人,也许很有可能,他们这辈子都将毫无关系。
虽说之前在她的逼问之下,沉从彦说过会娶她,其实那时就是在寻求一个慰藉罢了。
从她离开榕山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做好了与他再无瓜葛的打算。
“怎么不说完?”祁临明知故问的笑了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苏雅紧张的绞紧了手:“说习惯了,抱歉。”
他俯下身子,几乎是贴着她的唇:“你该庆幸不是在床上提的,不然我弄死你。”
他说的‘弄’并不是真正的弄死,而是将她折成各种姿势,翻来覆去的摆弄她,看她求饶哭泣,看她失控尖叫,直至她伏在他胸膛上累晕过去,他才遂了心意。
听祁临这么一说,苏雅赶紧转移话题,生怕他晚上又来这么猛的,用灿烂的笑容打破这低沉的气压:“别这么凶嘛,其实我也想到你了……我一直想送你一件礼物,算是报答你对我的恩情。你喜欢什么,我都给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