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卫苨从一本书中翻出了周熤中学时期的毕业照,照片边角泛黄,已经不太清晰,但透过轮廓,还是能看出那时的他就已经非常好看,眉清目朗,带着少年独有的青涩,卫苨抬头去看周熤,现在的他已然成熟,完全具备成年男人所有的魅力。
不知道那时的周熤生气是什么样子?应该没有如今这样的威慑感吧?可能更多时候会沉默不语,用这样的方式让人知道他在生气?
好可爱哦,卫苨被自己的幻想逗的想笑。
曲起手指敲了下她的额头,周熤问她在笑什么。
卫苨自然不敢告诉他,装傻说没什么。
外面的雨还在下,满院的草地被打湿的绿油油,坐在廊下都能闻见青草和泥土的味道。
他们坐在藤椅上,靠在一起细语,周熤轻着声音,缓慢的同她讲述着久远的往事,卫苨很享受这样安宁的时光,白日反而过得快了起来。
到了夜间周熤没有时间讲故事,他忙着欺负卫苨。
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户上,这样丰沛的降水,往往要下上整夜,白天周熤无法跑步,精力充沛的情况下,卫苨每每都要被折腾到凌晨才能入睡。
窗外雨声越大,在花穴里抽插的性器就进的越深,捣出来的水多的湿透了床单,晒的还没干,再没多余的更换,于是他们把地点换到了窗台,雨水积满院墙下的水缸,沿着缸壁往外溢,穴口的水也随着性器的抽送像雨滴一样落下掉落,一时间分不清到底哪处的水落的更激烈。
此时一道惊雷劈开天际,卫苨被吓的浑身紧绷,穴肉箍紧阴茎,抽出时茎身几乎是拉扯着红肿的穴肉往外拖,磨的卫苨哭的肩膀都在颤抖,周熤俯下身,捏着两颗红艳艳的乳尖,沉着嗓子笑她“哭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欺负你”
本来就是在欺负她,天没黑就被抱到了床上,穴肉都被操麻了,每次阴茎顶进去又痒又痛,还操的那么用力,几天了都没让她好好休息,卫苨眼泪汪汪的回头看他,求饶的话没说出口就被含住了舌头。
窗外夜色沉沉,室内的灯光却亮如白昼,卫苨在床铺间沉浮,眼花的只能看见一点明亮的光晕,朦胧的呜咽声被雷声惊破,臀肉拍打的淫靡声也被落在窗台的雨水击的粉碎,世界越来越远,耳边周熤的喘息越来越大,好像小小宇宙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卫苨闭上眼,在猛然降落的瓢泼大雨声中,被下体越来越重的快感击溃,终于放任自己坠了下去。
第四天阳光终于落下来,卫苨起床时嗓子都是哑的,怕又被带到床上,太阳没升起来她就拉着周熤爬上了屋顶去摘槐花。
起的太早,花瓣上的露珠还没消散,手臂从枝丫间探进去,一不小心就碰落一滩水珠,像下雨一样淅淅沥沥的沿着手背往下落,等摘完一筐,卫苨的指尖都染上了槐花香。
牵着她的手下楼,闻见熟悉的香味,恍惚间,周熤像是回到了那个床头放着槐花的清晨。
他回头看向楼顶边缘,老旧的栏杆已经生了锈,可在多年以前的某天,爷爷也曾扶着它,在同样的地方,为他摘过一筐槐花。
鼻间一凉,周熤低头看见卫苨拿着槐花朝他笑“想起爷爷了吗?”
周熤点点头。
“那明天我们再摘一些去看爷爷吧”
“好”
井还能用,老式的压井,往里倒一瓢水,用力压几下就会有泉水涌上来,井水比自来水凉的多,手方伸进去,凉意瞬间顺着手腕蔓上来,不一会胳膊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把水果洗干净放进水里,等它变凉的时间,卫苨把藤椅搬进院子里,躺到上面看书,周熤坐在一旁画图,他比员工还忙,假期也离不开工作。
有时卫苨半夜醒来都会听见他在接电话,要么是公司要么是度假村,前段时间工厂扩充又排上日程,诸事缠身,忙的不可开交,卫苨心疼的同时又不想干预他的工作,毕竟周熤从不是甘于平凡的人,他在朝自己规划的未来前进,她应该给予支持。
看完一页,卫苨伸长胳膊捞了颗葡萄递过去,周熤低下头,就着她的手吃了,吃完用纸巾将她的手指仔细擦干净,然后握住不放。
其实周熤也很黏人,只是不像卫苨表现的这么明显,刻意观察还是能发觉一些蛛丝马迹。
待在一起要拥抱,有外人在就牵手,再忙也留心她的情况,时不时就要看一眼,如果发现她不在,就会立刻起身找人。
有次周末,他们照例回乡下聚餐,饭后周熤说起公司最近的情况,饭桌上还谈论公事,一行人都嫌烦,各自散了去玩,周柚拉着卫苨去院子里吹风。
沉团团还不会说话,咿咿呀呀的伸着小手,笑的可爱极了,卫苨正逗她玩,听见身后的声音,回头就看见周熤领着周野周寻跟了出来,站在廊下说话。
起初卫苨没有在意,后来久了她就发现,周熤似是无法忍受看不见她,宁愿换个地方说话,也要让她在自己的视线里。
周柚经常同她吐槽,逛个街都要打几遍电话问什么时候结束,周熤怎么这么烦人。
说曹操曹操到,手机响了,是周柚发来了视频。
卫苨在网上给周柚和沉团团买了很多东西,她正在拆包裹,一边拆一边吐槽周熤不讲道理,说老宅谁都能去,凭什么不让她去。
周熤问她笑什么。
卫苨说“周柚说你玩霸权主义”
摸着她柔软的下巴,周熤哼了一声“她平日里霸占着你不放,非得等我去接了才让你回家,这又怎么说?彼此彼此了”说着把手里的两张图纸递了过去。
卫苨接过来发现是户型图,她坐起身,很是疑惑“你要换房子吗?”
