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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林漪有些惊讶,两人平时没有闲聊习惯的。
    但还是切出去,回了那头一句:还行吧。
    希让慈坐在床边,看着手机上简单的三个字,又切回朋友圈界面,再看了一遍那个光线暗昧的视频。
    视频里的女孩面上没什么表情,但边上十分扎眼地坐着一个男人,正目光灼灼看着女孩。
    这女孩不是别人,正是戚林漪。
    时间回到一个半小时之前。
    彼时希让慈刚把这期的几个新品做完,拍好照以后照例要往工作微信上发图片做剧透,他刚点开朋友圈,刷出一条视频,没什么文案,就配了一个啤酒的emoji。
    他一向是不看客户朋友圈内容也不点赞的,手已经要去点右上角的相机标志,突然在那条自动播放的视频里看见张熟悉的脸一闪而过。
    手比脑子反应更快,他立马点开视频,是一个很典型的三百六十度全景拍摄,戚林漪只出现了很短暂的一会儿,但他就是非常巧妙地看见了。
    他反反复复看,最后一次看了眼视频发布时间——显示的是36分钟之前,他最后还是没忍住,私聊这位之前买过一条项链的客户:你好,请问你朋友圈发的这家酒吧叫什么名字?方便说下吗?
    所幸对面很快给他发来回复:慕尚,体育路这边这家。老板要一起来喝两杯?[坏笑]
    希让慈当即起身,他揣了个车钥匙便匆匆出了门,在电梯里礼貌回复对方:谢谢,下次有空再去。
    直到上车启动了车子,希让慈都没想清楚自己是去干什么的。
    他只知道自己一定要去。
    他不是戚林漪男朋友,所以他不能以一种兴师问罪的态度去找她,并且哪怕他是,他也不会那么做。
    他只会把旁边碍眼的男人狠狠推开,再牵着戚林漪的手,把她带进车里,然后——
    希让慈摇摇头,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他看了眼屏幕上的导航,预计要行驶二十五分钟,脚下油门踏板不断被施力,上高架后他连超了好几部车。
    最后只用十六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进了酒吧门后,他结合视频拍摄角度,很快锁定了戚林漪先前所在的位置。
    可等他靠近一看,那里男女女好几人,却无一是她。
    希让慈在吧台随便点了杯无醇起泡酒,眼神不断逡巡,试图在行走舞动的那些人影里找到戚林漪,可始终搜寻不到。
    最后他待了半小时,无功而返。
    到家后他平静地整理了工作间,最后把自己也收拾干净,坐在床边,目光看着虚空中的某一点,他发现自己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恐慌中。
    他在光明正大站在戚林漪面前之前,从来没有担忧过要是自己好不容易走近了她又搞丢了她要怎么办。
    也许是因为他那时和现在的目标不一样。
    也许是——他下意识就在抗拒这种情况的发生,所以他压根连想都不愿意去想。
    但他现在生出一股深重的焦虑,到底自己平时不找她是不是对的,她会不会对别人产生不一样的感情,她那么好,肯定不止他一个人能看见她。
    他得给自己的焦虑找一个出口,和她说说话,无论是什么都好,证明他们之间还有联结就行。
    于是他拿起手机,给她发了那条消息。
    【今晚玩得开心吗?】
    他很少喊她名字,连在微信上也不称呼她。
    没有人知道,那是因为他在心里喊过了无数遍她的名字,因此那三个字是承载了他整整十六年执念的重量的。他知晓自己每回开口会泄露出多少情意和缱绻,所幸那几次都是两人在床上激战正酣之时,倒也不算违和。
    他看完戚林漪的回复,又自虐般的看了一遍朋友圈的那个视频,他最后甚至保存到了相册,逐帧拉有戚林漪出现地那一小段。
    他努力扮演着一个情绪稳定且寡言少语的懂事炮友:【那就好。早点休息,明天见。】
    戚林漪看着这条回复,内心疑惑更甚。
    希让慈这到底是在干嘛?
    她没问,发了个“嗯嗯”点头的表情包,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对话。
    殊不知,这是希让努力克制自己却又没克制住的结果。
    他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有对除了戚林漪以外的任何人、事、物产生过这种非要不可的执念。
    而他显然也不知道,得到以后就会害怕失去,更何况他还不算完全得到。
    当天晚上,希让慈做了一个梦。
    他在一个光线阴暗的房间里醒来,床上隐隐可见有蜷卧着的人影,看起来似是在安睡,他绕到床的另一面,是那人正面相对的方向,轻轻揭开轻薄床单,他呼吸一顿——里面是赤裸着的戚林漪,一丝不挂的酮体在昏暗的光线里泛着莹白的光。
    不,并非一丝不挂。
    将被子彻底拉开,能看见她细白的脚腕处有两个银质铐链,长长的链条延伸至床脚,是一种情色的惩罚和变态的占有。
    希让慈丝毫没有意外,反而生出一股庆幸来——这样她就跑不掉了。
    他伏低身子,吻从戚林漪额头开始,像雨一般落下。
    等到用手和唇把她整个人都弄成一汪泉的时候,他再也没有犹豫,甚至有些急躁,急着提枪上阵,叩问牡丹花开。
    然而,在他正欲沉腰进犯之时,整个人突然被卷进一股极速下坠的漩涡中,猛地醒了过来。
    希让慈坐在床上,脸埋进手心里懊恼地蹭了蹭,每一次都这样,每一次梦到戚林漪,两人一定做不到最后一步。
    据说没有真正性经历的人,做春梦一定会戛然而止。
    希让慈口渴得紧,起床灌了一大杯冰水,也是为了浇灭下身那不断烧灼的热意。
    春梦加晨勃,他整个人硬得难受,小腹像架在火上烤。
    但他完全不想自己解决,他要全部留给戚林漪。
    窗外万里无云,今天是个好天气,希让慈缓了会儿,换了身衣服便出门跑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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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滴,坐好,准备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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