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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愈合的伤口变成了疤痕,丑陋且去不掉。只是不再提起。一旦触碰,依然波涛汹涌
    过了很久很久,终于一切如常。
    兰溢曾有段时间患过轻微抑郁症状,胸腔口翻江倒海难受闷得她无力攀升,痛苦绝望她一次次失眠…
    眸里闪着恐惧血液从腹部流出,鼻息间钻进酒精消毒水味道。
    腹部麻木刺痛,就连呼吸都困难,从身体灵魂深处抽离一般。
    牲畜都不该那般践踏,她好累拿命去赌停息了一段落才换来的安稳。
    以为遗忘,却记得很深很深。
    檀木骨灰盒四角鼎状,黑白相片笑容纯真动人,指尖触碰上面温度冰凉刺骨。
    鲠在喉难以下咽,闷得发慌苦涩。
    “姐,对不起,真的…”鼻间酸涩感,眼眶打转泪水隐忍,清风吹拂过眼睛刮进沙粒,颗粒异物感刺痛。
    蝼蚁般随意蹂躏,权势财力地位,命运对她们极度残忍也极度不公平。
    命运像车轨碾过轨道,来回将她轧碎。挣扎过拼命想给兰姝公道,尝试过才知道自己原来脆弱不堪一击。这么简单事情她到如今也没能做到。
    失去兰姝她已经承受不住打击,岱一不能有任何事情,姐姐走后兰岱一就变成她心头一块肉,割舍不得。
    所以放下对她是不是更好选择,可是遗忘愧疚感,胸口被人捅过窟窿,麻木地隐隐作痛。
    枯萎花瓣凋零散落已经没有踪迹,兰溢将新鲜花束放置碑位侧方。凉风习卷过她发梢,秀发掩下眸底落寞倦态。
    倏忽她动容脸色,剥开水雾清亮眸色。
    曾经黑暗漩涡也曾裂开渗进一道光亮,只是她还未曾触碰,稍纵即逝暖意。
    味道,气息,感觉,朦胧得她说不清楚、只是很熟悉。
    模糊轮廓,可掌心温度透过肌肤穿透她心脏,蜷缩在他怀里,结实臂膀揽在后背,那种感受足以让她震撼。
    冬季漫长寒冷刺骨,万物萧瑟。那个依靠肩膀来及时,来刚好。她需要心生渴望。
    兰溢低垂眼睑,或是他无意举动。她漆黑一团世界突然有了日月星辰。
    给的这块巧克力太诱人太甜。她会像小时候揣在怀里,可不知夏日炎热会将它融化,带着遗憾只能把它丢掉。
    从他摘掉那块腕表,恍惚神色心脏疯狂跳动到平静下来。裸露手腕关节,浅褐色枫叶形状。
    几欲和她印象中图案高度重合,版型剪裁立体男士风衣带的松柏香,透着清冷沉稳。
    他说忘记所有,她给他暂居的地方。
    见过他模样,轮廓不再是遐想,越发清晰明了。虽说男人失去记忆,可几年前发生的事男人估计也早忘了。
    举手之劳事情又怎么让人魂牵梦绕,耿耿于怀。
    墓园离去女人身影,腰身纤细窈窕,不禁风吹雨打那般。
    繁华都市路径交叉,女人停在街边摊口、巨大字眼刻在纸皮板上,清仓特价活动。她想着那衣服在他身上多少磕碜点,随手捡过几件。
    女人乘坐最后一趟,已经没多少游客。海边寂静月照在面上,闪着清凉颤动光辉。
    翻盖老式手机,手机屏幕劣质的、蜘蛛网般裂痕向周围扩散,时间显示还早。
    月影中影子很长,阴影蔓延到她脚底上。祥和宁静月光之中,船停泊岸边潮汐温柔拍打樵石,听着令人昏昏欲睡。
    沿着石滩路走去,几十米左右客栈通明灯光如昼。
    还未进门听见男孩爽朗的笑声,手里摆弄台黑色新颖胶皮相机。
    “阿铭,你都不去!”奶声奶气像是埋怨,可眼里看着喜悦难以掩饰眉飞色舞。
    不过下午时间兰岱一就和男人跑出去,丘叔可厉害,拿了一等奖。手上相机是奖品,他的小金猪都股囊起来。
    冷然眸光沉下去,幽幽从他背后响起声音,“去哪了?”皱巴痛苦神情,兰岱一懊恼两截眉毛皱紧,
    女人肃然神色,兰岱一扭头瞥见她微带着怒意眸光,随即冷眼扫过那相机。
    迈开步子朝着男人走进,阿铭跟着抖了个激灵。
    从上次吸取教训,她已经嘱托过阿铭不要带兰岱一去参加各种海上活动,心有余悸以防万一她坚决阻断所有可能。
    “你去了是不是?”女人眼色带着犀利,那尾音颤抖出声。
    男孩揪紧手指,想躲开兰溢胁迫视线,朝着阿铭挤眉弄眼,示意帮他说说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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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回家跪榴莲,于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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