将电脑挪到一边,周熤抱起她的双腿放到膝上,拨了拨她脚踝处的铃铛。
早上逛完集市回来看见一个奶奶骑着小三轮车,后面架子上摆着银饰,顺便买了一副脚镯,可惜是哑铃,如果能响,那么今后无论卫苨在哪里,他都能循着声音找到她。
“不是我,是我们”
虽说已经答应了他的求婚,可是…“现在这个房子就很好了,不用换的…”
周熤把她抱到腿上坐着,椅子响了一声,卫苨朝底部看去“会坏的…”
周熤笑了笑“你这么轻,能压坏什么”
她今天穿了他送的那条绿色裙子,外面披着一件外套,把衣领扯开一点,周熤俯身在她锁骨处轻轻地咬了一下。
不疼,有一点点痒。
摸着他柔软的发顶,卫苨看向电脑,里面是装修图,原来一上午是在忙这个。
周熤做事一向很有计划,买房这样的大事定然不是心血来潮,求婚才不过几天,在那之前他就已经在考虑买婚房了吗?他是什么时候起了娶她的心思的?
锁骨处留下了一道吻痕,周熤满意地亲了亲,指着图纸说道“这两套都在周柚对面,看看喜欢哪个”
对面?周柚的小区入住率很高,对面在她婚礼时就已经有人入住,他是怎么买到的?
“苨苨,我知道你喜欢安稳,让你离开卫惘,舍弃熟悉的环境来到这里是很大的牺牲,我没办法改变,只能尽量让你离周柚近一点”
他从来都为她考虑,不知道担忧了多久,但实际没有他想的那么严重,虽说卫苨在那个城市住了很多年,可她生活素来单调,不爱社交,不爱出门,常年两点一线,规矩的连公交车班次都熟记于心,换到哪里其实没有区别。
卫惘很快也要和唐医生结婚,以后有人陪伴,不必再担心,而除了卫惘,那座城市就再没什么值得她牵挂了。
“没关系,我愿意和你在一起”
只要这里有他和周柚,就不算陌生。
她也不似从前那般胆小,这么久的时间,周熤给予她的不只是爱,亦有往前走的勇气,所以,没问题的。
回程当天的清晨他们去看了爷爷,老一辈的人讲究落叶归根,死后会埋在自家田地上的墓园里。
尽管常来探望,周围杂草依旧生长的很旺盛,两人用了点时间清理,烧了纸钱后又放了一捧槐花在墓前。
从前年幼,爷爷赠他用来玩乐,而今天人永隔,他还赠一束,以解心底的思念。
周熤看似冷淡,实则感情都埋在心底,尤其整个家里他同爷爷最亲密,有些话大概也只会同爷爷说,卫苨觉得他也许想要单独待一会,于是先回车上等他。
望着卫苨离去的背影,周熤将自己求婚的事情告诉了爷爷。
墓园在田地尽头,一颗参天大树遮住了大半的场地,风一吹满树的绿叶便哗啦哗啦的响,一瓣槐花滚到脚边,周熤捡起来放回墓碑下,笑着用手擦拭碑上的灰尘。
“我就知道您会喜欢她,我也很喜欢”话音一落,他又缓缓摇头“不,爷爷…我深爱她,我想要留下她”
在墓旁坐下,周熤望着远处的车辆,想到近两年的点点滴滴。
周柚总担心他们在一起的太快,日后产生矛盾,会无法长久,可是他们一路走来,从未有过争吵。
卫苨或许有过隐瞒,可她也在努力朝他敞开心扉,而近一年,她做的越来越好,至此,周熤相信他们能够长久。
“您知道么,此前我总是遗憾没能早些遇见她,白白错失了很多时间,让她一个人走的那么辛苦,可是近日想起您说过万事万物皆有其安排,我又仔细想了,四年前的我没有能力,心智也不如现在成熟,做不到如今这样体贴,那样的我根本无法让她依赖,反而可能会让她更加不安,所以,如今遇见或许才是最好的安排,您说对吗?”
再没有任何回应,但是这个问题周熤已经有了答案。
“爷爷,订完婚我再带她来看您,到时奶奶也会回来,她一直都很想您,有空拖个梦,让我们知道您好不好”
他起身郑重的鞠了一躬,然后迈步离开。